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友人怨声一叹。
「不得不来呀,因为傻丫头要成年了。」
「……」
墨水寒没再问,年夜饭气氛有些僵凝。
好不容易挨过了看似漫长实则很短的午夜饭,墨水寒打发了傻丫头出去放烟
花玩。
「你不用问,我会先告诉你的。当初那大汉将傻丫头胶给我时,指名让你收
养,直到她成年领回去。」
关友人见墨水凝凛着一张脸,暗叹道:「看得出你真的很宠她。你若真心要
娶她为妻,到时那大汉来时,和他打个商量吧。」
墨水寒还是没回话。
关友人见状,开始拈那盘里的瓜子嗑起来。
好半天,墨水寒开口了:「那大汉长什么样?」
「眉角有一道很深的刀伤,不过被头发掩着。长得高头大马,常年扛着一把
大刀。」
「……原来是他。」
「怎么,你认识?」
「嗯,算是吧。」
「哦,那可猜得出傻丫头的身世。」
「……嗯。」
谁不曾年少轻狂,那段岁月,是被丢在角落里的灰暗。
你要走了吗?放弃荣华做个乡野村夫?
那个养育他的男人,对于他的离去,未曾多加阻止过。
我的愿望,只想守着那些花花草草。
是么……
他指着远处另一位少年,对他道,做为放过你的条件,你得伤害他。
我明白了。
他当着男人的面,对那少年划了一刀,正在眉角处。
然后,他欠那个受害者一份情。
流着血的少年对他说,若是以后我有难,你必须帮我。
他点头答应了。
再之后,他离开了那座养育他十五年的大宅。
现在想来,那个男人如此轻易让他离去,只因为他无能呀。
在他收养的十四个孤儿中,他的能力是最差的,没用的可弃之。
关友人走了。
大年初一,墨水寒将府上所有的花与苗种全卖去集市。
家里能卖钱的他都转手予他人。
「爹爹,我们家破产了呀?」
只不过两天光景,一个好好的家全空了。
没有一睁开眼的花景,怪不自在的。
「没有,我们只是要搬家了。东西太多,不好带走就卖了。」
只有一辆马车,很结实,选的是脚力好的黑马。
「哦,搬去哪儿?」
听说要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