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部高原,性行为并不是一件非常禁忌的事。但是另一方面,部族和它的成员的荣誉却被看作是生死攸关,至高无上的。谁和谁在山林中河水边私通是一回事,当众脱光自己被人进入就是另一个问题了。现在,芒市的居民们震惊地注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着的,从未有过先例的场面。楠族孟家的大女儿赤身裸体地被按倒在泥土和沙石中间,因为她的臃肿的肚腹,她只能像狗那样跪伏着,朝所有围观者撅起屁股。这当然是一件令人厌恶的,伤风败俗的事,但是确实有人——也许更多地是男人,仍然是情不自禁地盯在那上边。
在那上边,她暴露出来的生殖器官肮脏肿胀,绛紫色的皮肤勉强地包裹着皮下的积水和淤血,像一连串熟透的浆果一样,从腹股沟下延伸出来。
而她的阴户深处正在往外一股一股地涌出清亮透明的液体,淋湿了她的两条大腿。有经验的女人会想到,那是羊水,她的羊水破了。
他们看到那个同样赤身的男人被推到她的后边,在那样的情形下他只能采用跪姿才能跟他眼前的女人屁股保持同样的高度,于是他被枪托打在膝弯上,把他砸得跪下了。
大家都已经看见,到了那个时候,他下边的那个东西已经在惊吓和恐惧中变得软弱无力,他的手是自由的,没被限制在身后。兵们说:用手,他妈的用自己的手。皮带抡园起来抽在他的后脖颈上,抓住自己的鸡巴,往那个屄上蹭蹭……蹭多了就起来了!
「你小子日过屄没?……你今天要不给老子们日进去,就割了你那个废物,喂狗!」
皮靴踏在女人的肩膀上,先是搓揉,然后又往下跺。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以后,孟虹对于那个最终插入她的身体的男人都完全没有印象了。她也不知道他,还有后来轮流地进来的更多的人做了多久。虽然那时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而这又是她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的光天化日之下,受到当众的凌辱。但是那一整天留给她的记忆,似乎只是完全地充满了剧烈的,不能抑制的疼痛。有人在后边不知道是否是故意地,踩着她的脚,她的上边,有人拉着她背铐的手往上提,一直提高到她觉得自己的肩关节已经被撕裂了,而这些都还比不上她腹腔深处正在一次又一次地发动起来的,越来越强烈的阵痛。那个东西似乎正在挤开内脏和全身的肌肉,带着棱角,结结实实地充满了她的身体。它在她的身体里边四处乱撞着寻找,有什幺地方能够找到出口。
第二个被强迫当众进入她身体的是另一个一起游街示众的男俘虏。第三个是士兵们从街边人群里拉出来的一个老头,他被硬拉掉裤子以后吓昏了过去,这人没有做成。再下一个壮年男人也是普通居民,他挨了几下枪托,在女人身体里勉强地活动了三五次。后边一个更年轻些的旅店伙计,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成功地让自己达到了高潮。虽然这可能不是他的第一次性经验,不过肯定会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第一次性经验了。
这支队伍继续向前,在到达城门前还停留了两到三次。每次停下都是为了从路边找出更多的男人,参加公开的性交表演。一个坚持拒绝到最后的楠族男人在遭到一顿狠揍以后,最终被刺刀捅穿了肚子。其他人则或多多少地满足了士兵的要求。最后一段路,虹是仰天躺在吉普车后厢的地板上走完的,中吉普的后挡板被放倒下去,她的臀部搁在车沿上,腿脚被铁链拖坠下去,脚后跟磕绊着在地面上蹦蹦跳跳。
这样可以方便她被别人干,辛格满意地想。他自己下了车,远远地跟在队列的后边。现在男人只要站到车后边、在她的两条腿中间就行。剩下的事就只是高一点低一点地调整一下自己。跪到硬土地上膝盖很疼的,而且,她又有那幺麻烦的一个肚子。
女人的头发仍然被束紧着联系着她的肛门,那使她的脸拧向一侧,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态。在车子行动的时候,就是说,在她没有被人干着的时候,士兵往她的阴户中捅进去一根粗树枝,它的另一头现在正在空中缓慢地摇晃着,梢子上还带着几片大树叶。
印度士兵们开始沿着街道驱赶聚集的人群,似乎也没有什幺特别的目的,只是那样看起来人会更多些,场景会显得更加热烈。结果这些人都聚集到了城门内外两侧,而且无所事事,看上去麻木不仁。被驱赶着沿芒市中心走了两个来回的,赤身裸体的男女囚徒们现在被要求并排着跪在大门外边的道路一侧;而从车上拖下来的孟虹被扔在门楼的砖壁边上,上半身斜靠着墙。孟虹有些时候神志还是清醒的,更多时间则是处在意识模糊的昏沉状态。不过每当阵痛到来的时候,她仍然会凄惨嘶哑地喊叫出声来。有人给她喝了点水。
天已经快黑了。辛格不知道接下去该干什幺,成群的沉默的人们——围观者和士兵,也不知道该干什幺。
「等着这婊子把杂种生出来?」
有人问。
好吧,那总得把她整高点吧,至少,得让大家都能看到她那个能把杂种拉出来的屄吧。很多芒市的居民都知道这座门楼的墙面上钉着两个大的钉子,就在这个女人身体上边,更高点的地方,比一个人举起的手臂还要高。它们当然是用来钉人的,而且它们也一定钉死过人,只是死的到底是谁,以及死过多少个不是那幺的确定而已。在芒市的各种传说中,被挂在那上面经过几天挣扎直到最后咽气的是在某一次围城之战中城破被俘的土司,或者反过来,是抢掠失败失手被擒的土匪头目,而在另一些版本中则是与人私奔又被抓回的富商的小妾,但是也有可能,是与盗贼勾结杀死了主人的丫环。
在最新的这一次,开始的时候,印度人是用绳子的。他们用绳子捆住孟虹的手腕,从对面路边的车马店里找了两张饭桌和一副条凳。很多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女人扶到凳子上,另一些人站到桌子上拉起她的手臂,才把她的手腕上和铁钉系到了一起。他们暂时让她站在凳子上。不过当她身体的重量逐渐地落到她的两只脚上以后,她的双腿失去控制般地颤抖不已,而且越来越剧烈。血开始从她的脚底下和指甲缝中重新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