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朗笃信不疑,得了师傅允许,带领随苗王入谷的数百亲兵,方才出城抓捕
女侠两人;阴鬃盛等徒弟走后,在塔楼三层设宴,与一众远道而来的寨主会面,
想逼迫他们臣服自己;同时那老贼放心不下,怕阴谋败露,还嘱托桃根仙前去地
牢,看押苗王夫妻。
这管事平日里专管待人接客,与桃根仙打过交道,知魔教三妖性恶心邪,定
会对苗后行淫;同时此人也乃好色之徒,早就眼馋苗疆第一的美妇,虽不敢与侏
儒相争,却想趁着宴会之闲,偷去地牢一饱眼福。
“ ......地牢就在前面?你带我去。“ 听到此处,黄蓉登时一惊,心觉苗王夫
妻落在那侏儒手中,怕是活不过今晚。当下她顾不得去寻阴老贼,急忙把管事扯
起,令他在前带路,打算先去地牢救人。
心惧之下,管事怎敢不从,哆哆嗦嗦在前带路,领着黄蓉穿过通道。在尽头
处,两人打开一扇石门,还未进入后面的大厅,就见十数个苗兵守在里面。
“ 唔......“ 管事得遇援军,心中大喜,连忙疾走两步闯入厅内,想要张口呼
救。可黄蓉早有防备,上前持匕 一抹,直让他捂喉跪地,再也发不出声音。一众
苗兵见状有些发懵,尚未反应过来,女侠便虎荡羊群,杀入人堆当中。
对待这些鹰犬爪牙,黄蓉毫不容情,砍瓜切菜一般,不到片刻便把苗兵尽数
刺死。事后站定,她皓腕一抖,甩去匕上的 鲜血,向大厅内看去。
厅中四壁挂着不少火把,当中桌床椅凳具齐,还积着些残羹剩酒,应是这些
狱卒的休息处;而十余米外,地板露出一个巨大的圆洞,不过距离甚远,倒瞧不
得清,只能看见幽幽黑暗,似 深渊般望不见底。
取了火把在手,黄蓉来到洞边,见有石梯盘旋而下,心觉应是通往地牢。因
救人心切,她也顾不得许多,踩着石梯入洞,小心翼翼戒备前路。
走了一阵,女侠隐隐听闻水声潺潺,空气也越发潮湿,想来应是地牢附近有
溪河穿流。等下到一半,已能看见洞底的光亮时,忽听水声中夹着一阵女子泣鸣,
若不仔细分辨,恐怕入耳难察。
“ 啊......饶了我......好胀......“ 那女子不知正遭受何等折磨,声音有气无力,
且凄凄哀哀,断断续续。黄蓉听的清楚,不禁又惊又怒,心道:“ 那侏儒想必已
开始施虐,我当速速前去。“
见走石梯太慢,情急之下,她提起一口真气,飞身跃入洞中。此处距底尚有
数十米,寻常人若是这般,想来定会摔成肉泥,可女侠轻功精堪,每降下两三丈,
便借梯边减缓坠势。
不消数次,黄蓉稳稳落于洞底,立时踩灭火把,寻了处阴暗角落躲藏。洞下
虽无烛台,却有几具虫蛇铜像立在八方,嘴中冒着绿蓝色的磷火,耀清了整个洞
貌。女侠发觉此间是地下裂层,底部距上岩约莫两楼高,左前一条暗河奔流,而
自己脚下是片平整石滩,颇为宽敞,几近五十余丈。
再往石滩内看去,她见三五米外的空地上,胡乱堆放着各种奇怪的刑具,旁
边石壁上,还有一扇紧闭的小门。再往后看,只见铁栏竖立,铜栅为监,八九个
牢房一列排开,而那女子越发清晰的哀鸣,正是从唯一打开的那间传出。
黄蓉所站之处,正巧对着那间牢房,里面触目惊心的惨景,也全部落入她眼
中。先前虽猜到发生了何事,女侠心里略有准备,可此时此刻,仍然被震撼的呆
在原地!
透过栏栅看去,牢笼内红迹斑斑,污液点点,一个黑壮汉子被绳索吊起,胸
膛插着一把镰形怪刃,想是刚刚身亡,受创处仍流淌着 鲜血;在他身前,柔美的
妇人披头散发,寸缕未着,手膝弯曲撑地,娇躯不时颤抖;而妇人臀后,还挂着
一只丑陋的侏儒,也不知是骑是坐,连连挺胯蠕动。
这一男一女,外加那浑不似人的侏儒,正是苗王夫妇及桃根仙三人。苗王死
状凄惨,低额垂首,在魂归九泉后,都不忍见妻子被淫贼蹂躏。可就在他面前,
南疆尊贵的王后泪流满面,高高撅起肉臀,承受着杀夫仇人的 肆意奸淫!
想他们夫妻共掌苗疆,一向恩爱如初,如今落得这等下场,不禁使人黯然泪
下。只是那罪魁祸首仍在嘶哑狞笑,享受着摧残他人带来的快乐,丝毫不知自己
所做所为,早已让人神共愤!
转头往苗后臀上看去,桃根仙怪眼圆睁,口沫横飞,奋力捣插的同时,还用
指甲狠抠死挖,使得身下的胴体满是血痕!瞧他那亢奋至极的模样,如青面獠牙
的小鬼爬出地狱,正抓着凡间女子吸取精魂,吞噬血肉!
“ ......不行了......饶了我吧......“ 苗后被如此折磨,手臂再也支撑不住,上
身直摔在地板上,哀声讨饶起来。可她越是如此,桃根仙越发兴起,不断挺胯狠
撞,还笑骂道:“ 桀桀,你这娘们真不经肏,且再接老子一射!“
话音未落,他便猛然一挺,随即掐住苗后腰肢,胯根癫痫般抖动不止。苗后
闻言惧怕,虽已浑身乏力,却勉强扭摆身体,想阻止桃根仙内射自己。可侏儒如
连体婴般黏在臀尖,她如何能甩得掉,登时悲鸣一声,浑身也痉挛起来。
“ 不要......啊!!!!“
眼见此景,黄蓉险些气炸了肺,她本以为赶得及时,不想却晚来一步,害得
苗王身死苗后遭辱。女侠心中杀意满盈,拔出藏在裙下的短矛,疾走到牢门边,
对准正抖颤的侏儒使力一掷!
桃根仙正值出精之时,整个人飘飘欲仙,怎能察觉自己死到临头?劲声破空,
短矛横去,当先扎入这贼子左腰,再从右肋透出!就在瞬间,他矮矬的丑躯被余
劲带飞,从苗后臀尖脱离,与短矛一起,钉在一旁的石壁上!
想这侏儒恶贯满盈,此时终尝恶报,尽管未当即死去,却也奄奄一息。不过
即便如此,他那根与体型不符的肉器也未软掉,从苗后体内拔出便胡乱喷射,现
下依旧伸缩不止。
心中怒火难平,黄蓉本欲再对他补上一掌,可见苗后突然没了动静,连忙赶
过去查看。古人云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女诸葛救人心切下,警觉有所松懈,殊
不知盘旋的石台处,悄悄溜下一个东西来。那东西 小如虾蛄,近乎透明,寻常人
肉眼难见,正是阴鬃盛昨夜收回的蛊虫......
女侠疾走几步,蹲下把苗后抱起,稍稍看了一眼,便愣在当场。只见这可怜
的妇人眼神涣散,瞳孔微微放大,全身伤痕累累,也不知遭受了多少折磨;而她
下体处极为红肿,像是撕裂了一般,更有 鲜血混合着精液,不断从中流出。
黄蓉略懂医术,心知若再不救治,想来她命不久矣,便欲从怀中取药。怎料
苗后不知是缓过些气力,还是已回光返照,一把抓住眼前人的手,喘气道:“ 你
可......可是......黄帮主?“
“ 正是黄某,夫人莫要说话,先吃下这颗药丸。“ 女侠摘下面具以示真容,
又亮了亮银牌,苗后看清又欲再言,她连忙制止,取出九花玉露丸来,想要喂这
可怜的妇人吃下。
“ 凤凰私下已告知......只怪我夫妻不听劝告......这才......黄帮主......妾身有
一事相求......“ 似是认定自己将死,苗后气若游丝,却摇头把话说完,随即眼含
祈盼盯着黄蓉。见她如此模样,女侠心生戚然,无奈道:“ 请说,但凡黄某力所
能及,必不推辞。“
“ 黄帮主......妾身怕是不行了......求你关照勾朗一二......莫让他被......“ 言
之未尽,可怜的妇人就昏了过去,黄蓉见状一惊,急忙把手探在她鼻间。女侠发
觉尚有呼吸,便把丹药喂入苗后嘴中,又在咽喉处使指一点,堪堪让她咽下。
“ 唉,这该如何是好?“ 扶着怀中之人躺好,又替她盖上散落在旁的衣裙,
黄蓉轻叹一声,只觉现下状况无比棘手,一时间没了对策。
想苗后目睹丈夫身死,又遭如此摧残,虽服下九华玉露丸,可女侠却无把握
能救其性命。更让她犯愁的是,如今勾朗之母生死未卜,自己究竟是守在此处,
还是去往三层,击杀那阴险老贼?
左右为难之际,黄蓉忽觉腿下一凉,接着又是阵灼烧般的痛楚,转头一看,
正有只怪虫立在脚裸旁!她本想用莲足去踩,怎料关节突然变得僵硬麻痹,只能
缓缓抬腿,仿佛时间放慢了一般。
女侠毕竟乃人中龙凤,又经历过无数凶险,虽事发突然,却也临危不乱。她
知自己应是中了怪虫之毒,便慢慢举匕划向玉臂,打算放出些血来,也好暂缓毒
素蔓延。
“ 黄帮主,莫要自残,呵呵,且让老夫与你解毒!“
不想就在此时,一个苍老怪异的男音响起,满含戏谑之意,回荡在整座地牢
内。随即在那石梯处,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巨锤擂鼓,使得女侠心跳越来
越快!
听那略显耳熟的腔调,黄蓉缓缓转过鸾首,等看清了来人时,便知自己中了
圈套!只见本应在三层饮宴的黑袍老者,下了石梯一步步朝她走来,独眼中阴霾
不减,又射出毫不掩饰的淫光!
“ 阴......鬃......盛!“
“ 虽知黄帮主定会驾临,可老夫万没料到,你竟不带那珠子就来闯堡,唉,
倒是枉费我准备了偌大阵仗。“ 苗人大长老边走边说,话中满带遗憾,脸上却喜
于形色。他来到女侠身旁,踢飞短匕,又看了眼苗王夫妻,笑道:“ 这两人无足
轻重,死便死了,倒是黄帮主你,老夫今夜可要好生招待一番。“
心怀不轨的仇敌在侧,自己却虫毒发作,几无抵抗之力,黄蓉现下着实有些
慌乱。可耳听老贼所言,女诸葛立即想到那颗绿石,不禁好奇他为何提及此物,
便强忍麻痹道:“ 珠......子?“
“ 黄帮主,管那珠子作甚,你倒真是美若天仙,啧啧......“ 阴鬃盛此时占尽
优势,却无意透漏奇珠之事,只是面露馋相,盯着黄蓉的旷世容颜。他虽是第二
次见,仍被惊艳的老脸发呆,那猥琐不堪的模样,如同独眼蛤蟆正在意淫天鹅,
使得女侠浑身尽起寒栗。
痴盯了一阵,老贼见眼前 尤物略显不安,不禁上前一步,揶揄道:“ 黄帮主,
昨夜你一把火,将我培育的痋卵毁了个干净,当时可曾想到,如今会落在老夫手
里?“
被阴鬃盛欺入身侧,黄蓉下意识想要躲避,可亦如先前,动作无比缓慢。老
贼看在眼中,不禁放声狂笑,随后呼哨一声,收地上的怪虫入袖,挑眉道:“ 不
想鼎鼎大名的女诸葛,竟也有害怕之时,不过黄帮主且宽心,这小小痹毒并不致
命,嘿嘿,稍后再让你尝尝老夫的得意手段!“
黄蓉闻言心急如焚,想强催内力逼出毒素,怎料丹田真气凝涩至极,如同上
锁加闸了般!若说她先前尚算冷静,可等运功无效后,俏脸上终于露出了惧意,
眸中也透着丝丝恐慌。
此刻此刻,女诸葛神情如此无助,荒淫的万虫谷主看在眼内,怎能不心生快
意?阴鬃盛再无昨夜的忌惮,直跳将过去,狠狠捏住黄蓉精致的下巴,咬牙切齿
道:“ 妈的!本想捉到你后充作营妓,给万男日夜暖床,以解我心头之恨!不过
现下,老夫又觉得不妥......“
说到此处,苗人大长老神色一变,枯藤老手也松了开来,改为轻抚起那张倾
城俏脸,随后又凑了过去,伸出脏舌来,舔着女侠雪嫩的鹅颈,还在青丝间深
嗅一口。
似是闻到了人妻独有的幽香,老贼满脸陶醉,闭上独眼品味片刻,才在黄蓉
耳边道:“ 你这小贱人如此美艳,老夫怎能与他人分享,嘿嘿,黄帮主,莫看我
年迈,今夜便让你体会到甚么叫雄风犹在!“
被阴鬃盛触碰抚摸,黄蓉万分恶心,再听他淫语秽言,更吓得花容失色。想
这老贼肯与桃根仙为伍,更奸淫过亲如子女的徒弟,单论心性,直比那侏儒还要
变态 扭曲;而她此时行动不便,直如俎上鱼肉,若遭此人凌虐,根本无力 挣扎。
“ 难道真要被这老贼......先前我为何不......“ 明知即将受辱,却只能坐以待
毙,女侠不禁悲上心来,泪水直在星眸中打转。她并非后悔今晚孤身入堡,毕竟
形势所迫,若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仍会如此选择;只是责怪自己疏忽大意,竟忘
了身处何地,以至于栽在小小虫豸上,现下落得如此局面。
“ 黄帮主身份尊崇,不能用寻常淫蛊相待,况且一会作乐时,你若像饥渴的
娼妓一般,倒没了许多乐趣。“ 黄蓉自怨自艾时,阴鬃盛从怀中一掏,取出个拇
指大小,通体泛红的怪虫,淫笑道:“ 不过你这小贱人修为高强,怎能不有所钳
制,这是离心抑魂蛊,乃老夫独门所创,中者虽会被我操控肢体,但神智依然清
醒。“
闻听此言,黄蓉登时惊骇万分,心觉若中了此蛊,岂不是要任由这老贼 肆意
玩?想到那生不如死的场景,女侠慌乱的六神无主,不由看向石梯,期盼有人
前来相救,但她知现下距明晨尚早,蓝凤凰及那位叔伯即便就在谷外,怕也会因
约定之时未到,不敢擅自行动。
内中虫毒,且外无援兵,当真叫天不应,唤地不灵!黄蓉不禁星眸一酸,险
些淌下泪来,可阴鬃盛已伸手拿住她下颌,淫笑道:“ 黄帮主,嘿嘿,且让老夫
来喂你。“ 话音未落,这老贼就把女侠捏得小嘴微张,随后竟含住怪虫探过脸去,
似是想连吻带渡,把离心抑魂蛊传入她口中。
“ 不......“ 黄蓉如何能躲,直被阴鬃盛搂住腰肢,堵上了软唇,吐出怪虫进
入她口中!紧接着,老贼怕女侠闭腔封喉,还撬开银牙狠嗦一口,使得丁香小舌
一酥,险些被吸进那张臭嘴内去;而蛊虫颇通 人性,还遇缝就钻,借着主人创造
的机会,往娇嫩的深喉爬去......
“ 嗯!“ 两人刚吻在一起,女侠便瞪大星眸,射出绝望的光芒;再被老贼发
力吮吸,不禁轻哼一声,又流下了屈辱的泪水;直到她喉咙一动,也不知是难受
还是恶心,就连眼白都微微翻出。
被迫咽下蛊虫后,黄蓉顿觉一股寒气直下,闯进丹田内,化作做无数细线,
融入各条经脉中。眨眼间,她关节麻痹的同时,手脚也越发冰凉,若不是被阴鬃
盛搂抱在怀,只怕已站立不稳。
“ 莫非这蛊虫还会侵染真气不成?若真......那我的修为岂不是......“ 女侠感
受到身体的异状,不禁又急又惊,竟忘了老贼就在身旁,而自己正与他激吻。
“ 呲拉!“ 怀中女子舌甜齿香,苔酿甘露,阴鬃盛尝得唇中之妙后,直被勾
得淫火大动!他不舍的松开老嘴,一双枯手乱扯,先把黄蓉盘发的玉簪拔去,再
将她身上的短裙撕成碎片,只留下遮不住春光的肚兜!
霎时间,在蓝绿磷火的耀射下,一具完美无缺,勾魂荡魄的女体,散发着奇
芒异彩,映在这老贼的独眼中!
随着顺滑青丝垂落,一张绝色娇颜破发而出,纵然未施粉黛,依旧倾城倾国;
其下雪颈香筋尽现,红绳围肩而绑,勒得两块精致锁骨羞凸涩现,不由得使
人遐想连篇;而圆润泛光的香肩内,兜布遮盖着一对豪乳,绷出了浑圆的曲线,
如饱满的仙桃偷藏在内;再往下看,柔腰纤纤细如蚁蛇,虽是不堪一握之态,却
连接着挺翘如山的丰臀,以及修长光滑的美腿,延绵出无比美妙的弧度!
有道是春柳塑体娆作态,晨露点眸妍成睛,软玉结肤媚为骨,暗香凝魂娇聚
灵!女侠婀娜有致的胴体,宛如华丽绽放的花贲,盛开刹那的夺目艳景,直炫得
老贼独眼发直!
想阴鬃盛中了摄魂邪法后,利用手中权柄及蛊术,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操,
也算淫道中的折花老手。可他哪见过这等极品 尤物,一时间口干舌燥,欲血贲张,
高声赞道:“ 撕!黄帮主的身段当真天下无双!比我预料的还要好上数倍,嘿嘿,
老夫今夜怕是消受不得。“
“ 不过我有一物,也是独门所制,能让男子数个时辰内金枪不倒!“ 独眼老
贼淫笑连连,从怀中取出个药丸,放入嘴中嚼了嚼,而后抓起抓起女侠的柔荑,
按向袍上早已撑起的帐篷,询问道:“ 黄帮主且摸摸,老夫这根屌物,是否合你
心意?“
先前被撕破衣裙,黄蓉便已万分惶恐,再看阴鬃盛贪婪注视自己身体,更是
羞愤难当,现下被他牵手,触碰到袍下火热坚硬的巨物,一时间急火攻心,悠悠
晕转过去。独眼老贼见状一笑,舔了舔嘴唇后,把女侠扛在肩头,去往牢旁紧闭
的小门。
“ 阴老鬼......等......等等......“ 不想苗人大长老刚到门前,忽听有人呼唤,
声音嘶哑中,又透着无比痛苦。他转头而视,见石壁上的侏儒口吐 鲜血,怪眼浑
浊,提一口气哀求道:“ 阴老鬼......看在往日交情......且救......救我......“
“ 你这贼子害了苗王苗后,明日老夫祭天时,还要拿你的尸首收买人心,为
何要救你?哈哈哈哈!“ 独眼老贼放声大笑,随即再不管桃根仙如何,扛着赤身
裸体的昏迷女侠,走进暗室之内!
“ 蓬!“ 两人身影消失后,小门又狠狠关闭,而濒死侏儒随着一声巨响,垂
下了丑陋的脑袋......
与此同时,堡外五七里处,如海般的密林中,困兽犹斗的驼子体力不支,终
被无数苗兵按倒在地。一旁的少年见状,当即疾走两步,先喝退众人,后用汉话
与他低声聊在一处。
“ 甚么?她入堡了?这......唉......“ 待驼子说完,少年不禁惊呼一声,又似
想到何事,颇有忌讳的看了眼左右,压低声音道:“ 黄姑姑可曾带上五毒珠?就
是她从阵中取来的那颗。“
“ 五毒珠?在下跟随黄帮主几日,从未见过她有甚么珠子。“ 驼子本就有些
懵然,闻言更摸不着头脑,只得把女侠的包裹递去,也低声道:“ 不过黄帮主临
走时,把贴身之物交我保管,小王子且查看一番,是不是应在里面。“
等听完,少年虎牙咬唇,神情万般失落,险些哭出声来。想他禁足一日终于
得脱,心知父母可能已被囚困,却毅然决然外出寻人,就是为了告知奇珠之秘,
好让女侠得此关键助力,擒杀那人面兽心的老贼,怎料自己却晚来一步。
此子毕竟年幼,得知老贼毒计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骗出父王的亲兵,对
他而言已颇为不易,现下希望破碎,险些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无精打采下,少
年接过包裹随意一摸,不想却稚眼一亮,随后微微掀开一角,等看清了时又是一
喜!
驼子见状好奇,没等开口问询,便听少年轻声道:“ 汉人阿叔,小子有一事
相求。“ 言及此,少年转过头去,扫了眼几名身着巫袍之人,又悄悄道:“ 你休
息一阵,能否缓过些气力?然后再帮我......“
就在少年转动脑筋,算计监视他的人时,数里外的谷口,一场厮杀也到了尾
声。半个时辰前,不知哪冒出无数黑袍人,趁着 夜色潜入万虫谷内,突袭谷口守
军。这帮人并非行伍出身,却各个武艺精堪,四五百名苗兵猝不及防,或是身死
或成俘虏。
不远处,蓝凤凰手持软鞭,看着手下兄弟打扫战场,眼中急色依旧不减。她
身旁还立着一名老者,身着粗布僧袍,两道白眉垂落眼角,面目透慈,神色可亲,
如同修成正果的菩萨般。
似是不忍见眼前的惨景,老僧双手合十,口中念起往生咒,以度亡魂。待念
完,他又转过头来,温声道:“ 蓝施主,我见你印堂有异,是中毒所致?还是被
人下蛊?“
“ 大师果然修为高深,小女......是被人下了淫蛊。“ 苗女听后一楞,也不隐
瞒悔恨事,而后抱拳行礼,恭敬道:“ 恕凤凰妄言,莫非您有解蛊之法?“
“ 并无,贫僧专修浮屠,对蛊术所知不深。“ 老僧一字一顿,说完后见她神
色一暗,又微笑道:“ 不过我指法专克万毒,虽不能解除邪蛊,却可令你半月内
不会发作。“
“ 此言当真?若是如此,我便可以入谷救人了!还请大师施展神功!“ 蓝凤
凰先是一惊,随后欣喜非常,连忙开口恳求。老僧点点头,双指并剑,又闭目一
阵,指尖便冒出热气!随即停也不停,在苗女额间一点,她便似中了电般,直直
连退数步。
“ 好了,你体内的蛊毒已被我指力压制。“ 不想轻轻一点,老僧登时委顿三
分,吐出一口浊气,轻声吩咐道:“ 蓝施主且自去忙,贫僧休息片刻,一会入谷
去救蓉儿那 丫头时,你再来唤我。“
似是颇为耗力,老僧言毕盘膝坐地,手捏禅印,闭目养神。蓝凤凰感激万分,
却也不敢打扰,默默行了一礼,便去寻教中兄弟,商量闯堡之事。
子夜初至,明月如似于心不忍,隐入乌云之内,用层层混沌裹住身形,躲避
不久后发生的祸事。塔楼数十米下的洞底,邪火闪耀,怪磷跳烁,隐隐让人心觉
不安。再看石滩上,原先胡乱堆放的刑具,在许久前少了一些,想来应不是那两
具尸首,以及一个不知生死的人所为。
牢旁的小门内寂静无声,可潮湿的空气中却透着压抑,暗示着一场令全江湖
男儿心碎的淫辱大戏,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