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据说已经监国、忙得要死的三哥每日早晚都会抽很长时间同我一个屋子里坐著,可是两个人即已经隔了心,便再无可说的了。关於前段时间的事情他总是想要跟我解释,我却摇头让他不用说了。三哥的面色很不好,碧儿偷偷劝我,三哥现在的身份事情很多,但是每天总是要来看我,连我吃什麽喝什麽都亲自操心,可见对我是真心的好。
我以手绢捂著嘴笑了笑,因为近来总是咳血,我倒变得闺秀了──不捂著手绢总会弄得哪都是血,丫鬟们天天就忙著帮我洗东西了,让我这个将死的人拖累活人,真真让人过意不去。
入冬的第一场雪刚刚落下,我就有些不行了,一开始每日里总是有十来个时辰是睡著的,到了最後连睁开眼都难。弥留之际听见门被忽的一声撞开,有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有温热的眼泪不停的滴在脸上。
有人哽咽著跟我说,“犀儿,你怎麽这麽不乖,怎麽不等等师父……”
师父,犀儿等了你们很久,可是你们都没有来啊。真好笑,到了最後的时候,竟然还是那样爱著你们,想要在临别前看到你们。但是以後不会了,没有以後了。
後来大昌史中,关於灵犀公主的笔墨并不多,总共也不过一百字。在後人看来,她身上唯一不同的是曾被误认作圣女,可是後来才发现只是误会。那些生命中曾有的真心错爱都随著她的离开永远归於尘世,而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个再也简单不过的交待。
“大昌明宗二十五年冬月八日,皇三女灵犀公主,薨,时年一十五岁。葬於南无山公主陵。”
卷三 情迷桃源渡
第174章 唇血交融(H,虐)
三年後,桃源渡,桃源山平顶涯。
我伸手轻轻抚摸著他的肌肤,随後以袖刀沾了清水,轻轻的刮著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柔荑轻动,将他的被子拉下来,将白色的内衣小心的解开,露出他宽厚的胸膛。拿出湿布将他的胸口擦了一遍,随後是胳膊、下身、大腿。擦干净以後,又按照陆大夫交的手法给他按摩了胳膊和腿。整个过程中,他一直安安静静的躺著,一如我刚刚来到桃源山的时候看到的一样。
青岩已经睡了三年。
他的肌肤还是红润的、比我这个正值最好年华的女人也不差,红唇也依然邪魅,眼角眉梢的风情近日来更加浓郁。刚来这里的时候,桃源神医陆展说过,按照他说的调理方式,Yin贼最迟两年内就应该醒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虽然身体已经全部恢复过来,甚至最近已经可以主动配合我的治疗了,可是他还是一直睡著。
我上了紫玉床,以极为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随後轻轻俯身在他的红唇上吻著。以小舌轻舔,深入双唇之间将上下唇分开,一下一下的舔著他的牙齿。他渐渐的有的感觉,呼吸渐渐的加快,开始轻轻张开嘴巴,我顺势将小舌伸进了他的嘴里轻轻的搅动,他开始回应起我。大舌与小舌亲密的纠缠,常年喝药的他口中有一股清淡的药香,混和著他独有的味道让我缓缓的沈溺下去。
竭尽全力让自己收回小舌,改以手腕伸到他的嘴边,他开始梦游一般的以唇舌轻舔。手臂缓缓的抓住我的手腕,让自己更加容易将手腕含在嘴里。半年前他可以主动回应的时候我别提多开心,因为之前他一直只是躺著,就算是有了感觉也只能仅以嘴回应我。我当时以为他就要好了,可是谁知到了现在还是这样。
我伸出手抚摸著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说道,“青岩,我没关系的。”
他似是迟疑了一下,终是启齿在我手腕上咬了下去。刺骨的疼痛让我轻轻的哼了一声,感觉手腕处的肌肤被撕扯开,有灼热的血液从血管中四溢而出,带出来一股莲花的清香。
似是感觉到了我的疼痛,青岩小心的以舌轻舔著我的伤口。疼痛的地方被这样轻柔的对待,我紧绷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下来,刚刚紧紧抓住床单的手再次回到他的脸上,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颊。
青岩舔弄了一小会儿,终於再也控制不住,开始吮吸起手腕上的伤口。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啊,挚爱的情人以牙齿咬破了娇嫩的血管,以最温柔也最野蛮的方式吮吸著我的鲜血。
对於我来说,这是每日里必经的,带著痛苦的快乐。
一开始的动作总是有些犹豫,他害怕伤到我,以舌尖抵著伤口,小口小口的吮吸,可是每当吸入的鲜血足够多以後,罂粟般的甜美血液会让他的理智渐渐被本能取代,每到这个时候,我的血液不仅是他疗伤续命的药,更是他口中最鲜美的食物。
大手的力气渐渐加重,他的喉结上下急促的起伏大口吞咽著我的鲜血,喉咙中开始发出满足的呻吟,那样的呻吟原始而直白,让我的身子都跟著颤栗了。整个手腕既疼痛又麻痒,他的鼻息喷洒在我的手上、身上,我开始有些迷糊了。
他的手推开我的手腕,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手腕上一圈牙印清晰可见,有血珠顺著伤口迅速的冒出来,香甜的味道顿时弥漫在整个屋中。
青岩喘息过後又一次拉下了我的手,先是以舌头舔赶紧手臂上的血液,粉红色的舌头魅惑的舔吮著血液,将红与粉纠缠融合,最後伴著他满足的呻吟滑入喉中。
那样的表情让我的身子也热了起来,他又一次拉下了我的手,以双唇抵住伤口外测,大口的吮吸起来。经过撩拨的身子不再仅仅感受到疼痛,唇齿紧贴住肌肤也让我渐渐有了感觉,虽然伤口被大力的吮吸还是有些疼痛,可间杂在其中的酥麻的快乐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他的睫毛微微的抖动,因为喝下了足够的血液,脸变得更加红润。他的表情是满足而愉悦的,带著独有的魅惑,即使不睁开眼睛,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我开始小声的呻吟起来,整个手臂都被酥麻的快感弥漫,而後是全身。我趴在他身子上方颤栗著,咬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眼前开始一阵一阵的发黑,我趴在他的身上,觉得整个竹屋都有些晃动,我知道这是因为失去的鲜血太多了所致。近来青岩的身体越来越好,需要的血液也越来越多。
整个身子都软了,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第175章 梦续桃源
“圣女大人!”守在门外的宇文奕似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推开房门冲进了屋子,看我气喘吁吁的趴在青岩身上顿时有些急,赶紧将我的左手从青岩嘴里解救出来。他扶著我靠墙坐在了床上,帮Yin贼盖好了被子,便背对我蹲在了我的脚边不说话。
“不用了,宇文,你扶著我走吧。”宇文奕没有说话,他又生气了。我叹了一口气,趴在他的背上说道,“好了。”他手扶著我的腿站起身子,背著我别别扭扭的出了竹屋。
桃源渡一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这里位於哀牢山数座耸入云霄的大山山谷间,如果不是宇文奕带著我过来,我是绝对找不到这里的。
其实宇文奕有些夸张,我的屋子离青岩住的竹屋并不远,出了院门没几步就到了,但是他的倔脾气上来就是不听劝,我常常觉得我这个所谓的圣女大人当得实在是不称职,竟然被这个侍卫吃得死死的。
当然,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解释一下,宇文奕就是当初的说书先生,此外,还是皇宫中服饰我的太监小德子。一切的一切,还是从圣女的身份说起吧。
圣女当年离开皇宫以後,有一些人一直誓死追随,其中不乏一些武林人士和朝廷高官。机缘巧合之下,他们跟著圣女来到了桃源渡,在这里生活下来。圣女与一直追随在身边的护卫成亲,过起了平常的日子,从此隐居不问世事。
说来也怪,从那一辈起圣女一脉都是只生女不生男,而且每辈只有一人,而圣女的灵力每一代或多或少都有遗传,可再没出现过当年圣女那样强大的人。但是也许正是得益於这一点,桃源渡的人一直过著幸福平静的日子。
到了我那位灵力少到几乎没有的母亲左依依那一辈,平淡的日子忽然被打破。一个落魄的书生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桃源渡,恰好被她救下。那个人据说长的英俊潇洒,又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轻而易举的就将年幼的母亲芳心俘获。像所有才子佳人的故事一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早已经伤愈的书生带著佳人私奔了,逃出了桃源。
桃源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圣女和追随者来到桃源渡之後就不再管理大家,专心过自己的日子。但是尽管这样,大家仍然将圣女一脉奉为精神领袖。日久天长,桃源人按照个人的能力建立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天璇七部,分别桃源护卫、管理、谷外采买、内务、管理、农业、商业等各个领域。老圣女已故,新圣女私奔,整个桃源渡都慌了神,於是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商议以後,就派桃源渡的人出谷四处寻找。十几年来从未间断过。
宇文奕是天枢长老的独生子,16岁以後也被自己的父亲宇文大长老发配出了谷外。他凭著易容的本事还有一张能言善道的嘴在帝都的各大茶楼酒肆说书,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於在偶然间见到了我跟Yin贼。据说我的样貌有七成像我的母亲,却有九成像当年的圣女,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跟踪我却跟丢了,立刻飞鸽传书到了桃源,各地找人的桃源人都聚集在了帝都。宇文奕追踪到我的身份,那时候我的生辰将至,已经进了皇宫,他干脆移花接木乔装成太监小德子,开始在我的身边伺机行动。(真正的小德子被桃源渡的人绑架到了这里,哭哭啼啼之後发现这里比宫里好,现在已经是个非常成功的木匠了。)
当日巡游的时候,他本来就打算带我走,可是我放不下师父,终於闹得无法收场的地步。从青岩家醒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圣女,据长老们说,我额头的三瓣红莲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鲜豔,仅次於当年的圣女。换做原来的我,怎麽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开心,可是青岩竟因此免於非命,我不得不庆幸自己身上流著可以起死回生的血。
青岩死前喝下了我的血,竟吊了一口气在胸口中,脉却是个死脉,心跳也慢的几乎不存在。可惜神医左家虽然会医病,却对圣女血的功用并不知情,左家老人也因为过於沈痛,那日以後病倒了。宇文奕联合桃源的人鬼使神差的将青岩的“尸体”替换掉,养在桃源在帝都的住处。
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嘶哑的声音跟我小声说可以救Yin贼,又割破我手指取了血,当时还以为是在做梦。醒来以後宇文又透露了身份,那时候我早已心如死灰,他说什麽我都无所谓,由著他喂了假死药、放血,又在药效发挥我“咽气”并下葬以後盗了公主墓,将我这个在墓里险些被闷死的大活人救了出来。
Yin贼此前一直以我的血养著没有醒,等假死的我被救出来以後,两个差不多是活死人的人一起被送回了桃源。
宇文奕伸脚推开房门,进屋将我放在了床上,然後取出外伤药,拉著我的手就要撒上。
“不用了,宇文,再过一两个时辰就好了。”来到这里以後,我的伤口愈合的更快了,每日上午被咬破的伤口,到了下午就好了。
宇文奕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将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到我的胳膊上,而後拿著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小心翼翼的缠著。等缠完了把东西一放,单腿跪在我的床边说道,“宇文奕自作主张,</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