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枫淡淡道:“哦?”
她的神色不冷不热的,就像面对的是陌生人。任东杰心里有气,忍不住调侃道:“别忘记咱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我对你可了解的一清二楚呢!”
柳如枫的脸蛋突然像是火烧云般的红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羞又窘的顿足嗔道:“不准你再说了!”
任东杰讥诮的道:“怎么?怕被那位林公子知道了不高兴吗?”
柳如枫妙目流转,大有深意的望着他,扑哧笑道:“不高兴的是你自己吧?
是不是在吃醋呢?“任东杰道:“有什么醋好吃,你不来纠缠,我还要谢天谢地呢。只是不知那位林公子是几时被你看上的,也是在赏月的时候吗?”
柳如枫双手叉腰,横眉冷对道:“我才不像你那么滥情。跟你说,到现在都没其他男人碰过我一根手指。”
任东杰刚感到心里一阵舒服,她却又道:“但林公子确实有亲近我的意思,我可不能保证还能拒绝他多久!”
任东杰板着脸道:“你又说要嫁给我的,怎可以这样不守妇道?”
柳如枫反脣相讥道:“谁叫你自己不肯成亲呢?哼,你快断绝了和这船上所有女子的关系,不然我嫉妒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到时就别怪我给你戴绿帽了。”
说完她先送了他一个白眼,接着又给了一个甜甜的笑颜,转过身飘然而去。
任东杰摇了摇头,心里的疙瘩总算解开了,起码柳如枫并没有背叛自己。可是想到她说的那威胁的话,又不禁头痛了起来。
夜晚又到了。航船继续行驶着,海风在呼呼的吹。
除了值班掌舵的水手,其他人都已睡下。就在万籁俱寂之中,主舱里突然闪现出了两条轻灵的人影。
淡淡的月光下看的分明,这正是任东杰和铁木兰。两人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悄无声息在昏暗的环境中行走着。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个置放着刘﹑周二捕快尸首的货舱!
沿途没有碰到任何人,只有他们自己的影子在脚下摇晃,看上去平添了几分诡异。
快要接近货舱的时候,月光已经照不到了,面对面都无法再看清楚对方。
任东杰停下脚步,压低嗓音道:“你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铁木兰坚决的道:“不!我们一起进去,我什么也不怕!”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的身子却有些轻微的发颤。
任东杰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怕。但我们俩只有一个在里面等待,一个在外面监视,才能万无一失的堵住来人!”
铁木兰想了一下,只有同意了,叮嘱道:“那你自己小心,别让殭尸给抓去了。”
展开身法掠向另一边,隐匿到了拐角处的阴影之中。
任东杰平稳了一下呼吸,迈着极轻的步伐走进了货舱。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立刻降临了,想到里面有两具冰冷的尸体,即便是见惯风浪的任东杰,也不由得感到了一股寒意。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唯恐碰到东西发出声响来,只要走到墙角处的一口箱子里藏好就行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目标出现。
这柜子的位置他白天时已记下了,估计再有个六七步就可以走到。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了“咯”的一声轻响!
这一刹那,任东杰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双脚殭硬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等了片刻,果然又听到了一下响声!
而这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似乎就是在放置尸体的那个区间!
任东杰两眼射出精光,慢慢的循声摸了过去。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听觉,触觉,嗅觉和全部的神经,都已进入了最活跃的警戒状态。
“咯”响声第三次响起,既阴森又恐怖,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任东杰已借此判断出了来源,倏地飞身窜了上去,动作快如闪电,却没有发出半点风声,就像是一只轻捷灵动的貍猫!
他扑到一个大柜子前,左手迅速拉开了柜门,灌满真气的右臂正准备当头劈下去,鼻子里却陡然钻进了一股清淡的幽香!
一股十分优雅,十分好闻的幽香,只有成熟的女性才可能散发出来的气息!
任东杰一呆,还没来得及询问,
这股幽香已经快速的移了过来,同时一个压的极低的女子嗓音道:“死鬼,这时候才来!让人家等了这么久!”
饶是任东杰反应一流,这时候也糊涂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听不出这女子是谁。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是个活生生的女人,不是殭尸。而且她语带娇嗔,显然没有任何恶意。
──三更半夜,在放置着两具尸体的货舱里居然有个女子!这种离奇的事日后就是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任东杰含糊的“唔唔”了两声,还没想好怎么做,这女子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把他扯进了柜子里。
他本能的伸手推挡了一下,可是手指却蓦地碰到了一团极其丰满,极富弹性的软肉!
任东杰一惊,心念电转之下,五根指头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这柔软饱满的肉团里。
“好大!”
他的脑海浬刚泛起这个念头,正想缩手道歉,这女子却“嘤咛”一声娇吟,整个娇躯都软绵绵的靠了过来,高耸的胸脯压上了他的掌心。
任东杰陡然吸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收拢着指头,这女子的乳房竟饱满的连他的手掌都无法完全覆盖住!
他这一生之中,也不知摸过多少美女的酥胸,可是像这女子般丰硕滚圆的豪乳还不多见。虽然还隔着一层薄啊的衣服,可是摸上去却有种份外心神荡漾的感觉!
只是,这女子会是谁呢?
不会是胡仙儿和欧阳青虹,她们的身体接触过不久,印象还比较深。也不可能是那无趣的老尼姑,那么,再除去铁木兰之后,会是剩下女子中的哪一个呢?
还有,她深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是专门等待着自己?
任东杰正在想着这些问题,这女子却已抱住了他的腰,光滑的脸颊在他身上磨蹭着,低嗔道:“死人,把人家约到这种地方来见面,害我胆战心惊的要命呢。”
她说着,縴手大胆的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咦”了一声,有些惊讶的道:“以前看你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你竟比我想像中更强壮呢。”
任东杰蓦地明白了,这女子肯定是认错了人。她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