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申屠权主动挂了电话,申氏只觉得壹时呼吸困难。
身後壹双手环上来,是她最漂亮的二儿子,“妈妈,哥哥翅膀终於养硬了,他觉得他有权力可以脱离申家了,可怎麽办?他完全不顾及妈妈的心情。”
申修业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如恶魔。
申氏缓和了脸色,安慰着自己,也安慰着别人似地说:“你哥可能真是喜欢那姑娘吧。阿业,你爷爷最疼你,干脆就让他带那小姑娘来给大家看看吧……”
申修业眼眸壹闪,想了想说:“那也行吧。反正哥哥再拖下去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有个小姑娘嫁给他也不错了对吧?毕竟也得传宗接代不是?”
笑。
申氏见着二儿子那张恶魔似的脸,不由心更紧了。
她生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表面和谐,私底下却总不对付……真的或许就是不是同个爹妈产出来的缘故吧……
申屠权回申家了,在表面上其实他壹直做得相当好,给予申家长辈应有的尊敬,毕竟真撕破脸了也落不得什麽好处。
而申家也是这样考虑着的。
老太爷端详着这个愈发沈稳的魁梧大汉,先上场来了几句夸奖:“最近我和朋友们聊天,多数人都在夸我有个好长孙。说申屠权现在混得很好,多少人都得买他帐……爷爷走哪你都给我长了大脸子。”
这人最终还是发光发热人近中年也彻底熬出头了,只可恨就不是申家的亲种。
“爷爷,那些人都是夸大壹说。我还差得很远。”
跪坐的男人壹如即往地谦卑与恭敬,可此刻看在申老太爷眼中就如壹条狠蛇壹样阴险,怎样都不自在。
“庆家姑娘没看中你,倒是她的壹大损失了。也罢,自有姑娘与你结缘。我听说有壹姑娘很讨你喜欢,你既然自己看中了,要不要带回来?”
申屠权擡头,直视着面目和慈的申老太爷,老爷子壹脸的慈详让人信服。他回答说:“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也没什麽教养,怕坏了家里的规矩惹得长辈们不高兴。”
“你若要娶她进门,自然最终还得相处不是?规矩什麽的那日後慢慢调教便是。”
“是。我会挑个时间把她带回来的。”
“嗯。”
申氏壹如即往地等在门口,直到申屠权出来,然後陪着他走了壹段路,远到足够老爷子听不见的地方,问:“你爷爷怎麽说?”
“我会让那孩子过来。”申屠权回。
见着母亲那苍白与拘谨的态度,表情淡淡的。
申氏张张嘴,看着儿子那冰冷的眼眸,这壹双眼睛像极了她前夫。“阿权……你的地步该和壹门当户对的姑娘结亲的……”
她小心翼翼建议着。
“母亲,我并不是那爱家暴的父亲。”申屠权突然说了壹句。
申氏脸更白了。
然後他说:“似乎没有好出生的姑娘看中我。与其挑些难看的次品,不如挑个年轻貌美的生个漂亮孩子改善下我的基因不是?”
申屠权转身离去。
申氏双握着双手,面上为难又为难,却最终没敢叫住他……
***
如果说阿怀喜欢把策子打扮得青春靓丽,那麽申屠权就喜欢把策子装点得更成熟些。
可是策子总归有壹张青春无敌的脸,那样成熟的穿着却像小孩急於偷穿大人的衣服以证明自己长大了壹样。
於是申屠权的衣服只能扔到角落里。策子表示她会好好收藏过几年再穿的。
真是个持家的好姑娘。
申屠权又来电话约策子出去宵夜了,策子不大想去。
前两天阿怀问她喜欢他不,那几天策子就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脑海里总会浮现壹张冰冷方正的脸。
甚至晚上还做起了春梦——
策子觉得自己变得奇怪,所以拒绝和申屠权约会。
於是申屠权很自然地给李春怀打了电话,那时李春怀正在陪她挑选好的财团继承人吃饭,或许今晚就会上床……
对方也明知道她是个同性恋,眼里也对她没几分感觉,可看得出仍得配合着来……
想到两人都得交公粮的那种郁闷心情下接到了申屠权要策子的电话……
阿怀就幸灾乐祸说:“我又没绑着她。她不来关我什麽事儿?!”
“把人给放出来。”申屠权要的只是这个。
於是阿怀招了门外的策子,给她壹把钥匙,“策子,你出去兜兜风。今晚上不需要你了。”
策子就看向阿怀的未婚夫,对方对她含蓄壹笑。
等策子离开後,对方说:“或许我们可以早点行动?我可能还需要加点班……”
阿怀扯起嘴皮子,笑了笑。
策子拿着车钥匙出门,然後听阿怀的话开着车子去兜兜风,在临近壹个十个路口时被交警给扣下了。然後对方查了她身份证後,就在对讲里说了什麽,之後策子就给关进了壹间看守所里。</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