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琦终於受不了,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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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诗倩是个柔弱的女人,但对白琦来说,她是最无情的女人。
自从亲生儿子白琏死后,她彷佛心死,除了讨自家老爷白正源的欢心外,白琦的事一概不理。
白琦向她撒娇,她说去找户籍上的妈撒,白琦哭诉白珊针对自己,她就会发飙就是因为白琦这个姊姊没用,白琏才会死。
后来,白琦渐渐不哭了,上国中她开始在外面溷到十一、二点,男朋友一个个换,只要能带她回家,她就接受。
父亲大妈都不管她。
白璿曾经好几次把她叫过去训一顿,要她有白家女儿的自觉。
白玫打从心底讨厌她,但更自恃身份,即使再怎麽烦也不会对付白琦,顶多是无视。
大学的白琛放假期间,曾好几次把她从男友家接回家。他什麽都不说,只是开车带白琦去绕一圈,放她一个人看夜景、看星星、玩沙,自己去抽烟。
白琦不是不感念,只是在这复杂的家庭,亲情是奢侈品。
小她一岁的白珅不多话,但个性火爆,在进白家的头一年针对白琦,但很快就识趣地转移目标,对准嫡出的哥哥们。
他们曾经一起到图书馆念书,不是白琦教白珅,而是白珅指点她学科,她帮做艺能科作业。
白琦想,他们是互利共生关系。
白珊不说,白瑾来得晚,在白琦高二时才进白家,几乎跟白璋、白璃同时,据说他母亲迟迟不肯把白瑾交给白家,最后也放得不情不愿。
白瑾因此对白家并无留恋,最大的愿望就是在经济独立时,回去孝敬母亲。
白璋、白璃的母亲则是太年轻,白正源不放心才把龙凤胎接回来,据说现在还是白正源的外室。
现在白琦对着床上的女人喊道:「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邵诗倩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纪伯伦诗集,瞥了女儿一眼,但白琦并没有感觉她在看自己。「你奶奶的事就吓死我了,刚刚又一阵惊叫是怎麽回事?」
「是白珊,她死了。」白琦陈述事实,邵诗倩蓦然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她,手捂胸口。「阿珊,她怎麽会?天哪,这个家是怎麽了,连死两人,我好怕!」
一手拉住白琦的衣角。「阿琦,你确定?阿珊真的死了?」
白琦看惯她白莲花的演技,只觉得她找错人了。「我确定,她真的死了,你要不要下去确认?」这句话带有恶意,不过邵诗倩没发觉,手抓得更紧。
「阿琦,我,我怕,家里最近气氛不好,感觉特别潮湿,晚上还有老鼠跑来跑去,我跟你爸说了,可他不相信。阿琦,你去跟大哥讲好不好?让他找师父来做法。」
「家里潮湿有老鼠,要找清洁大队啊,你这二妈去说,大哥怎会不准?」白琦拒绝,拨开邵诗倩的手。「如果没有要叫医生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阿琦!」邵诗倩慌张唤住她。「我真的害怕……可以帮我找你爸来吗?求求你。」
「不要。」白琦仍是拒绝,但邵诗倩开始嘤嘤哭泣,让已经摸到门把的她心烦。「你到底想怎样?」
「阿琦,可以陪我睡吗?」邵诗倩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樱桃般的嘴唇吐出祈求。「有人死了,我很怕,昨天都没睡。」
「那吃安眠药。」
「不,我平常就有吃安眠药,昨天吞了三颗,却怎样都睡不着。」邵诗倩蹙眉抚心,妮妮嫋嫋简直西施在世。「拜托,就看在我是你妈的份上,陪我睡一晚好吗?」
「不要!」白琦终于受不了,摔门而出。</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