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顿时跪倒在地恳求道:“少爷,请饶小人一命,铁头还以为你……”
我一脚就把他踢翻,边踢边喊:“铁头是吧?黑狗血是吧?鬼上身是吧?”这明朝的鞋子就是不如后世的鞋子踢着爽快啊,没错,身为一个专业汉语文学研究者,早就通过刚才看到的室内家具款式和人群衣着判断出这个朝代就是大明了。通过和这前面和这个叫铁头的交谈以及他的反应,能请这么多和尚来念经诵佛,看样子我穿越后的家世非富即贵啊,可爱的封建社会地主阶级,我喜欢。
“吾儿莫怕,为父来了”。得,看样子便宜老爸来了。
只见前来一人迈过门槛,乌纱帽,青绿锦绣圆领袍,革带,皂皮靴,好嘛,这便宜爹看样子是个五品以下的官,要稳住,这是爹,得跪舔!
我努力做悲痛状,头低下,白嫩嫩的小手遮住小脸,哎,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我TM还是一个幼童,这怕才10岁的样子,没时间悲天悯人了,赶紧用另一只手往嘴里掏点口水趁机抹眼角。眼角发现跪地的铁头居然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眼露凶光,铁头连忙数地上并不存在的蚂蚁,搞定!心中大定。
“爹!孩儿想死您了”冯巩式的开场白应该适合这个场景,一定要激动,要从里至外的激动,可不能倒在黎明之前。喜极而泣的便宜爹一把抱住我,上下打量,欣喜的说道:“吾儿受苦了,可有什么感觉?”
先哭吧,这要不哭就指不定又要当成妖孽喂黑狗血了。我故作哭泣,抱着便宜爹的腰,泣不成声的表演着,内心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后说道:“爹,孩儿这是怎么了?我就感觉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面还有3个白胡子老头,跟我说了许多话,只是醒来后一时记不清楚了。”
“好了,没事了,前几日,你一病不起,久治不愈,后来幸亏你王伯父请了清凉寺的得道高僧前来为你念经诵佛,看样子还真管用!”
“孩儿起来后都记不太清楚以前的事了,我是不是病坏了啊?”这得赶紧编个失忆症的由头,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只要病好了,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以后你问府里的管家丫鬟,或者来问为父都行。”便宜爹立马给我吃了一个定心丸。“铁头啊,少爷刚刚痊愈,不得操劳,你带少爷去早点歇息吧。吾儿今晚先好好休息,待明日为父再请名医来为你把脉问诊。”
假惺惺的和便宜爹道别以后,跟着战战兢兢地铁头,来到了另一间房屋,一进屋我把门一关,开始套铁头的话。“铁头啊,你也看到了,少爷我记不清楚以前的事了,你得帮少爷我回想回想。”
“少爷,您吩咐,铁头有问必答。”这奴仆看起来蛮忠厚老实的,块头又大,看这身肌肉估计以后可以胜任背锅的重担。
半宿折腾,总算弄明白了现在所处的时代及家庭背景。造反干掉侄儿的永乐大帝啊,还好,这个皇帝还行,总算没到明末,要是到了崇祯帝指不定就朝不保夕了。便宜老爹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镇抚司镇抚吴正龙,从五品的官,好嘛,可以横着走了,而我则是家中十代单传的独苗宝宝,小名居然也叫一一,这穿越得整整齐齐的,不对,我妈呢?我都穿越了,我妈没搭上我这趟顺风车?一想到妈妈,心里的小欣喜突然就消失了,亲爱的妈妈,你是死是活?
由于心里的寂寥,盘问了一些家里情报,就把铁头打发走了,带着对永乐年间幸福的地主阶级生活的向往和对妈妈前途生死未卜的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在梦里,好像又梦到妈妈在掐我大腿了,这个梦是如此真实,以至于我都被掐得痛醒了!我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而又欣喜若狂:“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