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记于。她不愿除丈夫外世间再有九真经又设计激得老顽童毁去真本,却在别后誊写一过,交予丈夫。两人均是诡计多端,聪明绝顶,此番夫唱妇随,珠联璧合,任是大罗金刚也着了两人的道,何况是天真未凿的老顽童
众弟子无不又惊又佩,想到自己也能修习经上的绝世武学,更是欢喜万分。
曲灵风自恃对诗文词赋过目不忘还属可为,但若是不谙武功,不解文意,想将一本七八万字的武学秘藉尽数记下,那是万万不能。不由对师娘的聪明才智钦服无地。
黄药师将一本素册放在竹几上,只见上面写着九真经下卷六字,字体圆润妩媚,显是师娘的手笔。
黄药师抚着书册道:这下卷只有武技而无内功心法
众弟子闻言大为失望,若无上卷的内功心法,这本下卷只是无之木,欲练无门。
黄药师却傲然道:这九真经也是凡人所作,别人作得出,我黄药师为何作不出既然下卷在手,我黄药师若不能自创上卷内功心法练成经上武功,绝不离岛一步
吴昆在亭外看得分明,眼见黄药师最后这番话豪气干云,直想大吼大叫,发泄心里的悸动。
可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哑仆在黄药师眼里不过是一条蝼蚁也不如的小虫冢而已。
*** *** *** ***黄药师与冯蘅携手离去,意态亲密无间,青衣红颜,笑语宴宴,羡煞芸芸众生。
众弟子纷纷散开,梅若华朝他打了几个手势,吴昆连忙去厨下取了茶水点心送了过去。
黄、冯两人已除去外衣,立在窗前指点岛上风物。冯蘅倚在黄药师臂间,听着丈夫一一讲述弹指峰、清音洞、试剑亭、绿竹林虽未开言,但她眉梢眼角流露的柔情蜜意却是一望可知。
吴昆眼尖,一眼看出冯蘅腹部微隆已然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吴昆不敢多留,放下杯碟便即退开,他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瞥到冯蘅裙下那双纤足,心神又是一荡。
吴昆心里乱纷纷百味杂陈,没有心情再去做那道玉笛谁家听落梅他沿着花径,曲曲折折朝海边走去。
桃花已然谢尽,枝间结满青桃,偶有一个向阳的已经泛红,沉甸甸地坠在枝头。吴昆早已熟悉了岛上的道路,虽然不知阳相克五行变化的道理,也能来去自如。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树丛,坐在一块礁石上木然望着大海。
碧蓝的海水在暮色下显得愈发幽深。连绵的波涛起伏不定,浩无际涯,使人顿觉渺小渺小。吴昆勾下头埋在膝间,咬紧牙关,呼呼喘着气。
老子纵横半生,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他黄药师也不过是一个人,老子凭什么要当他黄药师的奴仆
吴昆越想越恨,他跳起来抓起沙滩上的碎石,疯狂地掷进海中。礁石激在海面上,溅起尺许浪花,然而浪花落下,大海依然如故,一个浪头便抹平了水面的波纹,本未曾把他放在眼里。
吴昆直掷得疲力尽,双臂酸疼,才无力跪在海边,用仅存的半截舌头,嘶哑地嚎叫起来。
愤恨渐消,一股卑微感油然而生。吴昆搭拉着脑袋,灰溜溜走入桃林。
什么腥刀吴昆、纵横江南,在桃花岛不过是一条狗罢了。象鹰煞杜胆、狡狐胡林不也都老老实实在此为奴为仆吗天色将晚,还是赶紧回去做饭。不知道夫人口味如何
*** *** *** ***梅若华已在厨下等多时,见到吴昆便用手势责骂他为何不在此间。
吴昆唯唯诺诺,眼睛却直勾勾望那双雪白的小手,一个劲儿咽着唾沫。
梅若华骂完才说师父吩咐,师娘不喜油腻,让他用心做几道素菜。说罢扭腰走了。
妈的,走那么快,急着偷汉子吗
吴昆心里骂道,手上却不敢怠慢,老老实实洗手净面,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开始打点神,做了几道致的小菜。
穿过绿竹林,眼见是一片荷塘,塘中一条小石堤蜿蜒而过,两旁荷叶田田,开着满塘雪白的莲花,清香阵阵,沁人心脾。对岸一座房屋,全是由不刨皮的松树搭成,屋外攀满青藤,清雅脱俗。这便是黄药师所居的舍了。
此时明月初升,清风徐来。舍轩窗敞开,邻塘的月台上放着一张石几,新来的女主人正凭几而坐,与黄药师对弈花前。
玉白的纤指拈起一枚黑子,轻轻敲在石上,吴昆心头微震,似乎能听到那声清幽的低响。他蹑手蹑脚把小菜放在旁边,又取出一瓶碧春醪,两只玉杯,小心放好,然后悄悄退开。
整个过程,两人谁都没有朝他看上一眼,似乎他本就不存在。
走过荷塘,旁边一丛薜苈下微微一动,却是一个人伏在下面。吴昆抬眼一看认得是狡狐胡林。胡林手里拿着一柄小小的花锄,两眼光闪动,恶狠狠盯了吴昆一眼,垂下头用力翻起泥土。
吴昆心里冷笑,走出数丈后回头再看,胡林正直着脖子,呆呆望着月台。
呸
吴昆心里恨恨骂道:你这猢狲算什么东西,敢打夫人的主意
月色下,冯蘅娇靥如花,皓腕胜雪,白衫衣袂轻举,凌风飘扬,仿佛是月亮中走出的仙子。而黄药师青衫磊落,英风傲骨,两人一如奇花异葩,一如苍松神木,假如这世间真有神仙,那就是这对神仙眷侣了。
吴昆蓦然想起,自己也曾经有过一个妻子。
只不过很早以前就被自己当着黄药师的面剖剜,以示效忠
肏你妈,臭婆娘,你能跟人家比吗真该把婆娘的屄留下来,一天肏上几回
想起血百合白生生的体,肥嘟嘟的器,吴昆忍不住欲勃发,他钻进树丛,掏出家伙一阵猛捋。最后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望着星空,一任嫉妒和恨意疯狂地噬咬着自己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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