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朱云崇点了点头,“不过乔贵妃独身前往,朕怕你有危险,不如派赵公公一路保护可好?”
什么!身为东厂厂公,他的事情那可多了去,他赵飞魅平日里在宫中打理事物都难以抽身,如今为何要出宫保护她?他又不是锦衣卫,至多皇上便是派几个护卫而已。
“皇上…这…赵公公身为东厂厂公,臣妾何德何能能够请他来保护臣妾,还是另择——”
还不等乔希月把话说完,赵飞魅便即刻抱拳直言道:“皇上,微臣一定会将事情办好。”
朱云崇之所以派赵飞魅一同前去,一定有他的想法在。毕竟他和臭女人谈上话不过两日罢了,这心底的怀疑还是有的。
赵飞魅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一路相随有益监视这个臭女人的一举一动,还能更深入地打探到乔家的情况。
“好,那你们先下去吧,朕也要回书房看奏折了。”朱云崇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瞟过乔希月的身上,臭女人你赶快过来咱们去书房嘿哟嘿哟啊!朕刚刚吃了这么多壮阳补肾的东西,是该试试了!
乔希月正准备迈开步子,没想到身后的那只邪恶的爪子一把掐住她的屁股肉,捏了捏。
“娘娘,你为何要去打扰皇上看奏折?”阴冷薄凉的双眸泛着诡异的亮光。
“打扰?”乔希月抿住下唇讽刺道,“你才打扰我了。”
“是吗?那微臣真是荣幸之至。”
夏夜静谧深处,枝蔓园的栀子花香甜腻,却在这静寂之时,传来一阵阵轻轻的咳嗽声。
透过层层闱幔青罗,只见一位身材消瘦的白衣男子正半倚在软榻上,起伏的胸膛微微颤动,他的眉头紧锁,嘴上正摁着一条丝帕,待着儿,才将丝帕挪开,瞥了眼正中央的白痰,血丝交加,呼吸更是急促。
“少爷,该吃饭了。”门外的小厮端着一碗药粥进来,见着男人眉头紧扣,又是喘息不止的模样,知道他是心悸又犯了,连忙搁下勺碗上前扶住他,慢慢躺下。
这小厮又见他手里攥紧一团丝绢,脸色苍白,赶紧扒开他的手指抽出来。
等他打开一瞧,两眼顿时愣直,“少爷你怎么咳出血…这病…”
“春子,我已经是个废人了。”</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