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诗儿仍是赤身裸体,连忙站起跑到诗儿身边,捡起衣裙帮她盖上,急切问道:“没事吧,有受伤吗?”
诗儿甜甜一笑摇摇头:“放心吧,我没事。太好了,我们帮雪儿姐报仇了。”
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段天虎,双目圆睁,已没了生气。心中也是一阵欣喜,不过仍为可以如此轻易的将他绞杀感到吃惊。好在有惊无险,终于为雪儿报了仇,回想刚才若是一击不成,那后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到现在才后怕起来。
雪儿看了眼地上的段天虎,确定他已断气后才慌慌张张的跑到诗儿身边上下打量着:“诗儿妹妹委屈你了,快让姐姐看看你有没受伤。”
诗儿穿好衣裙,摊开双手在我们面前转了一个圈:“你们看,真没受伤,一点事都没有,我早说过这办法一定万无一失了。”
确定了诗儿毫发无损后,雪儿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她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看着我:“相公,你怎可如此鲁莽,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我被雪儿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想想她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仍然觉的自己做的没有错,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会毅然决然的冲下去:“可是你刚才也看到啦,段天虎要玷污诗儿啊,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诗儿被这畜生侮辱。为了诗儿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怕什么危险?”
雪儿见我反驳,更是生气:“你可以不去顾及什么危险,你的命也可以不要,那诗儿的呢?到底是诗儿的命重要还是贞洁重要?你知道你这样冒然出手要是被段天虎挡住,他用诗儿做人质怎么办,到时我们没有一人可以全身而退。你行事怎可如此冲动,不是说好要诗儿妹妹先点了段天虎的穴道后我们再动手的吗?”
“我……我……”
我被雪儿说的无言以对,如果要我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诗儿,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可若是有一天诗儿的性命和贞洁同时摆在我面前,我又该如何取舍。
难道我真的那么自私,只在乎诗儿的清白,不是的,因为我爱诗儿,所以我在乎她的一切。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做事确实多欠考虑,已经不止一次犯这样的错误了。
诗儿当时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才是我一生的遗憾。雪儿说的对,我是应该成长了,不能老让她为我担心。
诗儿见我们两人都僵在那,便出来打圆场,拉着雪儿的手撒娇道:“好啦,雪儿姐,人家这不是没事吗?那相公也是关心诗儿才会如此冲动嘛,你不生气了,好不好嘛?”
雪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见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躁怒的表情终于缓和下去,抚着诗儿的脸道:“知道啦,雪儿姐没有生气,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爹娘师傅,我秦家老小几十口的大仇今天终于给报了,雪儿姐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虽然被雪儿骂了一顿,可却一点也不生她的气,反而为她能报得大仇感到高兴,就在我看着她时,雪儿也抬起美目柔柔的看着我,冲我轻轻一笑:“也谢谢你……笨相公……”
我大喜过望,看来雪儿没有再生我的气了,便连忙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呵呵,不谢不谢,自己人嘛!客气什么!好吧,我决定了,我们这就回客栈,大势的庆祝一番,然后再在杭州城里好好的玩上几天。”
诗儿也高兴的连连拍手叫好,雪儿却笑脸吟吟的看着我,一句话就把我所有的计划全浇熄了:“呵呵,请问林大公子,你现在身上有银子吗。”
我这才记起我们所有的财物全被那小叫花给偷去了,哪里还有银子挥霍。全身就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一软全没了精神:“没……没有。”
可是我灵机突然一转,猛一拍脑门:“有了!这段天虎恃强凌弱,残害百姓,不知道从别人那强取豪夺了多少金银珠宝。我们今日就将猛虎堂洗劫一空,当一回劫富济贫的侠盗,将一部分银子救济贫民,剩下一些留着咱们用以开销,岂不两全齐美。哈哈…哈哈哈哈……本少爷真是天才!”
诗儿看着我洋洋自得的得瑟样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雪儿扬手一拍在我脑门轻轻敲了一记:“瞧你得意的样,快找找屋里有没什么贵重又轻便的东西,我们拿了就走,此地还是不宜久留。”
说完我和雪儿便开始在书柜衣柜等地方搜刮起来,而诗儿又走到段天虎身边观察着他的尸体,在段天虎胸口、腹部、手肘、大动脉和眼睛等处仔细翻看了一遍才郑重道:“果然没有错,相公!段天虎居然是被你一掌打死的!”
我和雪儿俱是一惊,一起走到诗儿身边:“不可能吧,以我现在的功力哪怕段天虎毫无防备也不可能被我一掌打死吧。”
雪儿一脸沉思,也点头道:“再者段天虎习的都是横练功夫,加上他的体魄强健,应该不至于被相公一掌震死吧。”
而诗儿却满脸坚定的道:“以我之前对相公的了解,确实觉的以相公当下的内力是不可能把段天虎一掌打死的,可是在段天虎中了相公一掌之后,我点他周身穴道之时,却发现
他已完全没了脉搏,出于小心,我才打了他最后那一掌。”
诗儿拔出插在段天虎胸口的短剑还给雪儿,又将段天虎的尸体翻了一个身,赤裸的虎背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微微鼓起的发黑掌印:“看,这就是段天虎的致命之处,咦!这伤处真的很奇怪,你们让开一些。”
我和雪儿连忙退开一步,诗儿雪手一晃,不知从那多了根银针出来,对着发黑鼓起的地方慢慢的插了下去,待插至一寸有余,再将银针飞快的拔出,血液顺着针孔喷射而出,竟有半人之高。
我们三人都是一惊,连忙又退开了一步,呆呆看着细丝般的血柱喷溅不止,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才看到血柱有微微的减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诗儿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再强劲的掌力挥打在一人身上也不该出现这样的伤口,即便是淤青也不会喷洒出如此高的血柱。而且你们看,他除了这个掌印外,其余地方的皮肤都已发白,而且离的越远越是苍白,这不该是一个刚死之人所呈现的样子,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相公这一掌将他周身的血液全都牵引到了这一块。”
雪儿点了点头赞同了诗儿的说法,又走到我的身边将我一只手掌拿起翻看:“不像是练过刚猛掌法的手啊,你以前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我连忙摇头:“当然没有,这可是我第一次杀人啊,以前都只是和人切磋,不可能用十成的功力去击打他人要害的。”
雪儿又道:“那会不会是无相神功发挥到极致时所呈现的现象呢?”
我心中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的无相神功又有精进,可是最近只顾着逍遥玩乐,那有放心思在练功上,越想越是不通:“应该不会吧,我没听我爹说过中了无相神功后会出现这样的伤口。会不会段天虎之前就受了伤或中了什么毒,才会导致被我一击毙命的。”
诗儿摇了摇头:“我检查过了,他死前没有任何受伤或中毒的痕迹,唯一说的通的就是相公你的内力远在段天虎之上。”
雪儿看着我仍是一脸狐疑:“那估计就是你家传功法的特质了,或许在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