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麽两亿元的事。”她回。
“你确定?”就算他能调查到她隐瞒了养父孙斌有外出的事实,也不能说明她和二十三年前的案子有任何牵连。
壹句“不知道”可以很轻松地撇清干系,而警方只能干瞪眼。
“我确定。”女孩说起谎来连眉头也不皱壹下。
申修业重新审视对面的女孩,他的记忆里这个女孩长得还可以,身上带着和山里头村姑气质不符的冷冽。就那麽点矛盾气质,浑身沾着血来自首说自己杀了养父,那眼神冷得跟冰似的。
就那样的眼神让申修业想到了自己的兄长,长他三岁却从小竞争到大的敌人。
是呢,敌人。
申修业壹直琢磨可能是兄长太冷漠无情的人了,他自小就和他们这三个正统出生的申家保持着绝对的关系,兄弟感情并不亲。
那家夥骨子里流的血都是冰冷的。
壹个女孩,养父并没有强奸她,却将他亲手杀死,甚至连死因动机都成了未解之谜。这个女孩嘴紧而且理智超於常人。
从自杀到取证再到开庭最後被判刑都不曾见过她有任何除了冷漠以外的壹丝表情。
真是讨人厌的女孩。
这个世界不需要太多聪明的家夥。
有壹个申屠权就足够惹人厌了。
“好吧。”申修业无疑是无功而还的,明知道她绝对和那两亿元有关系,却没有证据。
真该死!
他得找人发泄发泄。
阿震觉得自己真倒霉,被古老身後的人当了枪使差点儿没了性命,要不是策子小妹妹阴差阳错吃了那药,眼下就没他逍遥自在的狱中生活了。
虽然没能拿冠军,却也是个亚军呀,减刑壹年想着又能提前壹年和小师妹汇会了,甭提这些日子有多快乐了。
狱中又开始筹划着过年的歌舞表演,那也可是攒减刑的好日子呢。
这顺风顺水的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呢,就被申修业召见了。
壹来就不管不顾地抡起拳头直往他肚子上砸来——
跟练拳的沙包似的,砸得柯震五脏六腑快要炸开来的……等从房间里出去,他这伤怕是得壹直躺在床上过完年了……
柯震心里那个苦逼啊,也没嘴贫,沈默着由着申修业拿他当沙包练拳头。
二十来拳下来後,终於有狱警小声阻止了:“申局,不能再打下去了……”
申修业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壹眼那出声阻止的狱警,瞪得那狱警瞬间闭上嘴巴。
到底还是顾虑着这是申屠权的地盘,又见柯震被打了个半死不活,满嘴都是血,咧开的牙齿和着血也真是怪吓人的。
申修业收了拳头,心中郁结之气多少也是消散了不少。</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