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挥臂一振,把铁木兰的娇躯用力的掷了出去,头部正对着坚硬的墙壁。
任东杰吃了一惊,不假思索飞身跃起,刚张臂接住了铁木兰的身子,猛听得嗤嗤声响,一大蓬细小的暗器射了过来。
他急忙凌空翻身,轻飘飘的向后纵出,落地时脚下陡然间一空,这才发现地面上多出了一个黝黑的大洞。
“不好!”
任东杰力战之余,身法的转动远不如平时灵活,只能眼睁睁的掉了进去,一下子就从洞口消失了。
妙音慢慢走过来,凝视着那深不见底的洞穴,眼睛里突然泛起了晶莹的泪光,喃喃道:“原谅我吧……任公子,愿你们一路快乐!”
一颗珍珠般的泪水滴进了洞里,然后地板无声的合起,洞口奇迹似的不见了。
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呼的灌进耳朵里,铁木兰只觉得身体不断的下坠,下坠,下坠……
她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还好这种感觉很快就结束了,全身重重的震了两下,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
黑暗中传来任东杰的一声闷哼,铁木兰的心刚放下又悬了起来,焦急的道:“喂,你受伤了吗?”
任东杰深呼吸了几口,苦笑道:“还好啦……幸亏你不至于太重,不然我可真吃不住两个人的力道。”
铁木兰这才松了口气,睁大眼睛,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疑惑的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任东杰缓缓道:“你忘记广益阁下面有个秘道了?我们正是在那秘道的深处。”
铁木兰恨恨道:“臭尼姑真是太坏了!她想杀人灭口,哼,我们就偏要逃出去揭穿她!”
任东杰没有作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亮了起来,照出了周围怪石嶙峋的景象,也照出了这对男女彼此的容颜和关切眼神。
铁木兰忽然“啊”的一声,记起自己近乎全裸的胴体,这下子对方可是大饱眼福了,不禁顿足大羞道:“不许看!快把火熄掉……噢,你这个臭流氓!”
任东杰耸耸肩道:“刚才在上面早就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我以前说过,很想看看你赤裸着双腿是什么模样,那一定美的能令任何男人眼睛发直……可是结果呢?唉……”
铁木兰板起脸,杏眼圆睁道:“结果怎样?我的腿不漂亮吗?让你很失望是不是?”
任东杰微微一笑,由衷道:“不,正好相反,比我想像中更诱人。我这辈子从未见过哪个女孩的腿部曲线比你更美丽,更流畅动人了。”
铁木兰就算还想板着脸也做不到了,“扑哧”的笑出声来,嗔道:“你这人说话真是夸张!谁要你油嘴滑舌的骗人……”
任东杰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时三刻了,我还有什么必要骗你呢?”
铁木兰愕然道:“什么?”
任东杰沉声道:“你看看脚下。”
铁木兰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身子立刻像坠入了冰窖似的凉了半截。
他们所立足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缝,的海水正从裂缝里渗出来,起先还不易察觉,但是裂缝很快就越变越大,海水也涌进的越来越多。
铁木兰骇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任东杰淡淡道:“这定然是妙音在上面发动了机关……”
铁木兰倒抽了口凉气,俏脸苍白道:“那……那怎么办好?我们快逃吧。”
任东杰苦笑道:“能逃到哪里去呢?我们始终在这秘道里,除非能向鸟儿一样飞到上面,否则不管朝哪个方向逃都一样的。”
铁木兰颤声道:“你是说……说……”
任东杰道:“不错。当海水把这个空间灌满以后,我们就会活活的淹死在这里了。”
铁木兰瞪大了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片刻后才跳起娇叱道:“那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任东杰笑了笑,道:“既然都是要死,为什么不从容一点呢?临死前哭哭啼啼,那是女人才会有的举动,男人是不会那么没用的。”
铁木兰气的脸都红了,怒道:“胡说!人渣杰,你是在笑我怕死吗?告诉你,本姑娘绝不比你差,看看是谁先害怕的哭出来!”
她气鼓鼓的从他怀里挣下来
,倔强的自己立在地上。
任东杰也不勉强,随手解开了她的穴道,静静的打量着她,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俏丽的俏脸,然后是……
他看得那样认真,那样放肆,就像是个快要死去的人,正在留恋着夕阳最后的绚丽。
意外的是,铁木兰竟没有阻止他无礼的目光,只是晕红着双颊垂下头,一声不吭的望着地面。
冰凉的海水正在缓缓的上升着,已经淹过了她的玉足,正在逐寸的吞噬着她修长匀称的小腿。
等死的感觉绝不好受,尤其是盼望着死神能快一点降临,以便一了百了,可是时间却偏偏变的份外漫长。
铁木兰心里乱糟糟的,咬着嘴脣,忽然觉得全身很热。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从小竖立的理想,成为女中豪杰的憧憬,还有扬威六扇门的远大目标。
任东杰忽然长长叹息一声,喃喃道:“可惜……可惜……如果我现在死了,真是会觉得很遗憾……”
铁木兰板着脸,冷笑道:“你遗憾什么?是不是懊恼没能玩遍天下的美女啊?”
任东杰哈哈一笑,凝注着她道:“美女吗,我已经见得够多了,可是没有几个是付出真情的,那又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呢?”
铁木兰正想再臭他几句,忽然脚下哗啦啦的又裂开了一条大口子,海水呼啸着卷了上来。她差一点就被冲倒,不由发出了惊呼声。
任东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飞身跃上最高的一个石礅。再回头看看,刚才的立足点已经被淹没。
铁木兰惊魂甫定靠在任东杰怀里,急促喘着气,浑身湿漉漉的,那贴体的肚兜亵裤已经被完全打湿,几乎就像是透明瞭一样,根本遮不住青春惹火的曲线。
由于石礅上太过狭窄,她只能紧紧贴着任东杰。彼此的身体轮廓,重要部位还有两颗心的蓬勃跳动,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铁木兰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发颤道:“你……你到底在遗憾什么?”
任东杰柔声道:“那自然是跟你有关了,我有个心愿,看来是没办法实现了。”
铁木兰的心跳的更快,全身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