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墨如是想着。
只可惜这怂包的怒意转瞬即逝,见他走时连门都不敢摔得太大声,苏瑜墨余怒未消,骂道:「呸,废物,死娘炮。」
这场约会,因苏瑜墨无名火起的发飙,最终不欢而散。
怅然若失的苏瑜墨走出酒店,外边人群熙熙攘攘,明明已经快到0点,但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彷佛才刚刚开始。
喧闹的街道让苏瑜墨倍感孤独。
她钻进自己的车里,发动车子,彷佛漫无目的的在道上行驶着。
转悠了好几圈后,车子逐渐驶离繁华的市区,耳边的喧闹逐渐远去,当苏瑜墨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开进了市郊。
要不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苏瑜墨翻出手机挂在仪表台上,从打车记录中找到那个废旧厂房的地址。
定位,导航。
半个小时后,苏瑜墨找到了这里,这个当初自己被绑架的地方。
厂区破旧的大门已经关上,也许是那次事情过后,警方来过这里取证,并且封锁了现场。
记得那一晚,那个男人把她扔在这里,还把她的车开走了,害得她只能叫网约车回家,一路上还担心网约车司机会不会见自己衣冠不整起歹意。
第二天派出所的同志联系到惊魂未定的她,她才知道那家伙真的去自首了。
这算是有担当吗?那起绑架案并没有过去多久,那一晚的事还历历在目,苏瑜墨后怕之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始终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围着厂区转了一圈,苏瑜墨发现一个没有关死的后门。
下去看看。
这里是厂区的背面,没有路灯,四周黑灯瞎火的,怕黑的苏瑜墨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了好一会,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催动她。
想了一会,苏瑜墨鼓起勇气,吃力的把破旧的大门稍微推开了一些,然后钻了进去。
今晚的月光不像那天那么明亮,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也让怕黑的苏瑜墨抖得够呛。
泥土、铁锈、油污的味道混在一起,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让她心安不少。
若非如此,她早就掉头跑了。
苏瑜墨没有用手机照明,在这种空旷黑暗的地方,若是只有自己这一处光源,感觉更加可怕。
苏瑜墨迈着谨慎的步子,小心翼翼的穿过一片碎石,期间差点还摔了一跤。
当脚终于踩到平整的路面后,一种兴奋感油然而生,就像小时候去陌生的地方探险时的感觉。
苏瑜墨环顾四周,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探索前进,没过多久,她看到那辆停在墙边的报废皮卡。
她停下脚步,看着那辆皮卡,微微愣神。
那一晚,明月当空,她就是在这个地方,被摁倒在锈迹斑斑的引擎盖上,被人肏到情迷意乱。
怎么可能忘得掉呢?那高潮就像洪水一般猛烈,把她冲得意识模煳。
苏瑜墨感觉胸口一凉,呼吸一窒,发软的双腿不自觉的夹紧,私处酥酥麻麻的,骚痒难耐。
迈着轻轻的步子,走到皮卡旁,拿出手机照明,看到上面还留有那一夜疯狂的些许痕迹。
说起来,那天被拍了照片呢。
苏瑜墨点开相册,在里面找到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全身赤裸,四仰八叉的躺在车头,分开的两腿正对着镜头,粘稠的精液从她的骚洞中流下,形成一滩白浊的水渍,被摄像头的闪光灯照得清清楚楚。
看着这张照片,苏瑜墨只觉得脸颊发烫。
原来当时我的表情这么骚。
天呐,好想再来一次。
一种无人能倾诉的空虚,像蚂蚁一样悄悄爬上她的心头,痒痒的。
必须做点什么。
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的散落到布满灰尘与碎屑的地面上,最后苏瑜墨一丝不挂,凉飕飕的夜风拂过她娇嫩的肌肤,她也没觉得冷,反而感觉身子发烫。
她深吸一口气,爬上车头躺下,厚厚的灰尘倒是让粗糙的铁皮没那么硌得慌。
回想着那天被干的情景,苏瑜墨打开双腿,私处早已湿了一大片。
好痒,好想要!她用手指掰开自己的骚洞,多想要根滚烫的肉棍插进来。
可惜进来的只有凉飕飕的空气。
一手掰开自己肥厚的阴唇,一
手用指腹按在阴蒂上来回摩擦,寂静的夜空下逐渐响起女人酥媚哀怨的呻吟。
最近这段时间,苏瑜墨几乎每晚都会自慰。
每天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护完肤后,上床前苏瑜墨会用一些香精走珠液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然后在床上痛痛快快的自慰一场,再筋疲力尽的睡去。
这可以说已经是种睡前的仪式。
可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自慰,竟然没有哪一次比此时躺在一个脏兮兮的车头上有感觉。
苏瑜墨的叫声越来越大,手指搓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指腹在湿得不成样子的软肉上飞快摩擦,带出一种黏腻的「滋滋」
声。
「嗯~……嗯~……好爽……干我……」
苏瑜墨嗲声嗲气的叫唤着,可惜这淫荡的叫声没人听到,也没人来干她。
啊,要来了。
她的身子不安的乱扭,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抽搐着。
强烈的快感似乎刺激到了膀胱,让她有点想尿尿,只是这节骨眼上哪有功夫理会那若有似无的尿意,她只想快点到达那愉悦的最高峰。
高潮来得很快,那彷佛让身子断线般的舒爽感袭来的同时,伴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尿意。
苏瑜墨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一道水柱从她私处喷出,洒了老远。
排尿的畅快感跟阴蒂高潮加在一起,苏瑜墨的长吟划破夜空。
躺了半晌,高潮慢慢散去,苏瑜墨喘着粗气,不由得害臊。
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随地小便。
尿的时候很痛快,可尿完后就相当狼狈了。
整个私处湿得不要不要的,连大腿内侧也遭了秧,湿漉漉的还沾上不少灰尘,自己也没带纸巾进来,搞得很难堪。
这次在野外露出自慰,感觉非常刺激,可高潮过后的空虚也是前所未有。
苏瑜墨仰望夜空,黑压压的云层彷佛离她很近。
不够,这根本不够。
用自己的手,根本无法满足。
短暂的解渴后,寂寞与空虚就像一个创口,越撕越大。
苏瑜墨跳下车,从地上捡起衣服,也没穿上,而是翻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许久后,电话接通,苏瑜墨清了清嗓子,用甜到发腻的语气说:「表哥,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想请你们副院长吃饭,能不能帮忙引见?……没什么,小事罢了,我想捞个人。」——从看守所出来,李义回头看了看悬挂在高处的「严格执法、文明管理」
几个大字,又看看跟前偏僻又荒凉的马路,攥着手里的文件,有点懵。
他进看守所才刚过一个月,从时间上来说,案情还在审理阶段。
只是他从一开始就交代的很清楚,他是如何作案的,作案的具体时间具体地点,整个过程交代的明明白白。
虽然听说向受害人取证方面不是很顺利,但这并不影响案情的进展。
李义估摸着,最多这几天就会被正式批捕,然后在号子里待半年到一年,判决就会下来,转到监狱去。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取保候审,放出来了。
李义想不通,自己并没有提交过取保候审的申请,也没有家属管他,怎么就放出来了?就算有人帮他办取保候审,在放出来的前一天,他还因为打架带着戒具呢,根本不符合取保候审的要求。
从过渡监房转入监舍的时候,据说按规矩,每个新人都要蹲在墙角交代自己的罪行。
李义也没多事,蹲着说自己是因为抢劫强*奸进来的,监舍里其他人听说是个强*奸犯,对他看轻了几分,又见他态度嚣张,更是让人看不顺眼。
其实在看守所里,每天都会喊「严禁肢体接触,严禁打架斗殴」
的口号,就算是个强*奸犯,未必就会受到什么欺负,电视里那种在号子里动不动打群架的纯属扯淡。
只是在李义进去的第三天夜晚,有个因寻衅滋事进来的壮汉失眠,左右睡不着,对着躺在他旁边的李义扇了一巴掌,低喝道:「老子都没睡,你睡你妈逼?」
本来这种程度的欺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监舍里晚上并不会熄灯,一举一动都在摄像头的监控下,但没哪个狱警大晚上的会盯着监控看不是?那壮汉没想到,自己惹到的这个强*奸犯,竟然是个煞星。
寻衅滋事哥的黄马甲被人攥住,对方用他意外的力道把他提了起来,紧接着是一个铁拳结结实实的锤到他脸上,左边的槽牙当即掉了四颗,在他脑袋被锤得一阵晕眩的时候,腹部受到一个猛击,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出去,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也不知道肚子里哪个部位受了内伤。
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没用几秒就被打倒了,一旁听到动静的众人都来不及阻拦,过了老半天才有人反映过来,拉响了警报。
打架的经过并不复杂,处理也很简单,那个被打伤的壮汉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治疗了,李义则是被上了戒具。
所谓戒具其实就是用两幅手铐,分别把左手跟左脚,以及右手跟右脚绑到一起,整个人被迫只能像虾子一样蜷缩着,因此也俗称龙虾铐。
带着戒具,生活很难自理,吃饭上厕所都成问题,其次是带着
戒具属于重点看护人员,执行一动一报告的制度,任何动作都必须打报告,哪怕是想换个坐姿也要向民警打报告,得到同意后才可以动弹。
但李义也是够硬气,一句软话也没说,戒具带了足足半个月。
一起打架事件,整个监舍都受到牵连,不能出去放风,这意味着不能拿到放风间的零食,并且24小时都闷在压抑狭窄的监舍里。
加餐也取消,所有人只能吃寡淡无味的干饭跟菜汤,任你家属塞再多钱也没用。
其实在看守所里打架是很难想象的,同监舍一个被关了两年半的经济犯表示,自己进来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人打架。
有意思的是,狱警还向他们警告过,这个李义是二进宫,第一次可是杀人,最好不要招惹他。
其他众人看着带着戒具一动不动的李义,全都噤若寒蝉,离他远远的,在这狭窄的监舍里倒是给李义腾出个不小的空地。
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李义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放了出来。
是那个女人的手段么?不应该啊,强*奸是公诉案件,被害人最多只能谅解不追究赔偿,并不能撤诉。
除非这个案件并没有构成强*奸。
这也不应该啊,他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果然当时应该再多走一步,构成绑架索要赎金的情节,把事情闹大么?当时李义之所以没这么做,一来是不再想继续伤害那个无辜的姑娘,二来是事情发展成这样会超出他控制,万一挟持人质对峙的时候被狙杀了怎么办?他可不想死。
看着方才民警交给他的取保候审释放证明,以及些许现金,李义叹了口气,既然想不明白,多想无用,首先得去派出所报个道。
……下课的铃声响起,后排靠窗的座位上,孤高的李可凡把脚大刺刺的搭到课桌上,看着三三两两聚到一起的同学们,心里鄙夷道:一群小屁孩,去个厕所都要组队。
李可凡最近很烦。
本来吧,当初老妈趁着老爸刑满释放,把自己这拖油瓶给扔了跟别的男人跑了,结果没过多久老爸又进去了,这下他彻底没人管了。
虽然本来就没什么人管他,但这不一样。
彻彻底底独自一人后,爽,真的很爽,这就是自由的味道!至于怎么养活自己,李可凡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只是这种好日子才持续一个多月,老爸竟然回来了。
李可凡傻了,那男人还问他是不是他去申请的保释。
拜托,这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下辈子直接在监狱里老死呢。
这男人回来后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完全没有去谋个生计的意思,心安理得的吃着家里的储备粮食,让李可凡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