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小凡已经走远了,听不见了。
孟小凡走出孟老爷子的家,去到拆迁已经基本完成的孟湾镇旧址。
孟湾镇的旧村已经不复存在了,大片的老旧屋宇,现在已经夷为平地,很多人把这大片的还没有开始开发的空地,当成临时垃圾场,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子被风吹得来来去去,一阵旋风袭来,大批的塑料袋子随风而起,如大蝴蝶一样在天上飞。
孟氏家族的祠堂已经拆除,就剩下那座贞节牌坊孤零零无语兀立。
孟小凡眼睛瞪着那座仍然幻想千古存留的牌坊,如同看见仇敌一样,咬牙切齿。
这简直就是一个恶作剧,一个道德的谎言,自欺欺人。它记载着他孟小凡祖上的奇耻大辱,但族人们却让它披上道德高尚的外衣,含笑傲然挺立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之久!
孟小凡走得更靠近牌坊一点,绕着它兜圈子。
牌坊确实精工细作,巨大汉白玉石块衔接得天衣无缝,历尽历史的风雨,争做牌坊依然完好无损。
但是孟小凡却在它的右边基石,看到一处曾经修复过的痕迹。
那应该是人工破坏的,不是砸的而是被爆炸的,爆炸过的伤口虽然经过修复,但仍旧明显留下痕迹。
根据痕迹修复的新旧程度,孟小凡判断也有些岁月了。
他呆望一会儿那处留有疤痕的基石,然后走开。
孟小凡一直走到胡东所在的拆迁办的办公室,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胡东坐在桌子后面,一条腿翘在桌子上,一只手拿一张报纸看,另一只手正去摸索桌子上的茶杯要喝水,孟小凡“哐当”一声破门而入,胡东一惊,手碰倒茶杯,茶水在桌子上肆意横流,胡东赶紧把几份文件抢救出来,然后才含怒和孟小凡对视。
“你来干什么?”胡东手抚一下额角贴着的一块小胶布,那是孟小凡的杰作。
“你把那个牌坊的故事给我说完。”孟小凡说,“就现在。”
胡东有点不解,望着孟小凡:“你叫我说我就说?”
“你必须说</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