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为自己毫无战果的战役懊恼之际,第二天老爷子被送进了医院急救。
手术前只见了颜培月一个人。
出来之后颜培月向颜秉正保证,从此以后,他跟谷家,井水不犯河水。
……
这里面其实还有数不尽的九曲十八弯的,可颜培月没有再次让这段已经几乎发毛长霉的往事再摊开在大众眼前的爱好,只是打了个电话吩咐处理,只消一个Delet的时间,这则新闻便能够石沉大海。
可作为已经混迹于八卦界数年的余若若来说,这段新闻销声匿迹得有些莫名其妙。当然,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当初不少的新闻上交之后便是无影无踪,无外乎有大手笔买断,各大新闻媒体便三缄其口。
纵使辛辛苦苦挖出来的被湮灭,也顶多是从开始的直接找上司对峙,到后来的愤懑不平,再到最后的抱怨,和司空见惯的麻木……
那些不同寻常消失的秘密都有个修饰词,叫做,别人的。
可这次竟然轮到她头上了……
余若若下班之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颜培月又要领着兵野外实训,为期半个月,只想着趁机好好温存一番,以慰藉一别半月,夜夜思而不得的苦痛。
她都快疯了,半清醒半迷恍的状态微睁着眸子问道:“颜培月,你爱我吗?”
颜培月也快被这磨叽女人折腾疯了,吻着她的眼角邪恶道:“我现在不就是在爱着你吗,爱到骨子里了……”
他咬牙切齿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每个字都拖得老长,尾音刻意咬得极重,配合着不知轻重的动作幅度力道。
余若若顿时觉得,这回是真的,撞到骨子里了……
早晨颜培月离开的时候她还睡得极沉,嘴角微微下弯,有些不满的样子。
醒来的时候觉得下巴有些异样,对着镜子里的时候吓了一跳,颜培月故意用床头她的椭圆红色的便条纸留言粘贴在嘴唇下面,乍一看跟勾魂摄魄的无常似的。
“不知娘子对为夫昨晚深深的爱满足否?”
……
余若若一瞬间脸色通红,这个禽兽,昨晚上大半宿将她折腾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不放过她,到最后已然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不过依稀好像提高到他说什么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余若若不以为然。身边有不定期发作的禽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用,难道是为了让他吃得更尽兴更顺利?!
……
拿不下颜培月这个访谈,余若若又接到了新的任务。跟着夏成涛攀山涉水终于找到要采访的老人家的时候,她觉得都快被去了半条命了,在刚刚抵达村子头的时候一顿狂吐。
“在我看来,你这是对我车技的不满。”
“不敢不敢,我这是对颠簸不平的道路不满。”她一边漱口一边为自己辩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得罪上司无疑是自寻死路。
要采访的是一位早已经须白发雪的老将军,人很瘦,眉骨和鼻梁都高挑得很,像是不好相处的模样。大抵是因为此地山水俱佳,养就了一副清淡而矍铄的神头。但是躲到这里肯定是为了图个清静,想过低调远离尘嚣的日子。果不其然,听明来意之后只是三分淡笑七分客气:“过去的事都记不得了,没什么值得采访的。”
估计这种情况很常见,夏成涛是此种老手了,此刻却不打算亲自出马,只是淡淡吩咐:“这里附近有我一位老友,我要先去拜访,这里就交给你了余记者。”说罢抖抖身上莫须有的尘埃,转身开车走了……
余若若惨白着脸有些瞠目结舌,遇上司不淑神马的真要人命。
直接上的话肯定是再次碰上软钉子的,余若若思考了半晌,先问了问邻居,再想想之前看的准备资料,终于在两小时之后再次敲开了门。
老将军一个人独自居住在这山高水长风景宜人的村落里,必然跟人交流得不多,此刻岁没有明显的抵触,但到底语气并不和善:“我好像已经清楚地表明态度了。”
“老爷爷,您误会了,我是来瞧病的。”因为赶了两个小时崎岖的山路,没有胃口一直未曾进食,刚刚还吐得五脏六腑都疼。现在脸色不好看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余若若知道自打退役下来就
一直潜心研究中草药,平时左邻右舍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找他瞧病的。
所谓医者父母心,余若若赌,他是不会忍心赶走她的。
第四十九章 ...
她赌对了。
老将军终于于心不忍,开了门放她进来。
院落里不小的面积都开垦成好几块四四方方的土地,虽然只是在初春,竟然也有绿意。听说这里都是种的草本中药植被。
“老爷爷,这个是广藿香吧?”余若若其实就忖着瞎猜的,她除了以前姥爷喜爱的薄荷之外,什么都不认识。
“算你有眼力劲儿。”老将军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余若若暗自吐了吐舌头。
……
回程的路上夏成涛有些奇怪,他还以为以余若若这种菜鸟肯定没那么容易就搞定这老辣姜,岂料回来的时候她只是比了个OK的手势,就没再讲话了。
“怎么了?事情解决了还皱着眉头的?”夏成涛突然发现自己的语气已经从最初的明显排斥讽刺转变成现在脱口而出的自己都能察觉到的关心了。
他这才正正经经打量了一番余若若,她不是像戴安娜那样散发着夺目耀眼的光彩,也不是拥有奥黛丽赫本那样高贵出尘的气质。可她就像是一株不卑不亢的花朵,不错过阳光雨露地挣扎成长,慢慢地就有了自己独特的香气,让人舒心的香气。
余若若转头正对上他貌似探究的目光,以为自己又做错事了,忙摆手:“没事没事,老爷爷已经答应下周二接受我们社的专访了。”
夏成涛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赶到尴尬,只是点点头:“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我车子开得真这么不稳当?”
余若若摇摇头,再次陷入沉思。
“天色已经不早了,中午就只吃了点速食面,现在去吃点东西吧?”夏成涛看她脸色是真的不太好,以为是饿出来的,提议道。
“不用了,你把我放在前面的医院大门口就行了。”
“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不是,我去看望以为朋友。前辈你先回家吧,我晚上会把专访的提问大纲整理出来发给你的。”
余若若推门下车的时候几乎有些鲁的急切,步子也有些踉跄。
不由分说,她直奔妇产科。
等结果的时候余若若有些坐立不安,抱在一起的手几乎微微有些抖,说不上自己心里五味杂陈的感受。像是一分惊喜,一分惊讶,还有三分担心和害怕。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要见到的那个人,可是电话本就打不通,永远是毫无波澜的声音提示着主人此刻无心其他。
夜晚军区医院并没有多熙攘,走廊上的灯光冷冷清清,只拉着她靠在椅背上的侧影,纤细却不软弱。
“恭喜你颜太太,你已经怀孕六周。胎儿很健康,但是你的身体并不在最佳状态,贫血情况有些严重,最近要注意调整休息和饮食规律,补充营养。还有,近两天记得跟准爸爸一起来产检。”
“谢谢医生。”余若若眼眶有些泛红,有些疼痛,有些湿润。
她这一辈子关于母爱父爱知之甚少,没有榜样可学。可是这一刻起,她突然觉得全身仿佛蓄满力量,足够支撑她做一个好妈妈,足够她呵护着肚子里还没成型完整的生命,免他受苦受难,免他无枝可依……
刚刚老将军告诉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大气都不敢喘。害怕自己只是听错了,甚至都没有确认再问一遍的勇气。
最初的欣喜过去了,又是一阵落寞,她寂寂坐在椅子上给宁静拨了电话:“宁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出现短暂失聪,请稍后再拨。”宁静逗着她玩。
可余若若没那份心思:“我怀孕了,你要做干妈了。”
“那好消息是什么?”
“你干儿子肚子很饿,墙裂要求干妈请吃饭。”
“信息失实嘛,这明明是两个噩耗!”
……
话虽如此,宁静还是火速开车过来了,亲自给她绑了安全带,边以蜗牛速度开着车边询问:“干儿子,要吃什么尽管开口,今儿干妈算是豁出去了!”
“我想吃闵记的**粥。可是照这个速度,只能赶过去吃早餐粥了……”余若若掐着嗓子学小孩子抱怨。
……
“对了,你最近和伍越怎么样了?过年的时候遇到他好像挺春风得意的,说是今年过年铁定把你这媳妇儿扛回家去啊!”
“我告诉你啊余若若,以后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人渣的话格杀勿论。你不介意一尸两命就继续八吧。”宁静一脸杀气。
余若若比划了个闭嘴的动作。
“第一天做准妈妈什么感觉啊,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不过话说回来,颜上校怎么没陪你来医院啊?”
“好像是去外地了,电话也打不通的。我是今天遇到一个中医,他告诉我的,我来医院确诊。”
“很失落?”
“嗯,我希望这么特殊而重要的时刻能有他在身边。我刚刚看着被丈夫呵护着去产检的准妈妈们,有一丢丢的难过。”
“余若若,我发现你真的变了。”宁静看了她一眼,“要是以前,你肯定不止是一丢丢的难过的。”
“我也不想的,我还是希望我像之前那样不讲道理,能够胡搅蛮缠地跟他发脾气抱怨。可是我就是变了,为了颜培月,也为了我自己。我终于明白,我们并不是一般的夫妻,颜培月从以前到现在,都不可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可我已经不会计较了,只要他心里记挂着我,一想到我的时候,能让他更觉得有力量而不是觉得烦,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些充满纪念意义的时刻,只要我感受得到的,我相信,他也感受得到。”
“就冲你这段话,我决定请你吃两碗**粥了。”
“诶,宁静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孕妇,我的保守估计是吃五碗的,你要虐待妇孺啊?!”
“刚刚觉得你长大了的人是谁啊,简直是红口白牙满嘴胡话!”宁静白眼。
……
医生嘱咐的注意事项余若若早已经铭记于心了,第二天就去公司递交的辞职书。随即报名了准妈妈的学习班,准备一心扑在还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了。
贺思婕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欣喜若狂,在电话那头简直手舞足蹈了起来,高兴得像个孩子。颜秉正也嘱咐了让她注意身体,语气不温柔却是含着温度的。余若若挂了电话心里美滋滋的,抱着靠靠边看电视边幻想着颜培月知道这个爆炸消息时候的惊喜表情……
余若若慢慢变得极为嗜睡,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一起床就开始吐,到最后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满嘴里都是苦哈哈的味道。而且对油烟味极为敏感,住的是老房子,煮饭的时候一丁点的油烟味都是呕吐的诱因,偶尔胃口极好怎么吃都不饱,偶尔胃口败坏,吐的比吃进去的多多了……
贺思婕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余若若刚从洗手间吐完出来的狼狈模样,心里有些发紧:“傻孩子,都瘦成这样了还不知道打电话求助,要不是我左右放不下心你准备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啊?颜培月那兔崽子呢?电话也打不通!”
边说着将她扶到沙发上:“这个我比较有经验,早晨起床喝点蜂蜜柠檬水就会有所改善的。平时想吐的时候就吃点山楂,我带了不少过来,你等等,我给你榨点汁啊。”
“谢谢妈。”余若若看着她风尘仆仆的背影有些感动,她这婆婆本来水土不服的,却为了照顾她大老远赶过来了。
“我刚刚看楼下的在刷油漆好像在重新装修,到时候肯定又吵又不好闻。这对宝宝可不好,待会儿我收拾一下,去新房子那边,亲近又方便。我家里以前的张大嫂南方菜做得不错,我已经让她
赶过来了,这段时间想吃什么就跟她说。”贺思婕变得絮絮叨叨起来。
余若若了肚子:“小家伙,你可真是受尽了万千宠爱!”
……
这天下午就是颜培月归来的日子了,余若若似乎有些按捺不住,早早就把手机充好电,放在茶几上。还是上午就不断地摩挲着靠靠的头:“你说他会不会跟我心有灵犀提前回来了呢?说不定他手机正好没电,又没看到我留的字条,不知道我在这儿,所以着急得到处找去了?或者是去外地认识了更漂亮的女孩儿把我给忘了?”
贺思婕偷听得有些无语了,这个傻姑娘。
“放心,这么好的媳妇儿跟家等着他一准儿是过心似箭了!”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颜培月都没回家。
贺思婕嘱咐了张嫂照顾余若若之后开口:“应该是军区里临时被叫去开会去了,这种情况很常见的。你别急,乖乖把汤喝了,我去看看。”
然而,余若若看到张嫂接完电话之后几近灰败的脸色,心里突然一个咯噔,像是无数双手紧紧勒住她的脖子,呼吸变得虚弱而无力起来。
她捂着肚子艰难地启唇,一个个断断续续的字几乎是逼出来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余若若赶到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她抬起头看着那刺眼的的“手术中”三个字,终于腿发软了。
可是不行,真的不行。她一遍又一遍催眠自己,以往的誓言像是一注强心剂,慢慢镇定下来她漫无目的情绪,她抓住旁边搀着她管她叫嫂子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只是普通的实训吗?怎么会这样?!”
李建一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于心不忍,可是一级秘密就是一级秘密,现在还有没落网的罪犯,切忌对外声张。只能开口:“嫂子你别急,只是出了点意外,团长一定会没事的。”
事实上,这样无力的安慰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贺思婕毕竟因为家里多数人从军,并没有多慌张,只是吩咐人联系最有实力经验的医生过来会诊,一边亲自打电话通知孩子他爸。
余若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具风干了的骨头,还能听得到风烈烈地从身体里穿过,冷飕飕的,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刮了过去,已经没了血,只有彻骨的疼痛……
过去了多久,三个小时,五个小时?
灯“啪”的一声灭了。
所有人围上去的时候,余若若慢慢后退,捂起耳朵,蹲在椅子旁边。仿佛这样,这所有的,只发生在一瞬间的一切,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
“子弹已经安全取出来了,只是病人还在深度昏迷状态。未来的48小时是至关重要的时期,如果没有醒过来,那或许就真醒不过来了。”
……
同一时间,余若若仿佛人间蒸发。
终章 ...
“小姐,这已经是您的第五碗了,我们店里的材料今天已经没有了。”余若若嚷嚷着再来一碗的时候店里的伙计如是说。
她皱眉头:“怎么做生意的,连一个顾客都不能满足?!”
“主要是……晚上十点钟来吃5海碗**粥的顾客真的不常见,而且……我们十一点钟就打烊了……”
余若若一出门就开始扶着垃圾桶吐,几乎连肝胆心脏都吐出来了,胃里心里都是火烧一般的灼痛难当。
宁静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她这副狼籍不堪的模样,顿时怒上心头:“我前几天还夸你长大了呢,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在颜培月需要你的时候躲得远远的,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他吗?你当初对着牧师答应无论疾病健康都不离不弃的,现在就不怕遭雷劈吗?!”
她摇着一直低着头的余若若,才发现她已经满脸都是泪了,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筋疲力尽:“可是宁静,你哪里知道我现在的感受,我害怕……我不出现他就会觉得遗憾,就会觉得留恋……我害怕我一出现他就放弃了,他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我现在才知道,从开始到现在,我最害怕的就是这样了。我奋力地往前跑,使劲地狂奔,可是前面的路越来越暗,越来越看不到尽头……”
“爸爸妈妈离开的时候我想着我还有姥爷,姥爷去世的时候我想着还有颜培月在我身边……可是现在呢,还有谁在我身边……”
“可是你是要当妈妈的人了,你为肚子里的孩子想过吗?你凭什么自私地剥夺他叫爸爸的机会,你凭什么放弃?!”宁静吼道最后也失声哭了出来,将她揽进怀里,“你知道要让他知道,知道你还在等着他,你们家还没来得及被他知晓的小豆子还在等着他啊……”
粥铺的人一边锁门一边好奇地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疯女人,一个食量惊人,一个嗓门震天。
余若若最终还是坐在了颜培月的床边,握着他已经力量尽失的手掌:“就是这只手吧,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着上帝的面,替我庄重地戴上戒指,说这辈子愿意守护我。”
“对不起啊,我之前去洗脸了,不然哭花了不好意思来告诉你这个喜讯。”
“从现在起,你不止要守护我,还要守护我们的结晶了。”
“怎么了?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吧?还是觉得责任重大了?”
“颜培月,你当初答应过我姥爷的,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如果你觉得守护两个人太累的话,那就守护小豆子吧,换我来守护你,好吗?”
……
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她还在讲:“我不嫌弃你身上的伤疤了,我不生气你每次都不告诉我行踪了,我也不生气你有秘密隐瞒着我了……”
“可是如果你不睁开眼,那我就真的生气了……”
贺思婕送饭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叨叨:“香喷喷吧,这个我也会做哦。不过,赖床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美食的。”
即使是在梦里,她还忘不了:“颜培月,你还欠我半辈子的幸福,小豆子半辈子的守护,你怎么能擅自离开?”
……
万籁俱静的病房里,只有余若若嗫嚅的声响,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化作一条条缠枝藤,缠绕在颜培月的脑子和心里,仿佛憋着一口气,留着一丝力气,等待着涅槃,等待着重生,等待着重见光芒……
余若若被抱起来离开的时候本能地抓紧了颜培月的手,她的指甲没来得及剪掉,划在他手心里,也划在了他心里……几乎也是本能的,他反手抓住了那只纤柔的小手,力道轻飘飘的,像是萍水相逢的人互相寒暄的握手之礼,可余若若倏地惊怔,睁开了眼,泪再次砸了下来,她再次开口:
“颜培月,你回来了。”
颜培月的脸色是几近透明的苍白,他的笑显得虚弱而吃力,他答:“嗯,小乖,我回来了。”
那一刻旁观者宁静突然觉得,这世界上最感人的爱情不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生死与共,也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双栖,它只是由简简单单的一句“你回来了?”问话和简简单单的一句“嗯,我回来了。”答话构成的。
颜培月再度陷入昏睡,与此同时与周公会面的还有余若若。
因为特殊原因,两人在一个病房里,病床之间不长不短,恰好是牵手的距离。
原来人间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艰难险阻,却又这样触手可及。
《全剧终》
最啰嗦的后记
我不得不再次承认,我是个后记控。
这篇文算是中篇吧,我打算写这个完全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有思路没有大纲没有人设,甚至初始的时候,男女主角的名字都没想过。
这些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可是今天,它就慢慢成形了,并且展现在大家面前。
我不敢妄论这篇文有多好,我只能摊手,我没有坑掉,没有马虎。或许是本人格里就有闷骚特吧,我并不喜欢到故事的最后把所有的因果全部摊开来,让每个人一目了然或是恍然大悟。我总希望有人有疑惑,有人有猜测,仿佛这样,他们就永远悬在我们的心底,不会转瞬就忘。
寒假再长,也终究过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编编换了,以前的责编花儿辞职了。很多同学开始像蒲公英,散落在天各一方重新开始。维妞从现在起,也要开始人生的新起点。本来总是伤感占上风的,可是一转念,或许,这些今天离别的人,会不经意在某个转角处遇到。
只要相信,总会看见奇迹的。
还是老生常谈,对一直忍受着我一直支持着我的人表示最大的谢意和最深的祝福。下一篇文就是关于北北的了,因为处在我人生的过渡时期,所以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文。我会尽力好好写的。暂定名为《你的天空我的城》,当然,欢迎大家发表意见。新坑确定3月1号(大概这天是个黄道吉日= =)与大家见面,希望届时多多捧场。
再长的故事都要结尾,再漫长的时光都会过去。
但是关乎成长,我们一直都在进行中。
谢谢大家,还有,我爱你们。
2012/2/25 17:53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剧终</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