珠帘纱帐被风带起,一边挂在金钩上,夜无光借此机会偷眼观瞧,却见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女典卫此刻已经瘫软在床上,似是昏死过去。身子高挑的的红发女郎衣衫大开,左手正自抚弄巨乳。“刚到洞房便没了,换段专讲洞房的,讲不出来我杀了你的头!”
见到此情景,夜无光脑袋如同被马踢了一般,打从说书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怪异淫荡的女子,见她又在发怒,显是嫌此书不够香艳,结的又早,想听男女交欢的下流故事。
(那,那便只有和尚书了。)
这东海道佛门不净,僧人多有行,说书的便据此编出种种下流故事,专在低三下四的场所宣讲。时间一久,和尚书便成了淫书艳曲的代名词,富贵人家的女眷,便是连名也羞闻,何况是说?夜无光也只是未成名时在低等酒肆说过。眼看项上人头不保,也只有勉为其难,重为冯妇。
“贵人可想听一段小和尚骗奸美妇的《僧肉缘》?”夜无光试探着问道,浑身紧绷,时刻准备转身逃跑。
似是被“小和尚”三字吸引,女郎道:“我要听小和尚骗奸公主的故事,速速讲来!”
(妈的,这生意没法做了!)
实在想不出有听过什么“小和尚骗奸公主”的故事,被女郎折腾的身心俱疲,夜无光一时怒火上涌,将折扇往桌上一扔,道:“我夜无光自从出师以来,也会过不少的豪门贵妇,富家女眷,便是流影城横二总管,水月轩染二掌院这般人物,也没一个及得上贵人难缠,找遍整个越浦城,冷某敢打保票,一个会说小和尚骗奸公主的也无。”听到对方敢顶撞自己,女郎正要起身一掌拍死这个瞎子,却听得“流影城横二总管,水月轩染二掌院”一句,一缸醋泼上去,浇熄了满腔的怒火。她私下动用孩子们探查过那贼小和尚的底细,自然知道小和尚是横疏影的手下,和染红霞共同对付过妖刀。那贼小和尚驴一样的家伙,两个贱人如何能把持得住?心下早疑惑两人背地里偷上了小和尚。良久,女郎嘴唇上翘,冷笑道:“既然你见过横疏影、染红霞,那你就讲讲这两个淫妇是怎么勾三搭四的!说的好了,本公主重重有赏!”话一出口,夜无光便惊觉自己失言,正在瑟瑟发抖,乍闻此言,如蒙恩赦,哪里顾得上水月门、流影城势力滔天,战战兢兢道:“哦……哦……贵人既然说她们无耻,那她们便是无耻。水月轩是佛门,横二总管信佛,那……那个……她们就常常去庙里偷和尚,这……这个……那一日横疏影这小娼妇又想偷和……”和尚的尚字还未出口,被说中心事的女郎陡然间一声怒吼,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好听:“什么都许偷,就是不许偷小和尚!”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使刀的也不成!”(见鬼,这婊子莫不是偷上了个使大刀的小和尚?)
被女郎吓了一跳,夜无光只得从新开始,想了一想,试探道:“那横疏影本……本是行院中人,天性便……淫……淫荡无耻。……这染红霞……久在其父军中,闲暇无事,便做……那……营妓勾当!”见珠帘后的女郎全无反应,想是满意自己所言,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