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间滚向一旁,我狼狈不堪地站起身来,才看到一位年过四十的银徽龙骑将正持剑上下打量着我,鹰一般锐利的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身高差不多快够到我的额头,在一般人中也算是比较高大了,瘦削挺拔的身形散发出一种强大慑人的战意,就似一头出柙饿虎般,想要一口将我吞进肚去。
“咳咳……叶会长,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贵所的洗手间而已,用不着这么隆重的礼节吧……”
连银徽龙骑将都亲自出手了,你真把我当成是拉奇特手下的头号刺客了?
叶灵剑似是也被那位银徽的偷袭给吓了一跳,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他:“坎佩特统领,你怎么和你的手下一样那么喜欢冲动啊!这位是龙飘翎龙先生,是来参加明天的比赛的,他只是想借用一下洗手间罢了,你何必……”
“对不起,我们的原则是,先动武,后对话。”
坎佩特不客气地打断了叶灵剑的话,伸手将他挡在身后,挽了个奇异的剑花指向我:“一下子就能打倒科格尔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就算你是偷袭,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龙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上厕所啊!”
“回答错误……”
他话音未落,那把银剑已化作满天的繁星再次朝我袭来。
天哪,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挥洒出如此大面积的剑影,场面可真是壮观啊。
“住手!”
叶灵剑气急败坏地大声叫道:“坎佩特!你不要太放肆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心下暗暗感激。叶灵剑不愧是阿冰的父亲,为了个素末谋面的陌生人,居然敢对着一位银徽龙骑将如此大声苛责。
“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你要是敢打坏一个,我看你怎么赔!”
我好容易躲过漫天的剑影,再听到这话,差点没吐出血来。
坎佩特头也下回,微微笑道:“哼,打坏一个,我自己掏腰包赔给你。下过,要是这小子打坏的,可别怪我……”
此时屋子内纵横交错的寒气让气温骤降,一层厚厚的霜白已经爬满了透明的玻璃窗。
叶灵剑呼了口雾气,冲我摇头苦笑着说:“龙先生,抱歉了,我此时才知道我在这里根本说不上话,早知道是这样,下次我可再也不敢要梅凯尔派来的保镖了”我低头躲过一道寒气,接着纵身跳上身后的方桌,微一缩腹,凭着毫厘之差堪堪让过断腰而来的一剑,哪里有空跟他答话?
妈的,这个银徽武功如此强横,一柄银剑看似舞得不成章法,天马行空得让人毫无头绪,却又招招致人死命,还快得让人看不见剑的影子。如果不是他忌讳屋里如此多的收藏品,恐怕早
已痛下杀手将我砍成十七八块了吧!
头皮一阵发麻中,我不禁暗暗后悔过于托大,将剑留在了酒店的房间里。仗着寒星真气的指引,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