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在她的嵴椎点燃,彷佛在给她一个天堂和地狱的承诺。
「求我啊!」
魔鬼挑逗着。
「不,」
常桦呜咽着摇头。
他的身体悬在常桦上空,缓缓加大腰部的摆幅,速度慢得令人发狂,而且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让她靠近,以至于她不得不靠自己移动臀部获得压力的释放。
过了一会儿,常桦才意识到她做什么,天啊,她竟然主动贴到他的勃起上滑动。
「你该死!」
常桦呜呜骂道。
「这我早就知道了,公主!现在,大声说出来,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魔鬼毫不在意她的诅咒,摆胯的幅度仍然不徐不急。
血液里的兴奋变成火焰,常桦低声咒骂:「天哪,我恨我自己,」
魔鬼的笑容加深,嘴唇顺着她的锁骨舔舐,胯部在她身上蜻蜓点水似的触动,嘲笑她的需要和渴望。
她长吟一声,气恼地抓住头发使劲拽扯,好像这样就可以重新激活大脑中仍能正常工作的部分。
那个部分没有被原始的欲望淹没,没有被这个夹在大腿间的恶魔控制。
「如果可以让你好受点儿,我承认也很恨你,但是憎恨一样可以刺激性,刚好给我们两个旺盛的生理需要挠个痒。」
魔鬼朝她咧嘴一笑,虽然邪恶但不知怎的竟然疏解了她的抗拒。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也不可能挽回任何错误,但是在这个混乱、扭曲的世界里,她失去了在乎的能力。
「我想高潮。」
常桦用早死早超生的决断,终于说了出来。
「我想操你。」
魔鬼跟着说道,朝她压近,把重量压在她身上。
常桦咬紧下颌放松大腿,由着他的鼻子在她下巴底部摩擦。
他的手滑过身侧,轻轻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喃喃道:「我想听你说,公主。」
「还说什么?」
常桦有些气急败坏,猛地把臀部向他的腹部撞了下。
他还没脱掉内裤,不知还要玩弄她到什么程度。
「公主啊公主……」
魔鬼嘬了一下她的乳头,将粉色的小东西舔舐得俏生生挺立,「说吧,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这儿,叫你尝尝欲求不满的滋味。」
「我做不到。」
常桦的否认像一种哀鸣。
他又笑起来,张大嘴巴将圆润的胸部含入嘴中,牙齿在娇嫩的乳房上咬过,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齿痕,胯部却摇摆出一种比快乐更痛苦的节奏。
「你想让我操你吗?你想让我给你高潮吗,公主?承认吧!」
这正是常桦永远不会大声说出的话,可尽管她诅咒自己的欲望,痛恨自己的软弱,希望自己能像绣娘那样决绝而彪悍,但她做不到,所以只能屈服。
「求求你……操……我,给我……高潮,我需要……你。」
常桦呜呜地承认。
一声满意的低吼从恶魔嗓子里冒出来,他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把四角内裤推到一边。
常桦瞥了眼巨大狰狞的勃起,目光很快转回天花板。
当他将肉棒安置在蜜穴入口挺腰推进时,她甚至没有一点儿反抗。
魔鬼没有等第二次邀请,胯部猛得顶向常桦,肉棒插入蜜穴深处抵到花心。
饱涨感旋即袭来,将她塞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
低沉急促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痒痒的,常桦的脑袋稍稍偏离,魔鬼却像个情人似地用鼻子磨蹭着她的脖子,嘴唇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火辣辣的亲吻,她的身体越来越润滑。
「为什么?」
她低声问,扼住自己的呻吟。
「接受吧,接受这就是你,是你一直需要的。」
魔鬼边吻边说。
残酷痛苦的事实让常桦哑口无言,而那些关于力量、牢不可破的梦想也被震得粉碎。
这个魔鬼身上的某些东西似乎可以卸下她所有的防卫,打碎她所有的逻辑。
他很善于当魔鬼的这份工作,不过短短的时间,可以蒙蔽她的双眼,混乱她的思绪,只留下赤裸裸的躯体和欲望。
每一次猛击都会使她体内的火势越来越旺,她双腿张开,一个膝盖被压在胸口,不仅无法挣扎,而且可以被他推入更
深的地方。
常桦疼痛难忍,但却不想让他停止,因为伴随着痛苦,她得到某种宽恕。
只要痛苦持续,小腹下的灼热会更容易忍受。
她可以坚持,一直等到他把她推向那羞耻却又渴望的悬崖边缘。
就差一点,很近了!「求你了,还要。」
常桦沙哑地低声乞求,再给她一点点就能结束这场折磨。
魔鬼的手伸进长发紧紧握成拳头,抬起身体盘旋在她上方。
他把她的脑袋往后一推,暴露出粉嫩潮红的脖子,使劲儿咬了一口,好像吸血鬼似的停留在她的脖颈,虽然牙齿只是按压在那里,剧烈的疼痛仍然像火引般点燃身下的灼热,高潮终于席卷而来。
世界颠倒,常桦的嗓子发出一声没有意义的叫喊,指甲扎进他的背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魔鬼也一声低哮,加入她的行列。
肉棒顶到最深处,她感觉到精液一汩汩冲刷甬道。
该死的。
他们的喘息刺耳且急速,魔鬼的牙齿从脖子上松开,带走一丝疼痛,即使这样也很快消失在皮肤上的无数瘀伤中。
常桦身上到处是他留下的痕迹,她无法直视,甚至无法承认。
叛徒。
「操……」
魔鬼嘶嘶说道,肉棒从她体内滑出。
不过,他仍然悬在她身上,保持一贯的镇定,深邃的眼睛望着她颤抖潮红的身躯,以及还未平静的朦胧眼睛,说道:「你真漂亮一一」
泪水涌入眼眶,常桦吞下泪水,偏开脑袋躲过凝视,羞耻难耐地自言自语:「哦,天啊……不,不,不……」
魔鬼愣了一下,止住未说完的话,问道:「怎么了,公主?」
疲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幽默,那只餍足的魔鬼又回来了,尽情享受他带给她的痛苦和羞耻。
「我真不敢相信,我,我竟然一一」
常桦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捂住充满潮红的小脸低声哀嚎,「我恨自己!」
魔鬼轻轻笑起来,从她身上翻身下来,然后躺在她腿边,「拿着这个,会有帮助。」
常桦两手露出些许缝隙偷偷瞧过去,原来是魔鬼起先拿进来的酒瓶。
照以前就是打死常桦,她也不可能相信有一天会对着酒瓶直接喝酒,更不用说还和另一个人共用同一个酒瓶。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从来没被绑架过,所以谁都会有第一次。
常桦坐起来一声不吭抓起瓶子,拧开瓶盖往嘴里倒了口酒。
酒精的灼热几乎使她窒息,但常桦用力吞咽,又忍不住剧烈咳嗽。
嘴巴里的龙舌兰像点燃的炮竹一样击中她的胃,又冲入血液,再瞬间变成泪水,从眼眶里哗哗哗流出来。
「你说得对,我确实需要。」
常桦提高声音,酒精使她的舌头有些僵硬。
她用手背擦掉泪水,又喝了口烈酒,往身体里的火焰浇入更多汽油,烧得她头晕目眩。
她会醉得不省人事,但是当下这种情况,再烂醉如泥也谈不上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是啊,但你得分享。」
魔鬼把瓶子抢回来,仰头也吞了一大口。
这么烈的龙舌兰对他却让没有明显的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还要。」
「我吗?」
他的嘴角上翘,形成一个傲慢的微笑。
常桦白他一眼,撇开眼睛,不愿意再面对这张恶魔脸。
当她的神经试图放松时,高潮时引爆的火花好像拒绝褪去,时不时在大腿间产生一阵阵脉动。
过多的肾上腺素,过多的恐惧,过多的愤怒……过多的羞耻。
「你最起码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常桦的声音里再也没有质问,这会儿她已经被他的暴力虐待和心理游戏玩弄得不剩丁点儿骨气。
魔鬼把酒再次递到她面前,「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毁掉你父亲,而且一一我必须补充,很管用。」
常桦高兴地接过来,没再大口大口往嘴里灌,而是改成一点点啜饮。
「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我们?我父亲从来没有做过值得一一」
魔鬼用哈哈大笑打断常桦的话,一抹倔强掠过他的眼神。
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又把瓶子夺回来,「别天真了,公主,我们都知道常兆云并不像假装的那么完美。」
「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常桦突然想起他以前的指责,虽然她不知道这和眼前的男人有任何关系,她也必须否认。
常兆云一直是个无可指责的好父亲,虽然有时候会缺席、会疏远,但他对常桦总是很好。
可是另一方面,面前这个人显然花了很长时间调查她父亲。
他会不会真调查到爸爸不为人知的隐私?「那我想你真的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
魔鬼耸耸肩。
就在他仰头又要喝酒时,常桦从他手里抢过瓶酒,说道:「他是个好人。」
「你真的相信吗?」
他厌恶地问道。
常桦仔细看着眉毛紧缩的魔
鬼,阴暗的眼神充满仇恨。
「是的。」
她没有理由说不。
魔鬼苦笑一声站起来,四角短裤弹回原位,又闷闷不乐伸手去拿瓶子,但常桦没有给他。
他也不说话,只是在阴郁的沉默中走向门口。
常桦一度希望他在心烦意乱的状态下会忘记上锁,不过恶魔比她以为的清醒。
常桦叹口气,好在手里仍然有酒瓶,里面还有三四指的酒。
这比他给她的任何东西都好,甚至比灯光更好。
大腿间的脉动仍没有停止,伴随着心跳的节律拍打阴蒂,破坏内心仅存的内疚。
几分钟后门锁再次被打开,这次恶魔没有费心戴面罩,只是把一堆文件夹扔到她面前,也不管是不是散落一地,居高临下对她说:「你为什么不看看这些,然后告诉我你对亲爱的爸爸有何看法,公主。」
常桦已经在醉醺醺的边缘,甚至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只是把酒瓶托在赤裸的胸前,迷惘地盯着他。
他等着,好像她应该在他导演的这出戏里有台词似的,但他摇摇头就走了。
关门上锁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常桦盯着散落的文件夹几分钟,然后慢慢走向前,把它们收集起来,坐回到她的安全小角落。
她又喝了口酒,不顾仍然潮湿的阴部和大腿,打开第一个文件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