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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谈目前、现在吧!」我说。
「像现在,我就觉得┅心里有好多烦恼,好多┅难解的问题┅┅
「┅像上个礼拜五,我白天学绘画,在离家不远的“帕拉奥托社区学院”;因为是每周唯一不用上班、直接就到学校的日子,所以穿得比较随便。┅┅那,当然也是因为尼克平常都不会很注意我穿些什麽┅┅」
「尼克?┅你说┅」不明白杨小青讲谁,只好打岔问她。
「哎~┅忘了先告诉你!是我的美术老师。┅」说完、又解释道∶
「也是我现在交往比较密的┅」却打住、抿了抿嘴。
「亲密朋友?┅」我代讲出口,她才脸红点头、轻诺∶「可以说┅是┅」
「哦!┅尼克,他怎麽呢?┅」
「他┅他说因为我们练习了不少静物和风景画,所以今天改画人物。他要在同学里面挑个模特儿;还先问谁肯自愿义务┅当不必脱衣服的模特儿?┅┅
「┅我虽然跟他学画学了将近一年、算是他的旧生,但一直都是玩票、业馀的那种,要求当然不那麽严格,所以只要有机会,他都让我偷个赖、不用作作业;所以如果我举手自愿当模特儿,照理他应该挑我才对。┅┅
「┅可是他却挑了另外一位年轻、每次上课都故意穿引人注目衣服的女生!
让我觉得好受侮辱、也好不能了解。┅┅尽管即使我没有举手而被挑中了,我也不一定肯当,可是┅┅反正就是觉得好呕、好气他!┅┅
「┅结果,当然无法专心作画,不但画得乱七八糟,而且只要我眼睛一看到那个女的,就难受得要死┅┅
「┅半堂课下来,我的脸都臭臭的;尼克当然看见、却装没看见,还跟其他同学有说有笑;教他们怎麽观察模特儿的姿态、神韵,如何画她穿的衣裳、表现女人的风采、个性┅┅
「┅那,中间下课休息的时候,我就跑到画室外面┅堵气、不高兴。┅那他也没像以前每次休息就找我讲话,至少解释或安慰一下;直到休息快结束、下半堂课前的半分钟,才走过来说他要变更晚上的节目,因为临时有三个朋友到矽谷,所以本来约好我们两人同去的音乐会,得改成明天┅┅
「┅你看我会不会生气?!┅气得、怨得心里都快爆炸?┅」
「嗯,不难了解。」我点头、却问∶
「可是这跟绘画、和这个绘画课与“性”之间,又有什麽关系呢?」
「唉~!当然是因为┅我跟他虽然算朋友,也有性关系嘛!┅┅
「┅但是性关系┅又不是很好;所以┅┅」杨小青有点儿为难地接着解释∶
「┅即使常常作爱,也经常作恶梦。而,就是这天晚上┅」
说时,她身体不断挪动、蠕动,但怎麽也不适意;我问她要不要躺下了说?
她摇头、咬唇,说不想躺。┅┅於是我叫她背倚沙发、挺起上身、双腿伸直了坐,可能好些;然後拾了个皮软垫、枕在她腰後。
「这样,你可以舒服点儿┅┅」
「谢谢!┅你,对我真好!」裂嘴笑答时,杨小青两腿并拢、勾脱掉皮鞋,脚背交叠;同时稍挺下身,使薄裙服贴在大腿上、显现它们的立体感。也将略微圆突的小腹曲线呈露了出来。
“嗯,胴体还蛮诱人的!”[我心想。]
身体姿态摆舒服了,杨小青才轻噘薄唇、道出∶「那,这天晚上,其实不能算晚上、才黄昏七点来钟┅┅我就难过得心力交疲、连晚饭也没吃,女管家刚走,就马上跑进卧室、趴倒在床上;欲哭无泪的慢慢睡着、作了这样一个恶梦┅┅
「┅对了,Dr。强斯顿,你们心理医师┅也为人家解梦吗?」抬头问我。
「不,不解梦,只帮病人了解梦中的内容与意义。」
「噢!┅那,所以还是得靠自己?┅」
「嗯,没错。请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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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青开始讲∶
「其实,一开始,脑中还不是作梦,只在想尼克说的三个朋友;和我所知道他每次跟其他朋友一起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事?┅」
「像┅抽大麻、吸坷硷白粉、听迷幻乐,谈些奇奇怪怪的事,跟┅嘻嘻哈哈就┅乱搞那种┅性自由、性解放┅┅虽然他从不告诉我究竟怎麽搞,都是我自己想像出来的。┅┅可我很肯定尼克就是那种人,而且对年轻女子极有兴趣┅┅」
「但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应该比较特殊呀!?┅」
「对,可他┅却绝对禁止我过问他的交友┅┅唉~!不讲这个好不好?」
「抱歉!┅好,你想讲什麽就讲什麽。」
「那,本来说好了、一起听音乐的周末,却要变成我独守空闺的夜晚,当然气不过要跟他理论、讨个公道;就不管他禁不禁止、盘问他晚上要见的三个朋友是谁?┅有几男几女?更要他讲清楚∶是否包括那个模特儿女生?┅┅
「┅他不但不回答、调头走开之前,还指定我今天的绘画作业非作完不可!
否则他将对我失望、会影响到两人的关系恶化┅┅
「┅我气得全身发抖,可是又害伯、又紧张;就冲进画室、把画水彩的水壶拿了,想赶忙在厕所水槽换洗乾净、盛满水,回来再画┅┅
「┅结果,不知怎麽搞的,就是找不到厕所┅┅东跑西跑、怎麽也找不着!
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作梦、作一再重覆的恶梦┅┅」
“嗯,在梦里找厕所,十分典型!┅┅”
[我写在笔记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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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找去、不觉走到校园户外┅┅
「┅正好看见山坡顶有幢灰灰的大房子;就提着水壶、爬上石阶,心里想∶那麽大的建筑物,总应该有公用厕所吧!?┅┅
「┅我喘气嘘嘘、冲进敞开的大门,才发现它是一座古罗马的斗兽场。┅┅
「┅可是因为天阴阴的、里头又没灯,什麽也看不清,只听见很多人不晓得在干嘛?和此起彼落、传来的“嗯~!┅嗯!啊~、呵!┅”的哼声┅┅
「┅直觉那就是厕所,一个好大好大的公用厕所!┅但是早已经被人占满、连个空位都没有的厕所!┅┅立刻心里充满焦急、迫切希望不必等太久,就有人出来、空出位子。┅┅同时不断告诉自己∶我要的不过是一水,应该不难!
「┅於是,昏暗中,我从一道长廊绕到另一条廊,睁大眼睛看一扇扇古旧的木门有没有人打开、走出来。┅┅
「┅但是一直没有,一直只听到声音,男人、女人的声音┅┅加上还有滴滴答答、和急急洒出的水声,伴随噗通、噗通,东西掉下来、掉到水里面发出有的很沉闷、有的很清脆的响声┅┅
「┅我愈来愈心急,就随便乱敲门、问里面的人好了没有?┅┅说我很需要、真的很需要用厕所。那,里面人回答不是说∶“还早!”就是叫我不要吵、到别处去找空位┅┅
「┅因为木头门都不高,如果踮起脚尖,几乎可以瞧见里面蹲着、或坐着的人的头;有几个伸出头来、看敲门的是谁?┅还破口大骂,说我根本没有资格用这儿的设备、要我快滚;否则叫士兵把我拿下去喂狮子!┅┅吓得我心惊肉跳、拔脚就跑┅┅
「┅有个木门的後面,是一对男女,正发出像忍不住的,那种淫浪声;男人探出头,暖昧地盯着我看呀看,然後又转回里面,不晓得问那个女的什麽。┅┅我急得要命,像快尿出来似的踮脚等待,他才对我笑着摇头,意思是“不行!┅我不能参加┅”
「┅我跑到另外一间门外,更心焦万分的急急拍门。知道里面只有一个男的,就好哀怨、好可怜地恳求,问他愿不愿意让我进去?┅还说有很多位子都已经容耐了两个人,如果他行行好,我会感激万分┅┅
「┅他也一直猛盯着我,肩膀快速震动,不晓得干嘛?┅过了下,才说愿意让我进去;但是我不能排泄东西,只能让他排泄在我的里面。┅┅
「┅我急得快哭了,高高举起水壶,摇头说我不是要排泄,只是来装水的!
┅他瞄一了下水壶、又暧昧地看我;说他可以为我装满水壶,但另外有个条件∶我必须换件像样的衣服、让他评分,如果及格,他才开门。┅┅
「┅我说好、我马上来、马上回来。然後就在那黑漆漆的走廊里东张西望、找像样的衣服。┅┅果然在角发现不知道是被人暂放、还是丢弃的一堆衣物,立刻冲过去翻捡。┅┅</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