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哥火急火燎地站了起来,大声争辩道,“不是的,若帆笑呵呵地对我说,高哥想我了?我也半真半假地说我想你了。若帆笑道,那你去开房,开好后等我啊。我半真半假地答应了她。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想你可能是在武馆吧。后来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与其我和若帆藕断丝连的,还不如来点干脆利落的。我去开房了,如果若帆不来,我改天就和她说,是你错过了机会,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如果她要是来了,我就和她说,雪纯在楼下,一会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我控制不住胸中的怒火,气急败坏地说,“我明白了,若帆一进房间,你是不是就忘记了一切?你忘了给我打电话了?说说吧,你们都玩了几次,什么姿势?”
“雪纯,你太过分了!”高哥站起身来就要走,我生气地拉他胳膊,被他甩到一边。
我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劈头盖脸地一顿乱打,一脚把高哥踹倒在地上,高哥的鼻子出血了,不过他只是招架而已,并没有真的动手。
我当时还以为我练散打有效果了呢,屁!高哥的身子被我和若帆掏空了,他当时确实很疲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爱我,他问心有愧,所以他没有动手打我。
“雪纯,这下你解气了吧,你接着打吧。”高哥擦着鼻血,静静地看着我。
我终于停下了疯狂的进攻,感觉非常过意不去,“你走吧,你们都走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真恶心!”
“若帆呢?”高哥的问题更是让我恼火。
“让我打走了,怎么的,这么一会功夫,你就想她了,那你去追她啊。”我冲着高哥又是一顿大吼大叫。
高哥羞愧地说道,“雪纯,别生气了,昨天主要还是怨我,若帆真漂亮,我忍不住吻了一下她——所以,她这样走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哦,原来我错怪若帆了,我楞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高哥焦急地对我说,“若帆走了多长时间了,我们现在追还来得及。”
县城直达大连的2020次列车,下午六点发车。若帆是不可能等到晚上六点再走的,她肯定坐火车去
哈尔滨倒车的,若帆是不会坐客车去哈尔滨的,她晕车。
我和高哥急匆匆地赶到火车站,我不断地催促着出租车司机,“师傅,快点,快点!”
刚好有一趟短途列车就要发车了,我和高哥买了两站月台票,我哭喊着跑到站台上,“若帆,若帆,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在火车上的,你快下来,姐姐错了,姐姐对不起你,你快下来啊!”
我哭天抹泪的,完全不在意别人诧异的目光。
忽然,一个车窗打开了,“姐姐,我在这里,你回去吧,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若帆哭得泣不成声了,她使劲地向我招手。
“若帆,快下来,你别生气了,都是姐姐不好,你下来啊!”
火车慢慢地开动了,我绝望地跟着火车跑了几十米,我再也跑不动了!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我使劲地捶打着高哥的胸膛,泪水纵横肆意地流淌着。
当天晚上,我就尝到恶果了。我教初二,若帆带初三,上课时间是相同的。若帆被我赶跑了,我万般无奈下只好找了一个老师来代替若帆,可是那个老师教学水平真的比若帆差远了,她绕来绕去的,就是踩不到点上。讲课也不是很流利,时断时续的,我在隔壁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
学生偶尔还难为她,提出一些刁钻的问题,她更加语无伦次了。我不敢想了,初三学生马上就要中考了,这节骨眼上更换老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实在不行,我教初三,让那个新老师教初二吧。
果不其然,下课的时候,我刚一走到接待室。四五个家长就和我抱怨,“若帆老师哪里去了,她不教了吗?”
“不是的,她这两天有点急事,过几天就回来了。”我只好陪着笑脸。
家长有点不耐烦了,“若帆老师要是不教,我们就不学了,你不能弄一个新老师糊弄我们啊,现在是啥时候了,孩子马上就要中考了。”
“您别着急,既然你选择了我们学校,我就要对大家负责,如果若帆老师情况有变,这个班我来教,我知道你们着急,其实我比你们还着急呢。我恨不得学生中考都考满分,那样对我们学校是最好的宣传。你们就放心吧,我说话算数的。”我好不容易将家长愤怒的心情平静下来。
可是,我转念一想,如果我教初三,初二学生的家长能答应吗?哎呀,不去想了,到时候我尽量安抚吧,希望家长能理解我的难处。</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