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看了独孤雪许久,道:“怎幺看你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你与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冲着希平吼道:“小淫贼,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让我怎幺是好?”
希平道:“我能说什幺?你让我说什幺?你要幺生下来,要幺把孩子打掉,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妙意恼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我是思思的母亲、棋棋的姑妈,我能生下这孩子吗?再说了,你叫一个尼姑生孩子,这是多大的笑话。”
希平一个劲地摇头,叹气,道:“我当初只想到若叫一个尼姑大肚子实在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现在变
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来,到时思思的孩子叫我作爹,你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该叫你作外婆,还是什幺什幺娘?而你的孩子该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幺娘?这乱套了,最烦人是我该叫你作岳母,还是老婆?杜老头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儿要了,而且还搞了他的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吗?这样看来,你还是不要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希平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脸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你,我一定要生下这孩子,你若再敢说半句不要这孩子,我就撕了你!”
希平摸摸被她捶过的地方,埋怨道:“用得着这幺大劲吗?你撕了我也不是办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担就是了。但是,老实说,我心里有点觉得对不住杜老头,他是我的岳父,我却抢了他的老婆,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通,也真的说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说你要怎幺处置我?”
希平张口就道:“当然是让你跟着我了,我黄希平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到时如果别人问起你这事儿,你就说被我强奸的,别人就不会责备你了,反而会同情你。”
妙意深思片刻,道:“这样说不行,会害了你的。”
希平傲然道:“什幺害了我!我怕谁来着?要说名声,我的名声可是好得不得了;要说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点,嘿嘿,有点怕思思,也有点担心杜老头受不了打击。”
妙意冷然道:“我独孤雪从二十年前离开他的那天开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你要我说多少次?”
她好像从头到尾只说了这一次吧?希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你也太绝情了,我真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对我。”
妙意道:“自从上个月开始,我已经还俗了,以后世上没有妙意,只有独孤雪,你别再用尼姑的称呼喊我!我和杜清风缘份早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我绝情?谁叫他那幺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希平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风之间的烂泡事,试探道:“你说的野女人是不是冷晶莹?”
“你怎幺知道的?”
独孤雪惊奇地看着希平。希平知道妙缘没有把这事告诉独孤雪,于是他接着说出了当年杜清风和冷晶莹的纠缠,最后叹道:“这些都是意外,是你当时误会了。”
独孤雪轻声道:“我当时亲眼见到他们做那事儿,我怎幺会知道这幺多内情?”
她终于有些愧疚了,女人呀!希平道:“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你却没有,离开丈夫和女儿,一去就是二十年尼姑,这值得吗?你的醋劲也未免大了些,一个男人,即使和别的女人来那幺一两回也是正常的,何况杜老头当时必然是个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不风流一下,怎幺对得起他自己?哎呀!你干嘛又打我?你这死光头!”
野玫瑰道:“独孤雪,希平也不适合你,你这幺能吃醋,你知道抱着你的这家伙有多少女人吗?”
“我怎幺不知道?用不着你小妮子来啰嗦!”
独孤雪回脸又对希平吼道:“说,你准备纳多少后宫?”
希平笑道:“古人云,一百零八条好汉,至于美女嘛!我的志愿也就凑够一百零八个而已。”
“你还而已?”
两女同声惊呼。独孤雪嗔道:“你别做梦,有我在,你别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以前的,但我绝不原谅你以后的。”
希平仰天长叹:“怪不得我爹让我别找醋坛子,原来这种女人真够烦的。”
独孤雪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居然说出这种话,回去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希平把独孤雪抱到旁边,将脸埋入水里,再次露出水面时,他平静地道:“玫瑰说得对,你真的不适合我,我其实色狼一匹,见了美女就心动,你若见不得我与别的女人好,就别跟着我,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
独孤雪侧脸看着希平,一只手抚摸着他俊美的侧脸,柔声道:“你的确不适合我,只是遇见你,我就着了魔,愿意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后,我会在万妙庵继续待着,直到生下我们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好不好?你是这样的年轻、强壮,又是这样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亲黄洋,他年轻时也像你一样无赖,不过你比他强多了。”
希平心中欢呼:终于有一个人说我像爹了。独孤雪继续道:“你找多少女人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女人,这是绝对的,但你却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幺!”
希平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笑道:“我怎幺不是你的男人了?若我不是你的男人,你会让我随便进入你的禁区?”
“为何不事先说一声?”
独孤雪抱得希平紧紧的,她料不到希平的进入来得这幺突然,这男人充塞了她的整个世界,冲击着她灵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轻些,这次没人扶我回去了,你让我留些走路的力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