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低头忍笑。
百里满意的点点头,执起他手替他把脉,“总还是有些底子,这经脉续得不错。”
无忧更是欣喜若狂,他亲爱的敬爱的大师兄竟然夸他?!
随即,百里对他挥挥手,“出去赶车,我有话对倾城说。”
这要是平时,无忧定会嘀咕什麽“有异没兄弟”“见色忘弟”什麽的,但这时他被百里夸得心花怒放,忙屁颠屁颠儿蹭出去,并十分贴心的为两人垂下帘子。
当车厢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百里挑起倾城下巴,道“对不起,弥生的事……”
倾城摇摇头,眼中泪花闪动“不怪你,你也是怕我难过罢了。”
闻言,百里将她揽入怀中,“我会为他祈福,好给弥生安排个好人家。”
倾城点点头,抱紧他的腰。
许久,百里又道“倾城,你怎认得那串梵天珠的?”
倾城摇摇头,“不知道。就是认得。”
百里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也不好再往下问,两人相拥著沈默,气氛倒也融洽温馨。
倾城正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谁知,一只大手无声无息地罩上她前的丰盈,毫不客气的捏了起来。
她嘴角一抽,满头黑线,抬头瞪著百里,“你这是在做什麽?”
百里无奈的苦笑,“我也不知道,最近好像……发情期到了……”
“发情期?”
倾城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百里就是她的白驴相公,自然无法理解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修道的大男人有什麽“发情期”。
百里也不多做解释,微微偏起头,眨著开始泛起水雾的黑眸,软著嗓音低唤“倾城……”
倾城骨头一软,跌进到他身上,他、他这是在撒娇吗?
“!~!~”两声,倾城彻底傻眼,他头顶上突然冒出来的、白白的、毛茸茸的两只是……耳朵吗?
百里面色一僵,随即长发一甩,“!~!~”两声,貌似耳朵的东西眨眼不见了踪影。
倾城使劲揉揉眼,难道是她眼花了?
随即又“噗~”的笑出声,指著百里俊脸“哈、哈哈哈……还在呢?”
百里疑惑的脸,恍然大悟,啊,是那一圈牙印啊~
看著倾城花枝乱颤的样子,百里好气又好笑,一个翻身将她压住,装作凶狠的样子,“笑,再笑,就咬你!”
倾城一怔,随即锤地大笑。天哪,原来百里还有这麽可爱的一面~
百里又羞又恼,决定“棍”底下出政权。
於是直接分开她双腿,用硬热的胯下之物顶住她娇嫩的花谷,同时低头吻住她的小嘴儿。
倾城笑道半路被迫停住,差点儿被自己一口气呛死,随即,便感觉前,一双大手伸进衣内肆意揉捏。
她全身通红,忙推开百里的俊脸,娇喘吁吁道“你别……无忧还在外面呢……”
百里满不在乎地弹指一挥,一道淡粉色流光将他们瞬间笼罩,然後猴急地低下头,隔著衣物咬住她尖“好了,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啊~”倾城娇呼,嗔恼地捶一下他宽肩,“轻点儿,疼~”
百里低笑,握住她小手压在头顶,俊脸带著几分邪气“你不喜欢?”
闻言,倾城小脸爆红,“你……”
百里不饶她,脱下她裤子扔到一旁,“那日在巷子里,你可很是热情……”说著,带著薄茧的只见分开花瓣,刺入小内,翻搅挑弄。
倾城咬住唇,低吟不断,“你、你还说~”
“为什麽不说?”百里扯开她衣物,埋首她前,“竹林一次,客栈一次,巷子里一次,这次……在马车上……”说著低低笑著“咱们竟然不用那些册子就实践了这些个法子,也算是天资聪颖了。”说著,抽出手指,解开裤头,放出硕大的男,视线火热地盯著她不停吞吐出晶莹汁的小,“你这里真美,像花儿一样。”
倾城羞得偏过头,将脸埋进秀发里。
圆润的伞端顶在入口处浅近浅出的诱惑,“这麽小,又这麽紧。我总担心会不会把这里弄坏……”说著,指尖分开那两片羞涩的花唇,粉嫩的轻轻蠕动,“但是……好像、好像……唔~”青筋虬起的缓缓挤进去,窒息一样的紧致让他战栗不止“……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嗯!”说著,猛地一到底。
“啊~”倾城咬唇嘤咛,娇躯轻颤著向上拱起。
百里痴迷地欣赏身下赤裸的胴体,那丰满圆润的椒,纤细婀娜的腰身,秀气可爱肚脐,平坦柔腻的小腹,黝黑芳香的毛发……他握住她脚腕,将她的双腿架上肩膀,两人交合处的豔景事无巨细地沈陷在他眼前。
他一手揉弄她柔软的房,捏起头弯腰去吮吸;一手紧紧握住她纤腰,随著他冲撞的势头下压。
“啊~哈~”
倾城被他顶弄地喘息嘤咛,香汗淋漓……
车前,无忧正哼著歌,赶著马车,心里还因为自家师兄的表扬而沾沾自喜。
突然,马车震动一下,紧接著,频繁而有规律的震颤起来。
低头看看铺满小石子的官道,困惑的挠挠後脑勺──是因为官道太过颠簸的缘故吗?
84
发文时间: 11/20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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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瓦残垣,杂草丛生,空气中飘荡著陈腐的泥土气息──这是一座荒村。
环绕荒村的竹林,在橘红的晚霞中簌簌作响,时而有归巢的倦鸟发出幽远的鸣叫。
倾城跳下车,举目四望,心中突生一股悲凉。
先她一步下车的百里和无忧,正在寻找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迟疑的走进一处废旧的院落,院中到处散落著破碎的瓦罐、面盆、铲子等用品。
在正屋门口,她捡到一支女子的发钗。
发钗是用桃木雕刻而成,工艺朴拙,样式老土,这是一支普通农家女子的私人用品,是什麽样的情况下,让她慌乱的将其遗落?
听无忧说,十几天前,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反金起义,起义军源自拥护大燕的西南守军的一支残部,起义首领据说是原大燕康王颜峻。经过两天两夜的殊死战都,起义军全军覆没。康王颜峻被捕,自焚於押送途中。
康王颜峻,她记得的。是公主莲城的哥哥,一个耿直的有些憨实的大男人。
那年,颜峥生辰,按例各地藩王都要携带重要家眷进京朝贺,可是颜峻却是独身前往。宴席上,颜峥问他为何不带妻、妹前来,那颜峻竟然老实的回答,“怕被陛下看上。”
当时,她就坐在颜峥身侧,清楚的看见颜峥瞬间漆黑的脸。而颜峻则一脸无辜完全不知自己已惹下大祸的表情。大殿上一片寂静,她却片刻怔愣後笑了出来,为这个耿直的憨实的笨男人。
所有人,都以为颜峻必死无疑,但结局却是出人意料,颜峥不但没有赐死他,反倒赏了他大批金银珠宝。颜峥当时的旨意是:颜峻能一言悦公主倾城,居功甚伟。特赐金银珠宝以示嘉奖。
当时,她也是像圣旨上那般认为的。可,现在想来,颜峥应也曾想变好的吧?
摩挲著木钗圆润的表面,那圆圆的顶端雕著一朵梅花。花瓣花蕊的线条,因为常年佩戴而变得浅显。
倾城想起被迫和亲,现生死不明的莲城。
那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带她一起走?那毕竟是同出一族的……表姑姑啊。
“在想什麽?”一只大手抚上脸颊,,百里站到倾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著她。
倾城眨眨眼,举起手里的簪子,“我找到了这个。”
百里从她手里接过那簪子,恭敬地放在一旁的窗台上,然後闭眼,五指并拢竖在在前,口中念念有词。
倾城静静的看著他纯善的脸,自嘲的勾起嘴角。
片刻之後,他睁开眼睛,双眸中尽是悲悯和祝福。
倾城低下头,不敢看这样的百里。等他走过来时,她先一步走向院门,“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吗?”
百里微微皱起眉,这两天,他的读心术在倾城身上频繁失效,这不是个好兆头,心里想著。
“找到了,就在村东一座比较完好的院子里。”他答。
太阳已落山,月亮升起来,淡淡的月辉洒在地上,清凉凉地白。
“你说,这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吗?”倾城走在前面,装作不经意的问。
百里牵著马车稍後她一步,“没有。大部分在起义之前就先一步离开了。”
“哦。”倾城淡淡地应著,脚下提著一颗小石子,“那,那支钗的主人呢?”
百里犹豫了一下,“死了。”他在那只钗上看到了怨恨,亡灵的怨恨。所以,他才会给她超度。
倾城静默一会儿,“你说,如果没有战争,是不是他们就不会经历这些?”背井离乡,妻离子散……这些源自於战争,而战争则源自於她……她的私念。
百里没有说话,只撵上那一步,握住她的手,“无忧不知从哪家的地窖里挖出来的好些番薯,正在烤著,你一定没吃过。”
倾城眨眨眼,神色惊喜,像个小孩子“是吗?我要吃我要吃!”说著,拽著百里的胳膊快步往前走。
百里看著她雀跃的背影,笑著,却眼神黯淡:倾城,有些错,犯了,便只能接受惩罚。倾城,我能护你一世平安,可,下一世呢?
吃饭的时候,无忧依约将弥生放了出来。
倾城悲喜交加地抱著他去一旁说话,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无忧和百里两人坐在火堆旁,慢条斯理地吃著刚出炉的烤番薯。
无忧看一眼角落里互抹眼泪的一大一小,叹口气,对百里说“师兄,子时一到我就要为孩子们做法式了。”
百里点点头,恢复到正常情况下的面瘫状态。
“你不跟那小弥生说两句?”无忧往角落里点了点下巴。
百里吸口气,“过会儿吧。”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眼看就要到子时。倾城才肿著眼睛抱著弥生回来,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抽噎著,那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无忧都不敢正眼去看,因为此时百里、倾城具是本来面貌,这两个绝色的人儿凑成对,那杀伤力简直无可比拟。
百里用一只破碗盛了水递给倾城,然後对弥生招招手。
弥生这才依依不舍地从倾城怀里出来,白的透明的小脸上看不出人类的眼泪,只有浓浓的哀伤。
百里将他抱到腿上,,一旦离开被无忧下了聚魂阵的芷香园,魂灵就失去重量。此刻,怀中恍若无物的感觉,才让百里无比清楚的意识到,弥生,真的要理他们而去了。
向来鲜少波动的情绪,开始隐隐伤痛。
弥生乖巧的看著他,大眼里的依恋让人动容。
百里他的头,“自此就要分离,莫要悲伤,缘聚缘散而已。”
弥生自小习得佛理,自是知道,点点头,抿起小嘴,像是要哭,又像是在忍哭。
百里叹口气,右手结印在弥生额头一点,“若你转世,我与你颜儿姐姐定会去找你。”
子时已到,无忧起身,口中念咒,手中写有二十三个童魂命的黄符悬赏半空,在黑夜里闪烁著淡淡的金芒。
弥生的魂体开始漂浮起来。
听了百里的话,小脸笑得灿烂,使劲点头,“嗯!一定要来!”说著,伸出手,打钩钩。
百里点头,伸出右手小指,勾住那弥生虚无的小指。
一旁,倾城早已泣不成声。
黄符之下,已显出其余二十二个孩童的魂灵,他们个个双目紧闭,表情安详,似是沈睡。
弥生最後看一眼倾城,眼中满是浓浓的濡慕之情。
“时候已到。”身旁,无忧提醒。
百里看一眼倾城,咬牙,松开手。
弥生却在最後关头反握住他的手,竭力靠近他耳边,“这次,别再放弃她了,好吗……”
百里一怔,想伸手抓住弥生。可转瞬间,弥生已化作星点,与其它童魂一起消散在空中。
“啊……”倾城终於忍不住失声痛哭,那割心剖一般的痛让她几欲晕眩。
百里抱住她,心中之痛同样剧烈难忍。更让他无法平静的,还有因弥生最後一句话所引起的恐慌,以及,他最後一个没有吐出口发出声的字──爹。
这夜,倾城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到了一处开满白色花朵的地方。
那白色的花,像是两只张开的手,雪白雪白的连成一大片。
花海中,她迷茫的行走,周围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然後,她看到弥生坐在不远处,赤裸著小身子,向她张开手臂,小脸上泪痕斑驳,嘴里发出一声声可怜悲伤的哀啼。
“弥生……”她急忙跑向他,也向他张开双臂,想要将小小的他拥进怀里。
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的跑啊跑啊,他们之间始终隔著那一臂的距离,触手可及却又咫尺天涯。
她急哭了,大声地喊著“弥生,弥生……”一遍又一遍,靠过来,靠过来啊!
弥生仍然坐在那里,孤单又无助的哭泣。
“弥生──”
她猛然惊醒,眼前漆黑一片,哪有什麽白色花海,哪有什麽哭泣的弥生。
黑暗中,她蜷缩起身,好似感受到梦中弥生的孤单和无助。轻轻啜泣,轻轻颤抖。
一双强壮的手臂自身後将她环抱,温暖的怀将她包裹,淡淡的檀香驱走了夜的凉,却带不走那一阵一阵的忧伤。
黑暗中,两人静静相拥,像是天地之间,只余彼此可以依靠……
翌日,天方亮,他们便启程上路。
倾城因昨夜未睡好,而在车内补眠,百里和无忧则在车前驾车
“无忧,关於我,你知道多少?”正走著,百里突然如此问。
无忧想也不想回答“可多了!大师兄是师父得道以来收过的资质最好的徒弟,是蜀山众仙中修道最短、入仙籍最早的仙君,还是蜀山弟子心目中的偶像,道行仅次於师父,更别
提……”
“不是这些。”百里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喋喋不休的歌功颂德,心里异常烦躁,并隐隐不安,“我说的是,我以前,未得道之前。”
无忧一愣,“不是灵石修炼成的白驴吗?”
百里挫败的摇摇头,是啊,就算他自己,对於得道之前的记忆也仅仅是万年修行、汇聚天地灵气而修成身人形的灵石白驴……可是,一定还有别的什麽,否则昨夜弥生……
想起弥生,他的心又开始痛。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师兄?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唉……”无忧担心的说。
倾城,对,他要看到倾城。
百里有些慌乱地起身钻进马车,无忧在他身後诧异的瞪大了眼,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师兄这般模样──失魂落魄。
马车里,倾城盖著雪白的毛皮睡得沈。那张致的小脸带著柔柔的安详。
心中的烦乱瞬间被清空,他像是抽空了一般,在倾城身旁躺下,掀开毛皮,钻进去,抱紧她。
睡梦中,倾城微微不适的皱起眉头,撅了撅嘴。
他无比安心地无声地笑,闭上眼……
就这样吧。
……………………
“主子,一切如您所料,百里妖越来越难以控制,颜倾城已经可以控制血魔的力量。梵天珠也物归原主,相信用不了多久,您的愿望就能达成了!”
“是吗?”低沈暗哑的笑“梵天珠,弥生魂,只差最後的‘夺命梵音’了。”叹口气,幽幽道“一朝悟佛,四大皆空;一朝入魔,佛魔罪重。倾城啊倾城,那三碗孟婆汤带走的不过是你的万分之一的牵挂,还剩下那许多不甘与愤恨,你……该如何遗忘?”又是低低哑哑的笑,带著冷的嘲弄“既然忘不了,那就记起来吧,全部,记起来吧!”
85
发文时间: 11/21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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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褐色的珠子,纹理细腻,表面油光发亮,气味淡雅幽长,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极品檀木,
倾城把玩著梵天珠,心里疑惑,自己怎麽会平白无故的晓得这梵天珠的来历?这梵天珠又怎会在葛家世代相传?还有,这些天,她连续不断地做些奇异的梦……
佛曰,有因必有果。那麽,她一次次离奇的经历又是什麽因种下的什麽果?
撑开车窗,脸枕藕臂,和煦的午风扬起额前落发,轻软软的,让人也跟著懒了起来。
马车已驶出人迹罕至的山间官道,马上就要抵达下一座城镇。
路上的行人也跟著多了起来,大多数行色匆匆,想是要赶在十五之前回家团聚。
八月十五,中秋节,弥生的生日,说好要送他礼物的……
想著,又湿了眼眶,她赶忙以指抹去。
正在这时,车前方传来无忧和百里的对话:
“师兄,不如把这情魔送回蜀山吧?二师伯的炼妖炉里还缺不少材料呢!”
“我原有此意,可,这情魔毕竟在宝光寺惹了麻烦,还是给人家一个交代的好。”
“切~宝光寺那群臭和尚……”
“不得无礼。”
“知道了知道了~”
情魔?
倾城心中一动,对啊,那天情魔不是说要告诉她有关她前世的事吗?
先前,她也只是一时好奇,但并不上心,故而转瞬既忘了此事。
这会儿想起来,……或许,能有些帮助也不一定。
“喂,闪开闪开!”这时,远远地,车後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间或夹杂男人大声斥喊。
倾城扭头去看,只见一队重装金兵正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这方奔来。
倾城五感极好,隔著长长的一段距离,却可以将每个马上金兵的模样看的清清楚楚。
视线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只觉为首的金兵五官冷硬俊朗,甚是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懒懒的对赶车的无忧和百里道“靠边。”
他们的马车刚在路旁停下,那一队金兵便像是箭矢一般扬起一阵漫天尘土,从他们旁边经过。
“怎麽了?”百里掀开门帘问她。
倾城赧然,指了指树林。
百里勾唇,为她掀开帘子,与他一同下了马车。
“我自己去就好。”又不是小孩子了,方便还要人陪。
闻言,百里点点头,眸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倾城不好意思地瞪他一眼,转身进了树林。
林中植被茂密,丛中飞虫无数。
倾城找了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勉强找到一处可以蹲下来的地方。
解决完内急,正整理者衣衫,突闻身後“唆唆”声。
她挑眉,双手十指本能的握成爪状,口中犬齿也瞬间生成尖锐的獠牙──这些天,经过索,她已经可以任意控制自身形态。
她发现,就目前来说,除了利爪牙尖的模样惊悚些,她并没有其他什麽不良反应,比如渴血;而且,她的体能和功力大有增长……不知是不是与百里双修的原因。
那唆唆声转瞬即逝,像是有什麽迅速从她身旁经过一样。
这种感觉,在她跟弥生出边境之前经历过一次。
眼前的野草一人多高,极其茂盛。
她轻轻拨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的草丛。
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她闭上眼,深嗅一口,清甜的植物香中一丝淡淡的味道……
她蓦地睁眼,足尖在地上一点,像是一阵风,无声又快速的向著某个方向追去。
林子的尽头,是一处人为开垦出来的平地,平地中间,一座小巧的竹楼院落,院子内外是一畦一畦错落有致的菜地。
气味在这里消失。
倾城停下来,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
然後,状似悠闲地踏上通往小院的石子路。
“有人吗?”她站在篱笆门外扬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
她通过竹楼敞开的窗户,可以看见室内简洁的摆设。
毫不迟疑地推开门。
院子里不但种著时鲜蔬菜,还栽有各色花卉,蜂蝶纷飞,花香嫋嫋,倒是个雅致之地。
她一边打量著,一边上了竹楼,然後推开屋门,入目的是清一色的竹制家具,竹桌竹椅竹杯竹壶,一道竹骨折屏将屋内一分为二,内部则是竹床一张,竹榻一把。
空气中,清幽的竹香沁人心脾。
风从後窗吹进来,举目望去,没有尽头的竹林萧萧。
“你是谁?”请冷冷的男声自身後想起。
倾城早察觉有人进来,因对方没有敌意,她才一直装作浑然不觉,此时,对方出声,她也只是缓缓转身,眼神清淡的望去。
傲雪临风。
看著眼前的男子,倾城心中如是评断。
长年的“审美疲劳”让倾城在看到一个人,特别是美人的时候,首先要注意的不是对方的形,而是神。
眼前的男子,容貌自是清俊无双,,可在倾城眼力,却及不上他一身苍竹般的气质。
而这气质,顺理成章地博得了倾城好感。
“抱歉,打扰了。”倾城柔声道歉,眼睛却盯著男子的眼睛──一双翠绿色的,眼睛,还真是少见。
男子因倾城的肆无忌惮而略显不悦,皱起眉,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请离开。”
倾城笑笑,“我在找人。”
“你找的人不在这里,请离开。”
“你不是我,你怎知我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这里只有我一人。没有别人。”
“哦?”倾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道是你?”
男子脸上的不悦愈加明显,且带了一股子冰冷的怒气,只见他右手屈指一弹,一股绿色的带著竹香的风便盘旋著将倾城托了起来。
“去!”随男子一声令下,那风托了倾城就往门外抛去。
意识到自己要被丢出门了。再怎麽说面子还是得要的,於是,她素手往身下一拍,翻身翩然落地。
於此同时,门外一声巨吼,“妖孽,哪里逃?!”
倾城吓了一跳,本来飘逸好看的仙鹤落地势差点儿变成狼狈马趴式。
“糟了!”那男子低咒一声,看一眼倾城,表情挣扎,转瞬,一把拉起倾城。
“喂~”倾城惊呼一声,就被那男子拉著从後窗跃了出去。
树林在身旁呼啸而过,渐渐化作绿色的幻影,他们好似进入一条越来越窄小的绿色通道。
身後那吼声还在继续,并夹杂著刀剑砍伤竹子的声音。
“臭道士,毁我竹林,改天定饶不了你!”两人跑的飞快,男子愤懑的说著,语气却不急不喘,一双翠绿色的眼闪闪发亮。
倾城顿悟,这男子不是人!</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