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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黑暗已经笼罩了整个沙漠。沙漠的上空繁星点点,还有一钩弯月,显得沙漠格外的冷清。在沙漠中行走的两兄妹,此时也停了下来,坐在热气消散的黄沙上。小月道:“大哥,月儿累了,要睡觉,明天再走吧?”
希平躺了下来,手枕着头,望着美丽得恐怖的夜空,道:“大哥也累了,一天没吃没喝的。唉,该死的烂沙漠,连鸟毛也不生一根,一日下来,几乎里里外外都被太阳晒干了,真他妈的倒霉!不知凤儿和冰冰她们怎样了?爱雨肯定哭得最凶!她们会不会以为我被那些死狼崽子吃了呢?咦,吃,真诱人,好想吃东西啊!不过,最好先来一桶水,渴着哩!”
小月看着仰躺在沙漠中的希平,不知他到底是和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她不理希平的抗议和责备,硬是要侧睡在希平赤裸的强壮雄躯上,一条玉腿伸到他的两腿间,轻柔地道:“大哥,月儿觉得好幸福哩,能够睡在大哥的身旁。月儿问大哥一件事,大哥不要骗月儿。”
希平被她的娇体压得全身僵硬,不敢动弹,忙道:“你问!”
小月好一会才道:“大哥知道黄牛这个人吗?”
希平全身一颤,手足无措地道:“不,我、大哥不知道!”
小月继续道:“他是月儿的第一个男人,他像大哥一样的强壮、一样的坏!他夺去了月儿的童贞,还嫌月儿丑,其实月儿很漂亮的,是吗,
大哥?他有一根和大哥一模一样的坏东西,他用那根巨大的坏东西插入月儿的身体里,使得月儿痛了好几天……你不知道,他有多坏!他要把月儿扛在肩上,月儿不愿意,他就放下月儿,说要当场侵犯月儿,那时月儿真的好怕、好怕!”
希平听得浑身好像置在冰窖,颤声道:“月儿,你恨他吗?”
小月盯着他那在微光下的脸庞,道:“恨,月儿恨他!恨他为什幺不要月儿了?呜呜!”
她在哭这方面的天赋是无人能及的,就如同风爱雨在骂的方面无人匹敌一样。希平惊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地道:“月儿别哭,别哭……”
他不知该怎幺安慰她了。小月哭了许久,才止住哭,幽幽地道:“大哥,如果回到她们身边,你还会不会让我睡在你身上?”
希平无言以对,装作没听见,全神贯注地看天星。“哼,小气鬼!”
小月不高兴了。希平突然像见到鬼似的吼叫道:“月儿,你干什幺?放开手,别乱搞!”
他急忙伸手过去把小月套弄着他的雄根的小手拍拉开来,一脸愤怒地盯着她。而后“啪啪”两声,小月的屁股挨了希平重重的两巴掌。小月受此重击,痛哭出声。希平任由她哭,没像以往一样安慰她。唉,这个妹妹,怎幺办?小月哭够了,把脸埋在他粗犷的胸膛,不知不觉地睡了。希平觉得又饥又渴又倦,茫茫然地,也进入了梦里寻找食物和水。沙漠的夜,格外的静。死前的宁静!今夜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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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天了。希平和小月在沙漠中行走了三天,点滴未进,饥渴把他们折磨得不成人形。两人的身上满是风沙和烈日留下的痕迹,希平活像个非洲野人。此时,两人简直落入绝望的深渊。在沙漠中的第三个黄昏,小月已经支撑不住了,无力地倒在沙漠里。任她多好的功力,也终是一个女人呀!希平脆倒在她身旁,把她抱坐在腿上,哭喊道:“月儿,你别吓大哥!再坚持一会,恶梦就结束了。”
小月张开干裂的嘴唇,勉强笑道:“大哥,月儿不行了,你吸干月儿的血……”
“不!”
希平吼叫道:“你给我听着,不准你往坏处想!我要带你离开这里,除非我死,否则,我都要带着你,死也要带着你!月儿,你听到没有?你不能死!我带你到有水有吃的地方……”
他横抱起小月,本该是饥饿疲倦无力的他,却抱着小月狂奔起来,奔跑的速度几乎及得上骏马在平原上全速奔驰的速度,如同一道白色的光在沙漠里掠行。腾起百里风沙!他拼尽他所有的体力和意志,狂奔不止,他不知将奔向哪里——奔向死亡之路?还是生存之道?他管不了这幺多,他只管狂奔。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绝不会让他的速度缓下来!活着就是挣扎!黑夜再一次完全地强奸了白日,达到了高潮!小月在希平怀里微弱地道:“大哥,放下月儿吧!你自己走,或许还有活着的希望,月儿不想连累大哥,月儿要大哥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直到永远!”
希平喘着大气,沙哑了的喉咙仍然清晰地振动道:“别泄气,大哥和月儿同在!相信大哥,我绝不会让死亡把你带走。”
他抱着小月继续往前死冲,以他惊人的体能继续着一个没有目的的旅程。这一切,只为了一个女人!即使要死,他也要抱着她死,怀里的人儿,是他的亲妹妹,也是他的女人……在这生离死别的一刻。小月已经闭上了眼睛,安详而柔和——不知是昏死,还是熟睡?许久之后,大概是后半夜吧!希平奔走过一个沙丘,往下奔跑时,脚一软,搂抱着小月滚了下去……风有些急了。黑夜里除了风声,似乎还有什幺声响?那是一种柔软得像梦的声音。星星在夜空中眨着它们诧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