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包扎好后,漫漫长夜才刚开始而已。看看两人身上,衣服都湿透了,还穿着干什么呢?所以张璁干脆把茜心剥光了,再把自己也剥光,一同钻进了棉被里。
茜心有些慌乱地说:“我受了外伤,不宜……不宜……”
她羞得说不出口,他却坏心眼地一个劲儿追问:“不宜什么?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不宜……不宜……不宜行房!”最后那两个字几乎用完了她全身力气,一说出口她就扯过被子捂住了脸。
张璁笑得停不住,小心地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轻咬她的耳朵,低声说:“我岂能不知?今天且放过你。霞儿,这一路,好生休息。”
休息好了,然后就……??
茜心肚子里直打鼓,莫非邪仙对她做过的那种事在这次历劫还会发生?唉……
可怜的小茜心,她哪里知道,这才只是个开始啊。
几天之后,商队平安回到了京城,张璁向来都是以公事为先的,所以吩咐随从带茜心回府安置,他自己进宫面圣去了。茜心并不觉得忐忑不安,因为她早知道张家都有些什么人,各自的性情怎么样。
进门之后第一个会遇到的就是张璁的母亲,这位老太太是人老心不老,有时候甚至比她儿子还上蹿下跳得厉害。她老人家当然不是无端地爱折腾,只因为她这唯一的宝贝儿子,三十好几了,竟然连个相好的都没有!看着别人的娘跟她一般大的,都有要做太祖母的了,简直能把她给急疯!她心里就琢磨一件事儿,那就是给她儿子横竖塞一个女人,先整一个小小子出来再说。
事实上还没等进门,张老夫人的先锋就已经和她打了照面了。老夫人早打听到儿子回京的时辰,派了管家刘叔在城外迎接,刘叔一见有个姑娘在商队里,欢喜得都没人形了,火速在街上找了辆车来拉上茜心就往回赶。
这一路屁股着火似的赶回张府,前脚才进门,就有人报了老夫人知道,把老夫人都高兴得生了气,直拍桌子:“怎么不再早些告诉我?我好出门儿去迎,也能早早见到我儿媳妇儿!”
茜心气都没喘匀,见这阵仗,就是有心理准备也着实吓了一跳。毕竟老夫人年纪不小了,真激动出个好歹可不得了。于是她赶紧叫人端茶来,自己扶了老夫人,安慰道:“老夫人莫气,不怨刘叔禀报得迟了,是晚辈的意思。从来只有晚辈来给长辈请安问好的,哪有让长辈出门远迎晚辈的道理?您合该舒舒服服坐在家里,等晚辈来磕头,以后不愁没有人陪您说话解闷。”
张老夫人呵呵笑得嘴都合不拢,点头赞不绝口:“好一张巧嘴儿!我这老婆子倒不会拘着你来陪我,只盼你好好对待我那不开窍的儿子,赶紧给我弄一个胖小子,那我就心满意足啦!”
茜心毫不为老夫人的认可而沾沾自喜,向老夫人坦白道:“晚辈当真倾慕珩郎,只是无媒无聘,私自托付,配不上珩郎如此人物。晚辈只求能在他身边相伴,其他的事,但凭珩郎和老夫人定夺。”
老夫人长吁短叹,挥着手说:“只要你身家清白,我才顾不上你是不是三媒六聘进的我家门。那臭小子再不给我整个母的回来,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喜欢男人了,现在可好,我放心了。这是你的功劳,甭管他怎么说,你已经是我认准的儿媳妇儿了!”
这段话,和苏听雪进门的时候,几乎大同小异,张老夫人是真被儿子逼急了,简直饥不择食。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好相与的婆婆,她苏姑娘都能凭一双泪眼把她老人家逼得要发疯,足见其作怪的功力之深。
老夫人亲自吩咐了茜心的住所,她去了一看,吃了一惊,居然就是张璁的房间。老夫人是恨不得连拜堂都省了,直接把俩人摁一块儿造人。
安置好了以后,估摸着张璁今天怕是回不来,车马劳顿的茜心便吩咐人把浴池准备上,她打算舒舒服服洗个澡就去睡觉。
没错,张府家资雄厚,每个院子都有专门的浴池。茜心泡在香气馥郁的花瓣里,心想,情欲倒未见得能让她堕落,只怕这样肆意纵容的物欲倒能把她给腐化了。
待身子都泡得舒展了,她伸手去摸丫鬟为她准备的丁香澡豆,可怎么也摸不见,疑惑地四处寻找,却在身后不远处的一把楠木椅子里,发现了正端着澡豆,目光幽暗死盯着她的张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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