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战场上搏杀的英雄,犷而英伟,他的身体,他的一切,混混全然男儿气息,青青似水边垂柳,怎受得起他这般杀戮似的冲撞。她疼得紧缩,她那处愈发紧窄,紧得他半分进不得,仿佛就要在这当口绞死他,折磨死他。
再跻身入她双腿之间,架起她白玉似的小腿在肩上,俯下身去,狠狠往前,几乎要就此折断了她。
而青青承受不住,不停推举,娇声阻挠,“不,不,不要,我疼。赵四扬……我受不住……”
她的惊惧,是对他甜蜜的勾引。
他揉着她的,挤压揉搓成扭曲的模样。温热的唇在她牛似的肌肤上亲吻,留下一片又一片桃花般粉嫩鲜红的印迹。似三月春来,落一身桃花瓣,香气四溢。
她的身体在他温柔的亲吻中渐渐软化成水,一滩散落在他怀中,任他索求。
他便一举侵入,深深捣进她春水一般温暖的身体里,重重地,狠狠地,来回不停地要着她,爱着她。听她绵绵软软时有时无的呻吟,望见她一身蒙昧清虚的月光,迷醉不醒,难回头,已沉醉。
“青青,喜欢吗?嗯?心肝儿,喜欢吗?”他这么说着,突然往前重重一顶,眼前那白嫩嫩的两团小东西乱窜,撩得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忍不住手上发了狠,揉得她呜呜地哭,小脚儿一个劲乱蹬,却怎么也踢不开他。
只惹来他更深入更野的纠缠,身下湿湿黏黏一片,他入抽出,一并连带着甜得罚发腻的体,沾满了一大片锦缎。
他不肯饶她,依旧蛮横杀入,不休纠缠,贴耳诱骗,“说话,青青,喜欢吗?快说,快说……”那滚烫物件突然停下来,在她身体里旋转,搅弄,惹来春潮阵阵,从她最隐秘之处流泻而出。
青青耐不住,攀紧了他,迷乱中点头,胡乱答应,都依他,统统都依他,“喜欢……喜欢……求你……饶了我罢……”
连声音都甜得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了,他愈发激进,狂风般在她体内肆虐,阵阵汗水涌出,濡湿了她与他,两具交缠不休的身体。
膛上的伤口又裂开,鲜红的血从他口落下,坠在她紧缩的俏丽的 尖,红得越发鲜艳妍丽,靡靡似梦。
若茫茫雪原上开出一树深红腊梅花儿,触目惊醒的美,雕刻进心里。
她的身体这般好,这般好,好的教他停不了,停不了。
她哭喊着:“不要了……不要了……”
他的欲 望却益发高涨起来,仿佛此刻就要吞灭了她。
到了末尾,他还是不愿出来,久久与她接连着,而青青早已累得睡过去。他扯了她蒙眼的帕子,吻着她眼角未干的泪水,长长叹息,“青青……”
补完
恍恍惚惚,半梦半醒,世间繁华通通褪去,梦中大地万里无云。
可惜,最终还是要说可惜。好梦易醒,琉璃易碎。
在温暖宽阔的怀抱中缓缓转醒,是否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青青迷迷糊糊得觉得暖和,不禁往里钻了钻,猫儿似的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在他怀里寻到最舒适的位置,继而蹭一蹭,仍旧要睡。
而身边的男人似狼,梦中也警醒,略微动作便已醒来,浅笑着看她恬静睡颜,心中倏然柔软,垫在她腰下的手臂更紧了紧,将她围拢在前,静静抱着,大手怜爱地抚着锦缎般丝滑的背。
渐渐那停歇的欲念又起来,他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这小女人还没醒,嘟着嘴胡乱说着烦,模样煞是可爱。他便忍不住去就她红润的殷桃似的唇,辗转不休,缠得她呜呜地闹,就要喘不过气来。他笑着放过,一路吻下去,吻得她的身子都软了,化了,绵绵若一团云,被他握在手心里,抓捏出他中意的形状。
未等她彻彻底底醒过来,他便已经分开她的腿,碾压着摩挲着缓缓沉入。
青青迷蒙着双眼,亦随着他的深入而娇软地哼起来,没得调子的歌儿,江南梅雨季里最细软的一支柳叶儿,针尖似的雨滴中柔柔摆荡起来,下头悬着一颗心,是他,是程浩然砰然跳动的鲜活的心脏,在春日融融的眼泪中紧紧系在一起,同悲同喜,贪图刹那欢愉。
他的动作渐渐大起来,捣弄着她,一袭靡乱,不住地往后缩。他便箍紧了她的腰,一尺素腰,仿佛一折就断了,却是最最柔韧最最销魂一处,轻微摆荡,小小扭转,就已让他汗滴如雨,难舍难分,欲仙欲死。
双手撑在那小腰后头,往上一撑,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人儿便被这般抬起来,坐进他怀里。那一处正被他深深地顶着,如此加上她自身重量,便入得更深了,深得酸麻疼痛,青青忍不住娇声唤着,哭闹,推拒。
他就耐着子在耳边心肝宝贝的一句句哄着,待到她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头上,才开始发力,颠得她掉了泪,还是不肯停,她软乎乎的双随着他的力道来回蹭着他滚烫的膛,似潜心撩拨,极致的诱惑,教他怎能忍得住?
正欲醒,却被一双糙手掌蒙住了眼,继而是昨夜的锦帕遮蔽,那一炉香还未燃尽,袅袅飘着丝缎似的烟。青青浑身都没得力气,软软瘫在床上,任他在她体内狠狠地恣意地蹂躏。
青青觉得冷,伸出手唤着他,“抱着我……抱着我……”
他俯下身来,强壮的身躯紧紧覆住她,压迫着她,青青觉得暖,化作藤蔓,缠住他,攀附他,离不得他。
他最终松懈在她身体里,灼热的体烫着她,青青不住地喘息,陡然间抓紧了他的手臂,“不要走,不许走……”
他却只是亲吻她唇角,低声说:“别哭……”
青青靠着他,此刻静谧,她不由得睡去。而他却是静静看着她,许久不曾将目光移转。
他的心,不慎之间,已然遗落在这一样缠绵的夜里。
朝日撕裂了夜幕,红霞似血流,侵染过一整片天空。
青青在疏漏的阳光里醒来,长长的头发散了一枕。身上整齐套着睡衣,只是一层黏糊糊的汗,似乎是昨夜闷出来的,刚要起身,却发觉浑身酸疼不止,骨头都快散架。
外间嘉宝听见动静,踏着小碎步跳起帐子,上前扶着青青,问道:“公主可是要起了?”青青望着角落出神,恍恍惚惚想起些许残漏片段,忽而又不见了,只余下漫漫无际的黑夜与一双糙厚实的手掌。
青青只觉得头疼,昨夜梦见赵四扬,太迷蒙也太美好,可惜太短暂,片刻不肯停留。
青青吩咐嘉宝去准备沐浴。
脱了衣服才看见,身上片片桃花印记,舒展着凄迷的繁华。
青青沉进水里,思绪渐渐清明。
春梦了无痕,可真是了无痕么?
青青在水底里哭泣,无人目睹流落水中的眼泪。为何每每如此无力,每每要受此欺凌。
嘉宝进来时,恰好遇见青青从水中而出,微微红着眼,望着她,不明所以地笑着,笑得她周身寒凉。
青青由她扶着,从水中走出,任她伺候着擦干了身子,若不经意间问:“嘉宝喜欢程将军么?”
嘉宝的手抖起来,面上仍强撑着,受宠若惊,“奴婢卑贱之身,怎敢做此想?”
青青拨开湿嗒嗒的长发,笑说:“你若喜欢,我总有办法叫他收了你。”
嘉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奴婢不敢。”
“起来吧,我也不过说笑而已。”青青却是转身进了里屋,坐在镜子前,细细看了这张脸,只觉得厌烦。
嘉宝伺候着梳头,青青捏着玉簪,从铜镜中看那丫头紧张神色,眼中一凛,仍是笑,笑得如此和善,“今夜就让你们成事如何?”
未等嘉宝反应,便招来了底下几个老练嬷嬷,指着嘉宝说:“嘉宝丫头今晚上要出嫁,给她收拾收拾,人,切切给我看紧了。”
嘉宝却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三两下就被人押了下去。
青青把那玉簪子往地上一掷,只听见叮咚一声脆响,就已碎成两段。
又是笑,笑得人生寒,“这声响倒是好听。”
一时屋内无人敢动,只有南珍嬷嬷上前来,取过梳子为她梳头,“别气坏了身子,为着个奴才,不值得。”
青青拉开第二格抽屉,镶满了宝石的匕首便显露真身。细白的手指流连其中,轻轻抚,低叹:“嬷嬷说得对,确实不值得。”
指一指屋内的三足莲花鼎炉,“把这东西端出去砸了。”
几个仆妇动作利索,片刻青青已经听见响,又是声声婉转,酣畅淋漓。
撕扯
那夜起了风,来来去去,是月儿凄凄凉凉哭了一夜,掺杂着树叶沙沙响,婆娑的影一面一面一层一层,结霜似的朦朦难辨。
是此夜,是此月,是此役梦中袅娜如风的美人儿,裙角伴着管弦声舞。
凤栖流云长身鼎炉里,迷夜香方燃过一半,不期然已有情郎踏着月色而来。
密云之间疏漏的光华映出他眼中忽明忽灭的笑,似乎,仿佛,也许……他已掌握这女子千万种面貌。他手心里握着,拿捏着,她所有所有爱与痛恨,再一点点收拢,收拢她一颗柔软的全浑然是刺的心。
他挑开幔帐,却回过头来,面对晦暗不明的角落,弯着嘴角,轻笑,“还未过门,就张罗着给为夫添置妾室了?公主真乃世间女子之典范,程某若得公主为妻,真乃三生有幸。”
说话间已放下手来,任那幔帐徐徐落下,遮盖了内里红衣似血的嘉宝。
程皓然双手反剪在身后,虎步龙行,不紧不慢地一步步向角落走来。
途经半敞的窗台,一丝丝清辉坠下,才映得出他俊朗面容中隐匿着的肃然戾气,熊熊灼烧在暗影之中的,是他难耐的等待与期许。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似乎从未如此焦灼难耐,巧取豪夺,原来也是如此千难万险。
青青躲藏在光影之后,不言不语,怔怔望他。
“怎么不说话?”程皓然在青青身前站定,眉眼中意气飞扬,“还是未见着好戏,心里深感遗憾?无妨无妨,你若喜欢,我演给你看就是。”
青青仍是默默垂着头,更不看他,沉沉的寂寞之中,令他渐渐越发焦躁。全然理不清头绪,她的悲喜,统统都牵着他的心弦,不知不觉间已然深入骨髓。
程皓然仍强撑,“还是恨我恨得连话也不屑说了?我就这么令你讨厌?”
他大约是慌了,莽莽撞撞,后悔起昨日冲动,夜晚辗转难眠,总是熄不灭心中想念,想念她柔软鲜丽的身体,想念她眉间轻蹙的时光,想念她似莲花摇曳的唇瓣。
似得了魔障,画地为牢,沉湎于脑中反复重现的容颜。
“要我说,程某的功夫可比那满身女气的状元爷强个千万倍,怎么,却还是没让公主满意?”
他本以为说完这番挑衅言语,青青定是要抬起脸来恨恨驳他,说不定赏他一记响亮耳光,或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要去殿前告状。谁知她不过默然,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他心中慌乱,已无心他顾,急忙忙一把捞起来按进怀里,捧她的脸,触手却得一片冰凉,他进退维谷,许久之后方才艰难开口,“怎么了?哭什么?”
青青却异常安静,她抬眼望他,雾蒙蒙的星眸里细细勾勒出他深蹙的眉心,笑,似有又似无,飘然似昨夜梦境,真真假假,磅礴情念之中苦苦挣扎,早已分不清今夕何夕。
“你害怕什么呢?”她轻声问着,纤细若春雨一般的语调绕进耳里,却听得他心中一紧,潮汐酸涩卷着浪儿催上心头,苦苦似黄莲心。“我这点小计谋,在你眼里是不是如跳梁小丑?多谢你,未在开始揭穿,一路陪我演到现在,真是辛苦了。喝茶吗?上好的雨前龙井,这就捧来酬谢程大将军。”
说着已脱出他怀抱去,急慌慌不知往何处去。终究是被他圈进来,缓缓柔柔依傍。
“谁欺负你了?别哭,青青,别哭了,你这一哭,我……”他便也乱了,满心都是不可言说的痛,五味杂陈。
“我累了……”青青乖顺地依着他宽阔肩膀,她的发散落在他指间,吻过他掌心繁杂纹路,落一地寂寞繁花。
他听着她浅淡言语,却没来由地闷痛着,寻不到出路,仿佛就要如此困死在她的眼瞳中。
青青低声叹息,“我本是准备好,要等你来大闹一番,管你如何神通广大,威逼利诱,我受不住这份气,定要闹个天翻地覆,让你程皓然不死也丢掉半条命。谁教你有这样天大的胆子,居然……居然敢对我……”
她说不下去,恨恨瞪他,这一眼睨过来,到程皓然那里,却又是转了圈儿,变作了桃花落英似的风情。他的心又飘忽起来,心心念念着又变成了另一番事物。
昨天夜里,那一夜谢君恩,真真恨不得要死在她身上。
“但却是——我即便执起了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都练个通透,也一样不是你们的对手。口口声声说着爱,说着怜惜,却不过脱光了往床上一扔,玩耍得畅快了,便就心肝宝贝似的喊着,生怕惹急了再不为你乖乖张开双腿。一股新鲜劲头过了,就似穿厌了的旧衣裳扔在箱子里,何日突然间想起,才恩赐似的拿出来抖一抖灰。哈,还要我千恩万谢,感激不敬么?”
程皓然道:“原来你将我对你的情,想得如此不堪。”
青青轻笑,不以为然,“这就先忙着委屈了?若真如此下去,恐怕到头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人,是我。你?自然天大地大天涯芳草去逍遥。”
程皓然哑然失笑,“你到底要如何才肯信我一分?”
青青摇头,“要我信你,真是可笑,我为何要信你?凭着昨夜春风一度?我告诉你,本床上的男人多了去,不在乎这一个半个。黑灯瞎火,谁记得谁是谁?梦一醒就忘,管你是天子诸侯,或是贩夫走卒?给我快乐的就是我的亲亲相公。”
她浑身是刺,扎伤他,也伤自己。
程皓然伸手来紧紧抓住她手腕,几乎就要捏碎了她。一瞬之间,忽而转了森冷笑颜,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冷声说:“继续,我等着,倒要看看你能将自己贬低到何种程度。是,昨夜是我逾矩,可你怎不问我为什么?不问我到底打算如何?你早早就在心里给我定下了罪,认死了我就是那十恶不赦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怎从不想想,我程皓然何苦要来讨好你,天天厚着脸皮百般讨好,却都换来你冷言冷语。就为了你那一封信?笑话,我程皓然要做什么,没得左安良一样能成。我从未想过与你做贵族门栏里醉生梦死的男女,我真真切切筹划着要娶你过门,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你……你……子桑青青你的心怎么能狠成那样?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
青青笑着,泪已经干得透彻,眼角丝丝地疼,满是猩红的血丝,晚霞残云似地凄艳。“你问我有没有心?程皓然……你竟问我有没有心?”她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笑着,眼中含着盈盈凄楚的水光,泠泠轻漪摇荡着他的神魂,“你眼见着没有吗?有的,有的,不过是给了个已故的人,实实在在,青青是未亡人,心中葬着的,是他,独独只有他。大约你又要笑我,赵四扬有什么好?不过是蠢人一个,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没个来由地遇上了,运气好得很,正是我伤心时,便就是天雷勾地火?不不不,现下我想想,分明爱得不是他,只是深深念着那时的自己,赵四扬好,真真的好,好在早早就死了,没得时间没得机会变坏。要不,将军也就这么去了吧,青青肯定记着您一辈子!”
程皓然长叹,无可言说,只牢牢锁住她凄惘容颜,心头被人划上一刀,嗞嗞得往外冒着血。“你就这样恨我?恨不得我死?”
他一句句暗影之中撕心裂肺地问,青青恍恍然答,“我恨你做什么?你是谁呢?我呢?我又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好啊,金枝玉叶,矜贵得很哪?到头来呢?还不是被你们捏在手里,捏死了捏碎了,吭都吭不了一声!我恨,我恨我为何没得通天之力,能一路杀来,杀,杀,杀,杀光你们所有!”
程皓然不服,不肯让,他一步步逼近,宁愿就此逼死她,“是,你的心给了赵四扬,身子给了皇上。而我?我不过比赵四扬晚一步,你就要如此待我?视我如洪水猛兽,抑或是鬼怪妖魔?连一个青睐眼神都不肯施舍。”
青青早已无力挣扎,他眼中的绝望与压迫是她的噩梦,她没得再争下去的勇气,争,用什么去争,争得又是什么?
“是不是……是不是我死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她呐呐的,仿佛是在问他,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是否死亡才是真的救赎。
她也许本不该存活于世,从降生起就是一个错误,始终错误,永远错误。
程皓然不知所措,他不知何处行差踏错,令她坚固城墙瞬间坍塌,柔软似初生,哭泣,吵闹,瑰丽的碎梦中寻觅母亲的怀抱,青青的眼泪似串珠掉落,他从未见过她如此面貌,一时间怔忪无言,任她纤细指尖拉扯着他襟上布帛,变得疯癫,失魂落魄,歇斯底里,真真要杀,杀,杀,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死么,死啊,一起死好了!”
程皓然不耐,将她抓进怀里,抱紧了,一点缝隙不留。青青却还是疯狂地不休地挣扎,也不知她是如何办到的,撕拉一声竟将他口衣襟撕开一大片,泪珠子一连串砸在他膛上,一颗颗滚落,亦然灼烫着他急速跳动的心脏。“青青,我不逼你了,再不逼你了。你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偷偷地看着你,好不好?”
他捧着她的脸,眼见她泪眼朦胧,心都要被这一串串眼泪珠子砸碎。
青青确突然踮起脚,一口咬在程皓然颈项上,隔着温热的柔软的皮肤,几乎就要咬破那匆忙流动的血管。
程皓然疼得皱眉,却还是任她,环抱她,温暖她。
可是青青最终松了口,扬眉看他,满是挑衅,那花朵似的唇上还沾着他的血,鲜艳的,充满妖异色彩的新鲜血,像一只吸血的妖。
“不好,一点也不好。”青青说。
【卷五:君问归期未有期】
天雷
他因她唇上妖异色彩倾倒迷乱,再也忍耐不得,大手托了她的后脑,将一双梦境中辗转思念的口唇奉上,碾转轻咬,闭着眼,沉下心,细细体味她唇上桃花似的芬芳,蜜糖似的甜腻。是情难自禁,被她唇齿间小小的妖孽蛊惑,一口一口吃下去,纠缠着她柔软滑腻的舌尖,将所有暗藏玄机的角落一一品过。
却仍是不餍足,一双手急急扯散了腰带,从襟口伸进去,紧紧贴着牛子似的好皮子满身游走,不紧不慢地揉着,缓缓带过,却又要重游旧地,最终剥光了那身扰人的衣料,握住一双丰盈可爱的玉儿,贴着她颈项间满足喟叹。
青青为他这番揉弄,却也是早已没了骨头,周身都化了水,教他捧在手心里,捏圆撮扁,狎昵拥吻,任他,统统都任他。
程皓然连着那一堆子散落无状的衣裳将青青高高抛起,惹得她惊呼惊叫,还是稳稳落尽臂弯里,打横抱着疯笑着一圈圈转向床榻,连轻薄的幔帐都纠缠着青青脚腕上挂着的亵裤。青青吓得抓紧他,迭声喊,“别转了,我头晕得很……”
程皓然却是不理,到底了,双双滚落在床榻上,嘉宝丫头不知何时松了绑缚逃出去,就剩下他与她,他却是压在她身上,柔软的布料贴磨着她微颤的 尖,一双眼亮晶晶,胜过今夜天边渺茫的星辰。
程皓然在青青上狠狠捏上一把,听她喊疼,才贴着她的耳说:“你这丫头,就是欠收拾!”
“你滚开!”青青锤他一拳,蹭着他膛上柔软的毛发。欲将手抽回,却被他一把反握住,放在嘴边惩罚似的咬上一口,“还嘴硬!一会可别哭着喊着求我饶你。”
青青瞪他一眼,“你好生放肆!放开我!”含着情,春风般的容颜,如胶似漆的勾缠。勾得他心痒难耐,叹一句,“真要命。”支起身子来脱身上累赘,敞露出肌理分明的膛,再俯下身子,重重压着她,那滚烫坚硬的肌重重揉蹭着她娇软柔滑的两团,听闻她细细地唤一声,似杨柳绿烟波里朦胧袅娜的风情,只一声,已是醉死人的魅惑,颠倒众生。细白的小手来推他,“疼,你要压坏我。”
他却已是忍耐多时,一心躁动,糙的手掌在她光 裸的身躯上四处逡巡,贴紧了,细细咬着她的小小的耳垂,坏笑道:“何止要压坏你,一会还要玩坏你。”
青青一听羞得不行,挣扎着躲他,无奈这男人身似泰山,分明撼不动半分。这得猫儿似的咬他一口,不轻不重,不痒不痛,却是最最撩拨人心的舔 弄,再道一句,“你就只会欺负我。好生无耻。”软绵绵的语调,似嗔还怨,分明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勾引,他一时浑身都酥了。
真怕,真就怕一会刹不住手,真真弄死了这,这——“妖孽!看本将军如何收拾你。”
青青眯着眼看他,“还要怎么收拾?不就那么一套?将军要砍奴家的头不成?”
程皓然笑,拉她的手,去触他早已刚硬如铁的小腹,女儿家的手生得万般好,柔若无骨,纤细滑软,任他包裹着按在那炽热硬挺的东西上。紧紧,紧紧握着,这般好的触感,竟令他忍不住在她小小手心上摩擦。
青青仍是羞,埋首在他前,忍不住要抽回手来,可他哪里允她这时撤了,死死按住了,在耳边重地喘息着,喟叹,“宝贝儿,一会就用这东西收拾你。教你生教你死,让你求着我把你忘死里弄。”
说着已是俯下头来,含了一只粉生生的儿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吮吸吞咽,仿佛回到孩提时,缠着母亲亲昵。一只手又是在她酥软的上按揉,大力地野地揉捏着,留下一道道粉嫩鲜红的痕迹,靡靡离乱。
青青早已是乱了心神,随他所到之处扬起汹涌情 潮。止不住弓起了腰,迎向他温热的口唇,齿缝里丝丝渗出些令他癫狂的哭求呻吟,一寸寸要将他逼疯。手上的力道也愈发重了,惹得她一句句喊疼,他便又心疼起来,怜惜她身子弱,去吻她桃花似的唇瓣,一声声心肝宝贝地哄着,令她神思松懈下来。那手便一路向下,蛇信子似的灵活,分开了一双纤长白嫩的腿,盘在腰上。手指也跟着钻进那一处小隙缝里,谁知早已经春潮阵阵,他一路往前挑弄,惹得她身子颤动,一双腿似藤蔓般缠紧他,倒像是她急不可耐。
他一阵好笑,往上去亲吻她湿漉漉的眼,那乌亮的眸子里盛满了他的影,茫然无措地望着他,像个孩子,真是招人疼。忍不住又亲亲她,笑着说:“瞧瞧,真是水做的人儿。弄湿了我一手。乖孩子,想要了?”
青青仍是嘴硬,“谁要你!”
程皓然们笑,指头在她最紧要的小核上一按,便听她惊叫,“不要,不要……”
他身下炽热一处抵着她,缓缓厮磨着,沉声说:“且忍一忍,一会就好。”
青青睁大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摇头欲躲,“不要,太大了,要疼死我。”
程皓然听着,忍不住发笑,亦然是越发傲了,青青这一句讨饶,无异于最甜蜜的夸赞,教他一心满满是欢喜,还要忍着别大笑出声,面上仍是严肃,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先将小人儿抓回到怀里,现下跑了可不成,“乖,一定让你快活。”
青青仍是摇头说不,“一定疼死我。”
他却不耐烦同她啰嗦,找准了位置便挺了腰,一寸寸挤进去。里头紧得要命,一层层包裹,疯了似的往外推柜,却也又是紧紧地缠绕着,吸附着他勃发的欲念,几乎要咬断他。
程皓然一巴掌拍在青青臀上,皱着眉,忍着一头汗,嘱咐她说:“青青,放松点,这下要疼死的人可是我了。”又不敢冒进,怕真真弄伤她,只得暗自忍耐,却是最最难受,一边喘着气,一边揉搓着眼前一对染香的娇气的,那红艳艳的小果儿挺立,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忍着,这就来干你了。”
青青不依,挂在他肩上哼哼唧唧,胡乱地说着:“你要弄死我的。”
“心肝儿,这就来干死你。”程皓然霎时大动起来,强健的腰肢不断向前挺弄,那里头九曲回廊似的繁复,又似处子一般紧致,真真销魂窟,要人命。想慢些都不行,迟早要死在这身子上。
青青的声音都让他捣碎了,断断续续哼着,“说的什么话……好无耻……”
程皓然觍颜笑着,一双大手端着她纤细腰肢,不许她半分退后,那腰细若无物,真就怕一用力便折断了去,却还是忍不住发了狠劲地往前送,“哪有男人到了床上还能不无耻?那是什么东西?上了你还要做出一篇诗词来?”
又伸手在那泥泞处一抹,无赖笑道:“瞧瞧,你不也喜欢我这般无耻着?”
更是掰开她的腿,挺身重重一顶,深进那心里,令她哭叫,令她求饶,却还是不肯饶她,霸道地顶着,来来回回都顶在那一处,正如他口里说的,就是要这么干死了她。
青青却是一边哭着,怨恨着,一边又是缠紧了他的腰,深怕失了此刻,不上不下地挂着,更要命。
“还说不要?干死你这小妖孽!”他在她身体里翻搅出汹涌情潮,每一次都撞得她小身子乱颤,这百千回过去,青青早已经没了气力,任他驰骋,只映着一寝春色,咬着唇细细绵绵地唱着,江南烟雨中的呢哝小调,唱得他的心都灌满了梨花春,醉得飘悠。
一双儿在他手心里揉拧得变了形,他深深捣进来,尽情享用着她紧致温暖的身体。贴耳蛊惑,“心肝儿,还疼不疼?被**的舒服么?”
青青偏过头去,细声说:“疼死了。”
“小骗子,明明被我得水流了一地。还嘴硬。”说着便狠狠往里挤进来,只顶在最深处,不肯动了,左右旋着圈,要折磨死她。
青青哭着蹬腿,要踢开他,却都是颓然,“走开走开……”
程皓然一只手按住她,她便是动弹不得,抽抽嗒嗒服了软,“大人,饶了奴家吧。”
程皓然不休问道:“说,喜欢么?想要我天天都这么干你么?”
青青那里头火燎火燎地烧着,又是痒,浑身都难受,也顾不得面子里子,只消此刻痛快了就好,忙不迭点头,“好相公,青青求着你天天都这么弄我,弄死我。”
他得了令,即时更加奋力地抽 起来,带出淋淋春水,沾湿了一大片红彤彤的床褥子。怕她冷,俯下身去,换了姿势,紧紧地重重地压着她,两人的身体契合着,皮肤相互抚,牵扯出一阵阵令他心酸的温情。久久长叹道:“心肝儿,记着以后就这么叫,叫相公,天天都这么叫。”
青青迷迷糊糊点头答应。他却又不依不饶,“来,再叫一声。”
青青怪得很,娇滴滴唤一句:“相公——”
他听着,猛然间抽刺,令她飘然欲死。
又命令她,“再叫一声。”犹然一辈子听不够似的。
青青便叫一声“相公”,他再狠狠入一次。一下接一下,死过了好几遭。直到大汗淋漓,留了种还是不愿退开,赖在她身体里,就这么吻着她的眼泪,抓了被子紧紧将她包住,两个人便都迷迷糊糊昏睡过去。</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