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死,而且还成了和自己一样,为数不多的幸存者。那么问题来了,她应该去寻找他们吗?找到之后,应选择用什么方式来面对他们?一笑泯恩仇,还是依旧老死不相往来呢?
许清清双眉紧蹙望着元琅,不知该如何开口接话。即便是性格内向,阅历稀少如她,也多少浏览过几个狗血纠葛的撕逼大戏,读过几本正反派角色鲜明的网络小说。她毕竟是局外人,不清楚元琅和另外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没有资格置喙评论或当仲裁者。
只是这前任姐夫和小姨子感情如胶似漆,看起来没有任何尴尬疏离,总有几分怪异不适,曾经的妻子和永远的姐姐又将被他们置于何地呢?
元琅缓了一下,理智回笼,看着眼前的一人一兽,一手摸上巨兽毛绒绒的头颅,另一只放到许清清手臂上:“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是我失态……”
许清清摇了摇头,伸手轻拍元琅的脸,像她当时安慰自己一样,开口道:“姐,振作一点!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理会他们了。有什么非见不可的理由吗?难道离了他们,咱还过不下去了?我倒觉得这几天没有别人打搅,过得挺自在。”
元琅将滚到一旁的锅子拿到手上,站起身,只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用力眨眨眼,逼退眼眶中的涩意。
巨兽见元琅收拾好了东西,似乎要把黑色背囊往背上背,他知道这背囊对两个小雌兽而言很重,背个一小会儿就会腰酸背痛。
于是他拿出在部落里黑狼犬布克教他的,能够迅速博取好感度,降低自身威胁性的动作,一边无比热情地摇尾巴迎上去,一边咧开嘴摆出微笑的表情,露出上面的一排牙的尖尖,示意她将背囊交给自己。
许清清觉得巨兽像是一条憨厚大狗,被他故作友善的滑稽表情逗得吭哧一笑,对他的恐惧也与日俱减,朝元琅抬抬下巴,也让她把背包交给对方,牵着她朝洞外走去。
眼前尽是纵横交错,盘根复杂的茂密树根和千姿百态,高耸入云的古木奇枝,它们的枝桠交错,有的如同利剑般直插云霄,有的则像碧绿青云尽情铺展开,它们的颜色深浅不一,却都张扬着最原始粗犷的生命力。元琅看着这一望无尽的苍山林海,心绪渐渐安定,她让金色丝缕随意打在脸上,嗅着风中带来阵阵古木清香。
原本咧嘴叼着大背囊,跟在元琅后头的巨兽,忽然迈步向前,三两下超过了她。他在经过时用毛绒绒的身子,从头到尾亲密蹭了她一遍,确定她浑身上下沾满了自己的味道,才心满意足地稳步向前。
两人一兽,继续启程。</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