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来,吃菜!别辜负你十三爷专门给你买的黄瓜。龙腾小说 ltxs520.com”我一笑,接过他亲自替我盛的黄瓜燕窝汤,慢慢饮下。
胤禛思量半晌,右手在桌上拍了下:“对!我还是保太子,照你这般分析,保太子有百利而无大害;保八阿哥反而没任何好处!”我点头:“四哥说的极是。”又徐徐道:“我还有一愚见,四哥此时不如向皇上请求去办点整理户部亏空之类的实事,或者能离开京师之地是最好。远离京城是非之地,然后埋头苦干实干,多做实事。八阿哥虽然做了很多光鲜的事情,终究细想来都是皮面,给人看的。皇上是何等聪明的人,会看不出谁是真正能刷新吏治,治国救世的人?四哥,你说呢?”我盈盈望向胤禛。胤禛的手慢慢将我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抚摩道:“纱纱……”知他想说什么,我举起右手,掩在他唇上:“不用说什么,这些都是我的浅薄见识罢了。认真拿主意的人,还是你自己。”胤禛大笑,放开我手:“吃菜,吃菜。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
与胤禛、胤祥喝了会酒也就散了。
我和云舒回房沐浴后,我让云舒留在房内,独自一人潜行到花园东北角僻静处。
“青行灯。”我唤出他。青色的圆球闪着莹光在我身边围绕飞舞:“大公主有啥事儿吩咐?何必亲自来?让云舒小姐来就行了。”我敲他一下:“说正事。这事教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让她将派一只妖狐来寻我。”“不知大公主想要多少年道行的妖狐?”情行灯挤眼睛。我再敲他一下:“三千年吧,就要那只明狐。”青行灯领命隐去。我刚要回屋,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隐约听来竟是:“有鬼!”知道是年氏的声气,也不理她,径直离去了。
第二日,胤禛刚出门办差,几十个家丁就持刀弄杖地把听凇馆围起来。
我依旧一身素白纱衣,拉了云舒坐在正堂,气定神闲地喝着月痕奉上的茶。墨香和汀紫在我身边绣一幅锈屏,花样子是云舒画的。不知道她画的是什么了,只能勉强看出正中间有一颗心。云舒央了墨香和汀紫好歹年前替她锈出来。不用说,我也知道她是送谁的……唉!
墨香想出门去问那些家丁要做什么,我拉住她:“不急,等着看好戏。你替云舒绣好她的花就是了。”
约莫午时,年氏气势汹汹地领了一群和尚到听凇馆来!年氏让和尚们进了家丁的包围圈:“这屋里有妖精!请法师赶紧做法替王府除妖吧!”接着,年氏自己躲得远远的,不知上哪里去了。
为的是一老和尚,手持一串紫檀木的佛珠,看来是有些修行的人。他缓步到我跟前,我看也不看他,品了口茶道:“月痕,续水。今日这茶,你水烧滚了些,味道过了点。”老和尚大笑一声,手捻佛珠道:“女施主,恕老衲直言,万年修行得到不容易。人鬼殊途,请女施主自重。”我冷笑看他,云舒怒道:“和尚,你有看到大白天鬼敢出来混?快些走,快些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我拦住云舒道:“不可对他无礼。由着他使手段吧,看能把我们怎样。”再对和尚道:“你也有些修行了,还能看出我们有万年岁数。我也奉劝你一句,请收手吧。这里是王府,闹将起来,损了王爷的面子,大家都不好过。”老和尚冷笑:“妖孽,我今日就除了你们,替王府除害!”云舒已经将拳头纂紧,我目示她住手,端坐木椅上,将茶碗放在唇边,轻轻用碗盖拨开一些茶沫。棉上兀自冷笑:“法师,你是浅陋了。我们不是妖,而是魔。”
老和尚的徒弟们已经在门外摆下法坛,开始作法。
云舒饶有兴趣地看那些和尚们,念经的念经,撞钟的撞钟,摇铃的摇铃……我则不急不缓地喝我的茶,丫头们绣她们的花,再看看桌上胤禛送的金自鸣钟,已经午时三刻了。
老和尚的额上慢慢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云舒伸手夺过一小和尚的铃,自己摇得哗啦啦的:“雪姨,你看,这个声音还不错!”我笑道:“快还给别人。你若想要,回头让四爷寻人给你做多少都行。银的、玉的、铁的、铜的……要多少有多少。”老和尚的汗珠变成黄豆大……云舒把铃铛还给那小和尚……老和尚的汗珠变成蚕豆大……忽然传来一声暴喝:“这样乌烟瘴气!成何体统!”俺的四哥回来了!我款款起身,眼里盈满温柔的浅笑,向听凇馆们外走去。走过和尚的法坛时,纵身一跃,白色的裙摆拂过法坛边缘,稳稳落在胤禛面前,扑进他怀中哽咽道:“四爷,我是鬼吗?”
胤禛一手搂紧我,面无表情问身边的管家高福儿:“谁请来的?”高福儿颤抖着回道:“是……是是……东厢年福晋……”“放肆!这里是雍亲王府邸,如今竟被弄得如此!传出去了,成何体统!”胤禛面上浮现怒气。我从胤禛怀里偷眼望去,年氏已经大步流星地走来了!一张粉脸先是隐约浮现惊惧神色,继而见我人被胤禛拥着,脸色立刻转为青白,估计是醋酸起的作用;再听到胤禛的怒语,年氏的脸立刻红了!不过不是害羞,而是怒气。那一瞬间,我竟然从年氏眼里看到了一点点视死如归的精神!想笑,觉着不好,遂把脸深埋进胤禛怀里,虚做抽泣状,实为窃笑!
耳听云舒已经和年氏争上了:“年秋兰!你太过份了!平白无故诬陷雪姨和我是鬼!弄这些个和尚来除妖!四爷你要是嫌弃我们,我们马上消失,收拾东西走人!”年氏的脸也气得紫涨,在这雍王府里,她哪里受过这样的顶撞:“小妖精!你跟你那屋的老妖精,在四爷跟前使狐媚子,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想搅了这个家不成?”年氏扑到胤禛肩上,抽抽搭搭:“四爷,可怜我掉了的那个孩子……前日找人算过……四爷,算命的先生说,咱这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我……”年氏忽然直指着我,咬牙切齿:“昨夜我在花园东北角上,见这个妖精抱着一团绿荧荧的鬼火在说话!所以今日才急急请了寺里的法师来作法!主子,您在子息上一向艰难……”胤禛似乎被她的话触动了,默默无语。云舒大怒,对年氏道:“血口喷人!年秋兰!你自己的孩子自己没管好,天知道是自己摔掉的,还是乱吃东西吃掉的!还是平日心机太重算计了这个算计哪个,算计掉的!别来赖我们!我们是不干净的东西,你又能算什么?”我离开胤禛的怀抱,拉住云舒,心平气和地对胤禛道:“四爷,我和舒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年姐姐才痛失爱子,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今日法师来了,索性就让他们在王府里做个祈福的法事,也是行善积德。”“住口!妖孽!”年氏紫涨面皮,伸手要抓我,我也不闪躲,就和云舒站在地上。还是胤禛一把抓住年氏,吩咐下人道:“高福儿,送年福晋回房。另取薄金十两,作为对法师们的布施。”说完,拉起我和云舒,头也不回的进了听凇馆。
“刚才那一阵吵闹,闹得人头疼。”我坐到梳妆台前,翻开梳妆盒拿了些薄荷膏让云舒替我揉揉太阳穴,月痕搬张杌子,胤禛坐到我旁边。“四爷还没用午膳吧,我们也还没吃,不如就传了来,将就用些。”我转身吩咐墨香去厨房将午膳传来,回头仍见胤禛沉默,便探身问道:“饿傻了不是?”“唉,这年氏今日也太离谱了。你没事吧?”胤禛叹息一声,将手搭在我肩上,云舒和丫头们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