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手,看了这种触目惊心的奇险情景,也不禁面色倏变,冷汗直冒。01bz.cc
正在这时,一声破锣似的沙哑大喊,由众人身后响起:「诸位闪开,这里还有一个。」
众人闻声,俱都茫然一愣,回头一看,只见宋大憨扛着穴道被点的人头狮面龚雨,飞步而来。
蓝天丽凤立即高声问:「大憨弟,可曾问出他们的来路和企图?」
宋大憨飞步纵至崖边,大声回答说:「都问出来了。」
了字刚刚出口,身形一侧,双手一推。
人面狮头龚雨的一个庞大身躯,直向万丈绝壑中坠去。绝壑中再度响起一声亡魂惨嗥。众人看了宋大憨的举动,俱都有些呆了。宋芙苓柳眉一竖,面色苍白,只气得娇躯直抖。于是厉叱一声,怒声问:「你为何把他丢下崖去?」
宋大憨鹅卵眼一瞪,两手向大肚皮上一拍,竟也理直气壮地怒声说:「我不丢他,等着他们将来丢我?」
众人俱都听得一愣,茫然不解地望着这位宋大侠。
蓝天丽凤急声问:「我留你拷问龚雨,到底问出些什么话?」
宋大憨极神气,也极神秘地一摇大脑袋,鹅卵眼一扫众人,小手一挥,急声说:「跟我来……」
来字刚落,当先向前纵去。
众人看了宋大憨的神气相,惧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即是聪明绝伦的卫天麟,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众人俱都怀着好奇莫明的心情,纷纷起身,紧紧跟在宋大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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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一片崎岖怪石,穿进一座松竹杂林,林内枝干横生,腐叶满地,阵阵霉气,薰人欲吐。卫天麟看了直皱眉头,心说:怪!这位宋仁兄,对此路径为何如此热悉,身形毫不停留,一直向前疾驰?看看身侧的蓝天丽凤,同样是黛眉紧蹙,一脸茫然神色。
眨眼工夫,已至林的尽头,尽头即是崖边。宋大憨一阵疾驰之后,依然气不喘,脸不红,极神气地一指崖下,扯开破锣似的嗓子,大声说:「诸位快来看,这是什么?」
一阵衣袂飘风之后,众人纷纷相继到达崖边。
卫天麟低头一看,心头不禁一震,只见崖边,悬着一根粗绳,直达崖下绝壁上的一棵斜松。斜松的粗干上,仍系着一根相同的蛟绳,一直垂进瀰漫的云雾中。蓝天丽凤、李沛然等俱都神色愕然,面色大变。卫天麟看后,转首问:「宋大侠怎知此处悬有蛟绳?」
宋大憨咧嘴嘿嘿一笑,道:「是龚雨招供时说的。」
蓝天丽凤,黛眉一蹙,不解地问:「大憨弟,你对这条秘径,为何如此熟悉?」
宋大憨一晃大头,极得意地一笑,说:「姊姊,不要认为我傻,但我傻人也有傻聪明,龚雨一说出这条秘径之后,我即扛着他,先来这里看了一次,然后,才扛着了去你们那里,把他丢进涧里。」
久久没发一言的蒲翠萍,微微一笑,幽默地说:「宋大侠果然一身神力,龚雨那么庞大沉重的身体,由寨内扛到此地,再由此地扛到那边,才把他丢进深涧里。」
宋大憨心知蒲坛主有意打趣,既然要把龚雨丢进绝壑深涧中,何必又费许多力气扛到那边去?如此一想,满面通红,鹅卵眼一转,灵机一动,嘿嘿一笑,又神气地说:「我扛龚雨到那边再丢进涧里,是证明这个恶徒,我没徇情放他逃走。不然龚雨不见了,帮主姊姊向我要人怎么办?我说丢进涧里了,但证据呢?」
说着,两手一翻,连连摆动,看来理直气壮。
众人看到宋大憨那副有趣的样子,俱都忍不住愉快地笑了,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立即松弛了不少。苓姑娘早已看得不耐,立即嗔声说:「少说几句吧,还不快将拷问龚雨的经过,说给丽凤姊姊听。」
宋大憨一眨大眼,立即说:「大家走后,我即问龚雨,他们来此做什么?由什么地方进山?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来历、路数?想是龚雨见大势已去,同夥来人,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他自己,自知不说不行,于是全说了。」
宋大憨说着一顿,鹅卵眼看了众人一眼,嘿嘿两声,又继续说:「想不到黑旗坛主张道天这小子,居心险诈,野心勃勃,竟然早已蓄意夺取帮主姊姊的虎皮大椅子。」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
蓝天丽凤娇躯微抖,粉面苍白,于是忿然问:「龚雨还说些甚么?」
宋大憨继续说:「张道天的狗师父妖道飞拂真人,来山已有数次,每次前来,皆由张道天预先设好的悬崖蛟绳,登上峰顶。张道天事先早已派好一个心腹香主,在悬崖处迎接……」
卫天麟立即插嘴问:「宋大侠可问出那位香主是谁?」
宋大憨嘿嘿一笑,道:「当时几个香主正在身边,我立命龚雨当场指了出来……」
蓝天丽凤柳眉一竖,急问:「是谁?」
宋大憨毫不犹豫地说:「杞猴孙无端。」
子母梭李沛然对着幻云铁扇黄仲华,忿然说:「这傢伙正是筵前要求你与卫小侠比扇的那个香主。」
蒲翠萍也恨声问:「宋大侠可将杞猴孙无端拿下?」
宋大憨一晃大脑袋,极神气地说:「何需我亲自动手,我只对其余几个香主,大喝一声「拿下」就足够了。」
宋芙苓立即嗔声说:「别废话,快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