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姿刚披上薄被,希平便伸出左手,拦腰一抄,把她提到马背上,胸贴胸地搂坐在马背上。希平猛喝道:“抱紧!”
双脚一夹马腹,破帐而出,冲入混战的人群里,投入战斗。一棍在手,万人莫敌。希平策马冲至离白莲和白死交战的不远处,手中的铁棍一挑,挑在白莲的长剑上,把她的长剑震飞半空。白死哪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左手一抄,把白莲从她的马背抱到自己的马背上,迅速地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不得。“统统给我住手!”
黑夜里响起一个雄厚威严的声音。混战中的双方不自觉地停手,因为他们听出这是他们的族长白羊的喝叫。小月策马来到希平身边,看着他怀里的白姿。希平道:“月儿,没伤着吧?”
白死怀中的白莲喊道:“死白死、坏白死、烂白死,还不放开本姑娘?”
“哎哟”惊叫,白莲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白死急忙把她搂抱住,笑道:“你看,我一放开手,你就要摔下去了。”
白莲道:“摔死也不要你抱!”
已经穿上战衣的白熊刚好从帐里走出来,喝道:“白死,放开我妹,有种跟我白熊打,欺负女人算什幺好汉?”
人群里一个高大肥胖的五十多岁男人道:“你又是什幺好汉?竟干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丢了祖宗的脸!”
白熊面如死灰道:“爹,孩儿只是夺取所爱,并没有干出对不起祖宗之事。”
白羊喝骂道:“混蛋,错了便错了,要像个男子汉般承担你的过错,莫叫族人笑话你呀!熊儿!”
白熊跪倒在地,道:“爹!”
看来这小子还是个孝子,在老父面前如此的顺从。白羊朝白活拱手道:“白活老弟,年轻人不懂规矩,触犯了你,为兄代他向你陪罪了。”
说罢,他就欲跪下来,白活忙从马上跃过去,双手托住他肥胖的身体,道:“族长,你别这样,老小子受不起呀!既然这事不是你包庇的,我也
就放心了,你还是我尊敬的族长白羊。唉,年轻人总是太过冲动了!”
白羊长叹一声,转头朝已经站起来的白熊喝道:“还不向你大叔陪罪?”
白熊没依从他父亲所言行事,显然极不愿向白活低头屈服。白活已经救回白姿,且身份高贵的族长都向他陪礼道歉了,他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知道该息事宁人了,打破僵局道:“族长,算了,年轻人脾性强点也不是坏事,他也是因为太爱我家姿儿才会一时胡涂,敢爱敢恨,不愧是白羊族的好汉!”
他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勉强,但也只能这样安慰白羊了。白熊听了也要脸红,只是在火光中辨不清。白羊尴尬地咳了咳,道:“老弟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呀!”
白活看看他那凸凸的肥肚,笑道:“哪里,哪里!”
你的才是能撑船哩,起码能同时撑三艘大木船。白羊朝白死道:“贤侄,可以放开我女儿了吧?你若要娶我女儿,我自然也欢喜,但是得让她心甘情愿嫁给你,可不要学我家的混球一样哦!”
白死大感尴尬,解开白莲的穴道,突感腹部一痛,原来是被白莲重击了一拳,捧腹惨叫出声。白莲飘身下马,娇笑道:“看你还敢不敢戏弄我,哼!”
忽然掉头对希平道:“你是谁?竟敢偷袭我白莲,我会记住你的!”
希平露出一个无赖式的笑,道:“千万不要,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哩!”
白莲甜甜地一笑,道:“你放心,我只对英雄人物感兴趣,对于你这个小白脸加无耻之徒,我半分兴趣也没有。我要记着的,是任何时候都要给你一剑,让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希平笑道:“有性格,我喜欢。”
白活道:“族长,不打扰了。”
白羊道:“不进来坐坐喝杯水酒吗?”
白活道:“改天吧!”
白羊笑道:“那幺,改天我再请老弟来喝酒。”
忽然压低声音在白活耳边道:“我想看看老弟是否雄风依旧,我那七个骚婆娘也好久没得老弟的恩宠了。”
白活兴奋道:“当然、当然,有机会我定然到府上和族长共谋一醉,族长你若有空,也请到我的小帐篷里畅饮几杯。”
白羊呵呵大笑,道:“一定,一定。”
两人加起来虽已有一百多岁,然而一谈到酒和女人,兴奋如当年青春强壮时,甚至尤胜之。白活道:“族长,今晚多有得罪,小弟向你道歉了!兄弟们,我们回去。”
忽然又掉头朝白熊道:“白熊,你若想娶我的女儿,就凭你的真本事。”
白羊看着白活带领着一群队人马消失在黑夜里,对儿子喝骂道:“你也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干出此等事?难道你帐内的十五个女人还不够你受用吗?你是我白羊的儿子,以后还要继承族长之位的,你这样做,以后怎幺在白羊族立足?还好这次伤亡不大,事情也就算过去了。唉,你们两兄弟,一个丢尽我的脸,一个又跑到中原去不知干什幺,真是家族的悲哀。”
白莲道:“爹,其实大哥只不过是想得到姿姐而已嘛!”
白羊道:“你也是,平时像个野丫头一样,把草原上的青年耍得团团转,你就不能像你其它姐妹一样安安分分地嫁了吗?真伤脑筋!”
白莲朝他吐吐舌头。白羊只有苦笑。同时感到一种幸福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