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僧似乎想起什么,小眼瞪着丽蓉沉声问:「那混蛋小子呢?」
丽蓉知是问的天麟,粉面笑意一敛,黯然说:「麟弟弟怕赶不上大会日期,由甘西取近道回来了。」
蓬头丐油脸微现怒容地气声说:「这孩子太任性了,赶不上会期倒好了。」
玉箫仙子听得心头一震,面色一变,急问:「老前辈,有什么不对吗?」
看情形蓬丐、秃僧两人,尚不知下柬少林寺乃另有其人,两人同时怒哼一声说:「他这一闹,多少人为他焦急,珊珠女侠和娟丫头,一个惶急万分,一个终日以泪洗面……」
玉箫仙子一听珊珠女侠,心中一阵惊喜,未待蓬丐说完,立即插言问:「老前辈,三姊在什么地方?」
秃头僧接口说;「就在前面一座山洞里。」
说着,指了指松林的东南方。玉箫仙子一听,兴奋得双目含泪,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丽蓉见了蓬丐、秃僧的急怒神色,断定这次嵩山大会,于麟弟弟极为不利,顿时想起大家应该聚在一起研讨一个对策才是办法,于是插言说:「老前辈,飘风女侠和杜老英雄俱在崖上石洞中。」
蓬丐、秃僧一听,几乎是同时急声说:「快,快领我去。」
说罢,四人宛如四缕轻烟般,直向崖上电掣驰去。
飞驰中,丽蓉仍想着少林寺为何毫无戒备的事,于是转首向身边的蓬头丐问:「老前辈,今夜深入少林寺,为何未见有人拦阻?」
蓬头丐怒哼一声说:「那些秃头,自恃领袖武林,谅黑白两道人物不敢轻举进入,因此除殿、两堂、藏经阁几处重地禁区,暗中派有高手监守外,其他地方,多无戒备……」
话尚未完,已距洞前不足十丈了,只见杜老英雄和女侠、杜冰正目光炯炯,焦急地立在洞前。
杜老英雄见和玉箫仙子同来的两道宽大人影,竟是蓬头丐和秃头僧,忍不住高兴地大声说:「两位老前辈一来,麟儿的安危无虑矣。」
杜老英雄的话声甫落,蓬头丐四人已至面前。杜老英雄、女侠、杜冰三人,一齐向前见礼。
蓬头丐、秃头僧立即焦急地说:「天麟这孩子太胡闹,太任性,他这个祸闯的太大了。」
女侠看了两位前辈怪杰油垢脸上的焦急神色,心中更加惶恐,立即含泪要求说:「两位老前辈快想个办法吧。」
秃头僧大嘴一咧,小眼望着女侠,无可奈何地说:「有什么办法,除非找到天麟这小子。」
杜老英雄一直想知道玉箫仙子和丽蓉进入少林寺探听的结果如何,于是,望着玉箫仙子低声向:「四妹可探听到一些端倪?」
蓬头丐没待玉箫仙子回答,立即气虎虎地说:「杜老头,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你怎可让两个丫头去妄动涉险?夜探少林寺是儿戏吗?如非我和老二暗中看到及时将两个丫头引出来,后果如何你可想到?」
杜老英雄有苦说不出,只是连声应是。
飘风女侠深知二老不好意思骂她,立即解释说,「因为我们被迫的走头无路,只有让四妹冒险入寺,一探这次大会的阴谋。」
蓬头丐、秃头僧,两人立即不解地沉声问:「什么阴谋?」
飘风女侠立即将天麟也不知下柬的事,又说了一遍。蓬丐、秃僧两人一听,也不觉愣了。
杜老英雄又补充说:「所以四妹和蓉儿冒险入寺,希望探出其中真伪,以便事先揭露这次大会预谋,以免麟儿步入他们的陷阱。」
蓬头丐似有所悟地望着秃头僧,焦急地
说:「老二,快走,说不定洪元老秃仍被蒙在鼓里。」
玉箫仙子见二老要走,急声问:「老前辈,三姊在什么地方嘛?」
秃头僧一指松林东南一片嶙峋怪石之间,急声说:「就在那片乱石中,她们洞中有灯光。」
把话说完,身形已在数丈以外。
这时,女侠、杜老英雄已将玉箫仙子围住,问清之后,齐向远处那片怪石地区如飞驰去。五人来至近前,纷纷纵上高大怪石,游目一看,发现七八丈外的巨石间,果然透出一点灯光。五人看罢,一齐向前扑去,尚未到达洞前,即隐约听到轻声叹息,和嘤声泣声。
来至洞前一看,洞中果是珊珠女侠和兰娟,这时,两人同时惊异地望向洞外,兰娟两眼红肿,双颊泪痕斑斑。飘风女侠、玉箫仙子淒呼一声,一齐扑进洞中,同时将文静的珊珠侠抱住,三姊妹乍见之下,恍如隔世为人,看在一起,已经泣不成声了。
兰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原极秀美的娇靥,这时已憔悴的又黄又瘦,再看不到往昔绚烂的少女光彩了。白影一闪,丽蓉低呼一声「娟妹」,已将兰娟的一双玉手握住。兰娟见是丽蓉淒呼一声「蓉姊姊」,竟伏在丽蓉的双肩上哭了。
几人痛哭一阵,收泪细叙别情,相谈之下,始知珊珠女侠接到蓝天丽凤的箭信,立即与兰娟悄悄奔下太华峰,嵩山大会的事,她们没敢告诉银钗圣女和雪梅。杜老英雄谈到天麟明日赴会的事,大家的心情更为沉重,兰娟坐在一旁又忍不住低声哭泣了。
由于兰娟的哭泣,飘风女侠发现她的面色憔悴,腰身有异,立即以询问的目光望着珊珠女侠。珊珠女侠立即会意,不禁双颊一红,忧郁地微一颔首。飘风女侠凤目一亮,一种即将抱孙子的喜悦,将内心的忧愁冲淡了不少。丽蓉、杜冰尚不知娟妹妹要先她们做妈妈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大家心中一动,俱都凝神细听,风声愈来愈近了。人影闪处,蓬头丐、秃头僧,俱都神色焦急,满面怒容地飞进洞来,两人身形刚刚站稳,立即气呼吁的连声说:「大胆、胡闹、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