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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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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在何时她已经慢慢转化了对她的态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婆婆要说这些危言耸听的话,但是此刻却是动容万分:“好的,妈,我一定记得。”

……

这是她印象中,叫她叫得最真诚最真心的一次了。

不是因为颜培月,而是因为颜妈妈,她的语气,她的眼神,跟记忆里慈霭的母亲,渐渐开始重叠……

临走之前又送了一只价值连城的镯子,据说是半个传家之宝了。

送走了颜妈妈,日子就这样慢慢滑逝,就像溪水缓缓向低处流淌;就像树叶开始被秋风侵袭,款款落下;就像感情,也在日子里轻轻发酵,开始散发迷人的气息……

余若若上班的时候路过小区前面的书报亭的时候,总是习惯跟摊主唐爷爷打声招呼,顺便打听打听《南方风暴》的销量情况。

报纸这种即时很强的纸媒在这个南方城市里比比皆是,竞争力也是万马过独木桥。销量也是不固定的,有时候抓到尖端敏感话题便是一连几天洛阳纸贵供不应求。

“唐爷爷,早啊。”

“小余啊,早,今天的《南方风暴》可是比《南方都市》逊色一点哦。”

她掏钱买了一份,细细浏览了一番,倒没有多抓人眼球的话题。唯一的亮点是某女昨晚上被拍到K粉的场景。

照片属于非正常拍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种模糊是恰到好处的模糊,因为娱乐圈里很多女星体型风格基本类似,留给读者一个幻想的空间。

记者编辑只是阐述了事实,并非他们专业拍摄,对里面的女星也是含糊其辞做出合理的诸多猜测。

一进公司就发现老大的脸色不太好,她问了问小陈。

小陈瘪了嘴巴耸耸肩也表示无从得知。

“会不会因为《南都》抢了新闻啊?”

“不像是,那个新闻其实网上前两天就有了,我给你网址你去看看。他们不过是结合了贴吧里网

友的各方猜测,也是些陈词滥调的。”

她打开网页,洋洋洒洒千字文,配上好几张模糊不清的图片,痛斥娱乐界外表光鲜里面龌龊的。

她心不在焉地翻着,哪里不是这样?只不过娱乐圈把这些黑暗,剖开了放到台面上成了饭后谈资罢了。

她的眼神突然定在了一张照片上,灯影是海洋蓝,有个白衣男的侧面被拍出了一半出来。因为光线的交错重叠,墨镜上右边镜架上某个细微的LOGO被她敏锐捕捉到了。

那是一个字母,Y……

那是她的姓氏……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

花儿撒得多的话明儿俺就双更。。上午十点和晚上九点。。。

9

9、第九章 ...

下班的时候宁静打电话约吃饭,正逢颜培月又去开会了。

她懒得开火再烧厨房。

“来来来,采访一下婆婆来了之后的世界末日体会……”宁静幸灾乐祸地偷笑。

她扬了扬左手,通体剔透的玉镯子,毫无一丝瑕疵,一汪纯绿浑似一潭碧波:“看到没,这是我婆婆送我的,她待我比亲妈还亲啊。估计是被我这万人迷的姿态征服了。”

“……”宁静默默无语地听着她吹牛不打草稿。

余若若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如果我为了事业为了梦想利用了一个信任我的人,那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只是他不再信任你了而已。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日子太枯燥了,随口问问。”

“……”

“诶,还记得我们大学的时候吗?学校里的桔园……”她一脸怀念,“又是一年好光景,正是橙黄橘绿时啊。”

“你今儿怎么这么多感慨啊?说重点。”宁静径自瞅着自己新涂的藕色指甲油,自我迷恋着……

“我家附近有片桔园,里面都是桔子,品种繁多,有小金橘,蜜桔还有那种芦柑橘……金灿灿黄橙橙的,一看就让人唾分泌腺变发达了。”她说得津津有味,仿佛已经吃到嘴里了。

“嗯哼?”宁静玩着手机,看她专栏最近的新评,抿了口金玉柠檬茶。

“我们去偷桔子吧!”她大胆建议道。

宁静差点一口果茶就喷了出来:“余若若你多大了,偷桔子?你们家颜颜是克扣了你的伙食费还是怎么了?撑死就几块钱一斤。”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啦,我们念大学那会儿你不是老带着我干这事吗?多惊险刺激啊,保安后面拿手电筒撵着我们转了大半个校园,愣是没抓着我们……”

“那还不是我演技好,你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拽着都跑不动。只有隐匿在一群开露天party的同学里。”

“后来一书包的桔子索都分给同学们吃了……哈哈哈,我们俩那会儿好囧啊。”余若若想起那段青葱的岁月,脸上的笑容是真诚而感染人的。

宁静也被触动了:“那就按我指挥行动啊,不许再拖我后腿啊。”

……

夜半无人私语时,真是行窃好时机……

余若若蹑手蹑脚到了墙边,故意压低声音问:“我穿的是平底鞋,翻过去肯定不在话下,你穿的可是高跟鞋,能成吗?”

宁静敲了她一下:“小样儿敢小瞧我!”

两人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儿,宁静自小是军区孤儿院出身。小时候一起送去学跆拳道,学散打,就只差送到武当少林去学剑法内功了。

只是每次余若若总是被对手误伤得鼻青脸肿,然后宁静出气,两人一起顶着淤青的熊猫眼蹒跚地在夕阳里,背影被拉得老长,有些凄凉。

不过好在,友情也是情。

“让你见识见识老娘不减当年呢的威风霸气。”她英姿勃发地脱下鞋子先扔过去了。接着一个利落地翻身,轻松过去了……

虽然落地声有些奇怪……

余若若干的是高危行业的娱记,翻上爬下早已轻车熟路手到擒来,也是一个耍帅翻墙而过,矫健而轻盈。

落地就是一滑,呼啦一声溅起水花。

翻过去了才发现里面是个用来引流灌溉的水槽……

两人屁股坐在水里,又疼又凉:“是个水槽你怎么不先提醒我,真是坑爹啊……”

“那什么,患难与共。”

两人顿时捂着嘴笑了起来,夜里月色下的眸子,亮若星辰。

“你觉不觉得有股很奇怪的味道?”她四处嗅嗅,问道。

宁静慢慢扶着池子起身,跳了出去:“赶紧的起来,这是臭水。”

“……”

宁静的是皮包,没被殃及,余若若背的是硕大的帆布包,挽救及时,也没弄湿多少。她出小手电筒:“这儿橘树真不是半点高啊,夜黑风高,正是咱姐俩大展拳脚的机会啊……还弄脏了姑一身衣服,不捞回本我不甘心……”边说边笑,像个小老鼠。

两人显然已经有了些经验,分枝拂叶,瞅见个大点儿的亮东西就伸手,不知不觉收纳入囊了。因为叶子是暗绿色,桔子是橙色,在月光下很好辨别。

很快,她觉得背包有些重量了,拉着宁静就要往小蜜桔那里进攻。宁静压低了声音:“别跟孙悟空偷蟠桃似的不知足,过过瘾就够了。”

“可是那小蜜桔才是我的最爱,听说这里是农科院去年新研发的品种,外面都买不到呢……”

“吃货!”

因为蜜桔的果树矮小,两人只有边猫着腰边行进。

余若若心里太得意,往日的雄风再次振作,一鼓作气势如虎了起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乐极生悲。

她一个没顾得上脚下,踩到大坑里了……

脚崴得一瞬间疼痛刺骨,本能地大叫了一声,宁静已经来不及捂住她的嘴巴了。

四面八方的灯光随即照了过来,两个半身湿淋淋的女人无处藏匿,完全曝光……

…………

颜培月从会议上匆匆赶过来就看见两人坐在登记室里,满脸的狼狈,头发已经跟**窝似的了。余若若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样子,宁静倒是毫不在意,眯着眼好像在打盹……

感受到他的气场,余若若一抬头,暗无光泽的眸子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清亮了起来,折出的光线比钻石还璀璨。

这明明是一个闯祸了的看见一个擦屁股的表情= =。。。

里面的警卫同属军区,自然省得颜培月,恭敬地起来敬礼:“首长好。”

他点了点头,木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语气里是寒冬腊月的冰刀子。宁静一边感叹自家闺蜜要遭殃了一边继续花痴,真是极品啊,制服诱惑啊……

“没多大的事,就嫂子突发奇想要吃桔子,这不执行力还很强,就翻墙进来行动了……还把脚给崴了。”

“其实这事儿只要嫂子一开口,多少桔子没有的……”那士兵开始拍马屁。

余若若睨了那士兵一眼,心里开始记仇,既然这样为啥还要把她们搀过来登记啊,是准备备案流芳百世?!

他脸更加木了,留下一句:“损失三倍赔偿,把那姑娘送回家去。”便不由分说把余若若给……扛起来了……

他臂力惊人,举起她比蚂蚁扛大米轻松多了。余若若在他肩膀上冲宁静喊道:“看到没死丫头,这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极品干的极品事……”

宁静和那呆立的士兵齐齐感叹:“首长真是跟当年董存瑞炸碉堡一样帅气逼人啊……”

小区门口值班的警卫员也是半天合不拢嘴,路上遇到小区里各大军官他完全都不会顾忌人家的眼光,该叫首长的叫首长,该点头的点头,神情自若,仿佛他扛在肩上的,就真的只是一袋沙包……

背后的各种惊叹此起彼伏,光怪陆离:“颜团长真是勤学苦练啊,大晚上还负重行军……”

她接受各方怪异眼光,囧了无数次之后终于到家。

将她放在沙发上,他语气如冰:“坐着别动。”

说完就到冰箱拿出冰块用布包住冷敷住她疼痛的外脚踝,一阵冰凉侵入人心,刺骨的疼痛开始渐渐消失。

她掉到臭水池子里全身还有异味,本来湿湿黏黏在身上极为不舒服,此刻竟跟有些傻了似的。只呆呆看着他手托起她的脚肚子,将上面粘的泥土擦干净,然后一直将冰块贴合在伤处,动作温柔而专注……

过了一会儿,大抵是被她的眼光盯得有些发毛,他撤下快要都融掉的冰块,在红肿处喷了点药酒便按摩了起来。

她一个没缓过神,没做好心理准备,夸张地大叫了起来:“颜培月,你轻点,疼……”

他恍若未闻,力道再加了一分,她开始嗷嗷乱叫了起来。

伤处是处理好了,还不能沾水,她也不能行动。

问题是她必须洗澡啊,现在是夏天,而且她全身发臭:“那水槽里的水怎么这么臭啊?”她皱着眉头问道,而且时间越久气味越浓……

他终于瞟了她一眼:“那是部队食堂洗菜的水!”

“……”要表扬他们善于利用水资源吗?!

“我要洗澡。”她想不出所以然,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索扔给他处理去了。

他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就有了决断。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女军装的士兵出现在客厅里,颜培月一贯冷颜色:“你扶着她一把,记住脚不能碰水。”

那女兵一看就是个小女孩,已经为他五迷三道了,此刻笑颜满脸,双腿并拢敬了个军礼:“是,首长。”

喂喂,伺候首长女人洗澡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吗?!余若若在心里不屑……

女孩子动作特别小心翼翼,一会儿问:“团长夫人,水会不会有点冷啊?”

“团长夫人,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团长夫人……”

“好了小叶,我姓余,你比我小,叫余姐就好。”余若若终于被“团长夫人”四个字扎到了,凭什么都得跟他的附属品似的?!

“好的团长夫人,需不需要我帮你搓背?”

“……不用了,帮我把睡衣拿过来一下。”一个洗澡的兴致全被搅掉了。

小叶离开之后余若若端坐在沙发上,活像个皇太后:“你们手底下还有女兵啊?”

本来等着小颜子回话的,可是等了半天,才发现颜培月的表情是乌青的了(维妞:哦亲,你是中了鸩毒吗亲,俺这里有百草丸哦亲,包解百毒哦亲,包邮噢亲= =被淘宝烦了的维妞决定报复涩会。。。)……

她立马见风使舵,放低姿态:“我错了。”

“你错在哪儿了?”

“我不应该太贪心的,应该听宁静的建议不去碰该死的蜜桔,而是及时撤退的……我是罪人,我悔不当初,我写检讨书。”

颜培月一瞬间火气冲天,都快把天灵盖气起来了。偏偏她又不是他手底下的兵蛋子,罚她做俯卧撑做负重练习那是犯法的家暴。只能二话不说就将她拦腰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大家猜猜颜上校要肿么惩罚媳妇儿捏。。。。

买定离手啊,,,多猜多中啊。。。。

10

10、第十章 ...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拽着他肌紧绷的手臂防止被丢出窗外。

“你要干嘛?!”

眼见他步伐朝着自己的卧房余若若的心砰嗵砰嗵就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他侧脸如山,棱角如刀,眉眼如雪,脸色如碳……只是依旧不说话。

难道他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哦不,要上也得是她上,被人上这种事可是太丢脸了太见不得人了……

不对不对,现在考虑的是怎么反抗好不好?!

……

她心里在天人交战之际,颜培月将她放在卧房书桌边的椅子上。

难道要来个高难度重口味的体位……ORZ……

谁知道他快速将文房四宝送到了她面前,然后丢给她一本书……

余若若低头一看,就要抓狂,此书竟然是《颜氏家训》……

只听他道:“会写毛笔字不?”

她还被震得回不了神,点了点头。

“那今晚上把这本书抄一遍,不抄完不许回房睡觉!”

她这才悟过来:“那要是不会毛笔字呢?”

嘴贱神马的自有老天爷收拾……

“那就硬笔字抄写一百遍!”

…………

说完便拂袖而去。

只留下余若若对着一大叠宣纸发呆,他说什么来着,让她滕古书,他家的家训关她什么事啊?!

不忿归不忿,她也只有认命地提起毛笔。

军人最大的特质就是说一不二没有情分可讲,不让她睡觉这种事他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肯定是干得出来的。

余若若其实写得一笔好书法,正宗的簪花小楷写得有模有样,还微微带点自创的俏皮风格,在字体的收尾有些不同寻常的力道角度。仿佛是枯笔泼墨上残荷顶上的蜻蜓,不起眼,却是亮点。

这得益于小时候她姥爷的训练,因为家里都是男孩子,所以她的格也文静不到哪儿去,做事沉不下心,喜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虎头蛇尾。

贺长庚发了狠天天拎着她在书房里练字,一练就是两小时,睡完午觉到夕阳西下。慢慢地,就沉下心了。旧书房的窗棂是镂空雕花的,斜阳有棱有角地透过镂空窟窿了下来,打在那些陈年古墨的蚯蚓爬字上,渐渐地就直了……

十岁的时候贺长庚生日,她写了一副祝贺的对联,老爷子逢人就吹嘘,白花花的胡子一闪一闪的,她仰着头看着,觉得肯定像家里那只猫咪一样,会挠得人痒痒的。

时光这么快,一晃眼,十几年就过去了。

……

颜培月用的也都是上好的货色,紫毫虽柔软不足坚硬有余,但适合写遒劲笔直的字。墨也堪称上乘,色泽光润而纯正,微微带着新墨中药材的丁香。

她开始写着倒也没觉得有多委屈。

余若若是个爱思考的人,写到“是以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颇为不齿,干嘛故作玄虚,直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就得了?

写到“养女太多,一费也。盗不过五女之门”等等就气得直瞪眼,原来他们颜家古时候这么重男轻女,真是没远见!

……

到后来手慢慢就写酸了,偏偏脚一碰地一使力就生疼,她可不想残废了,只能坐在座位上发下呆,歇一歇再继续。时光回溯十几年,依旧此般光景。

桌子正对着窗外,只看得到对面温暖的灯火渐次熄灭。颜培月还没回来,可她已经渐渐觉得不支,速度缓了下去。

月亮垂在西头,恹恹欲睡。

她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有些迷糊了。

……

果然,颜培月结束会议回来就见她趴在书桌上,连个手都没有枕,整个脸贴在写好的毛笔字上,脸色有些发红,嘴巴被挤得微微张开……

似乎,还有口水?

他皱了皱眉头,将她头扶了起来,谁知道,竟然跟宣纸连得紧紧的o(╯□╰)o这回连颜培月都有些扛不住,暗笑了起来,嘴巴勾成上弦月。

她也慢慢醒了,有些懵,本能地擦了擦嘴巴……

结果,满脸都是墨……

他这回真是无语了,半搀半搂地将她弄到洗手间里洗把脸。站在镜子前的余若若炯炯有神,不大不小的“也”字,反着映在她脸上,墨色耀武扬威。她心里羞愤欲死,这幅光景,真是无比丢脸。

……

“把药吃了,明天早晨我起来看伤势。”他哪怕是递药膏的姿势都高高在上,她闻着齁鼻的刺激气味一脸嫌弃:“这是什么?很苦吧?”

颜培月可没有哄人吃药的本事,硬是舀了一勺往她嘴里强塞了进去……

她本来是紧咬牙关的,可是舌头碰到了一点,有点甜?

是甜的你怎么不早说,我何必做无谓地抵抗?没表达能力神马的实在太可怕了她一边腹诽感叹一边乖乖吃着黑不拉几的东西。

晚上她睡觉的时候颜培月跟着进来了,她一脸防备:“你又要干嘛?”

他挑了挑眉,又?看来对他有条件反了。

“把你的手机调好了,1号设置的是我的号码。晚上有什么事就叫我,不想废了腿就别逞强。”他留下手机在床头,背影模糊而伟岸。

她咬着被子,心里有些不知道什么感觉,是桔子的微酸,是刚刚药膏的薄甜,还有墨水的清香。

余若若晚上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的底色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她和同伴走散了,碰到了一对面目模糊的夫妇,他们和蔼可亲地给她指了方向:“姑娘,你一直向西走,跟着太阳,就找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了。”

她心里一喜,问道:“难道那里有巨大的宝库?就像电视电影里那样?”

可是那对夫妻就像神仙一样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仿佛被巨大的能量附身,循着森林里光线的方向,路过河流,路过沙漠,路过湿地,路过高原……

梦境里的世界,仿佛日不落。

她也不知疲惫,腿酸得快要断掉脚步都无法停止,执著着一直前行前行,誓死要找到自己的宝藏。

结果最后走到了颜培月的军区司令部,他一脸凶神恶煞:“余若若,谁让你乱跑的,回去把《颜氏家训》誊写一百遍,不然不让睡觉!”

她突然就从梦中惊醒,微微舒了一长口气,动了动真的有点酸疼的脚,暗暗骂道:“这个梦,真***是坑爹的噩梦啊……”

颜培月把余若若的事情料理完了就回房收拾她刚刚抄写的毛笔字,倒真不是自吹自擂自家媳妇儿自个儿爱,满纸的娟秀中透漏着丝丝个,并不呆板,反而有些钟灵毓秀的大气。现在的女孩子大多浮躁,他让她写字不过是想要她好好静下来。当然,还有某些不为人道的私心。

此刻看着这些作品,他忽然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呃,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一张张收着,忽然发现底下有两张不太一样。

一张上面泄愤一样写着:颜培月,大混蛋。一张上画着一只乌,壳上细细地描着他的眉眼,横眉冷目,嘿,这是拿他开涮呢……

颜培月有点想去把隔壁房里的女人狠狠收拾一顿了。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

有人猜到了米。。。。望天</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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