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军车开出去快一个小时,步话机里终于传来了团部的呼叫。很快,战士们终于收到了最新的通报消息,这次紧急拉动可不是演习,而是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由于通话始终是在行进中的汽车中进行的,因此步话机中的干扰声非常得大。但在细心辨别之下,战士们还是弄清了原委:附近某军用机场摔了一架军机,因为特警团离坠机现场最近的,因此上级紧急调用特警团赶去保护现场,同时配合空军及机场方面做好善后工作。
凌晨时分,特警团在赶了三个小时的夜路之后。终于赶到了指定区域,与空军某部前来引导的人员接上了头。
全团的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所有人员都被通知下车休息、放松,同时也被特别提示过不得走远,部队随时会再次出发。
果然,经过了十几分钟的短暂接触后,空军方面派出了十几名军官和地方向导分别登车引导,将一部分特警团的车辆分散带离,驶向黎明前的黑暗中那未知的远方。他们是奉命去构建封锁区的,这部分人员需要以坠机现场为圆心,在各个交通路口布防设卡,严查过往人员和车辆。
凌晨的公路上静悄悄的,清冷的夜风吹拂过来,带着一种透骨的赛意。重新登车的战士们得不到任何消息,只能静静的等待着。这种地方,这么早的时间,路上根本见不到一个人一辆车,上面这么如临大敌的模样,是不是有点大张旗鼓了?
“不过是摔了架飞机,还弄这么大动静干什么?”黄海杨嘴上没把门的,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糊糊的抱怨道。
“闭嘴!这不是你该说的话。”班长张彪低声地呵斥道。黄海杨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不敢再说话了。
车队又启动了,继续向着空无一人的山间驶去。步话机中再次传来团部的命令通报:“各卡口部队注意,各卡口部队注意,所有离开封锁区的车辆和人员都必须严格检查,不允许带走一件可疑物品。如有拒绝检查的,卡口值勤人员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限制可疑人员的人身自由,扣留车辆及人员。如有敢于反抗的,允许鸣枪警示。如遇暴力反抗的,可以开枪击毙!”
寒意,随着步话机中传来的命令要求传到了每个人的身上。虽然不知道坠机事件为什么要采取这么严厉的处置手段,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件事情绝不简单,否则也不会让整个特警团深夜出动,而且准备好了要大动干戈。
天,蒙蒙地亮了,山区特有的薄雾正在渐渐散去,路上的景物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除掉派去各卡口值勤的人员外,特警团剩余的各部人马依要求继续赶往指定地点集结。由于有了空军派出的先导车辆引领,这次车队在路上的行进速度有了明显的加快。
终于,当部队到达一处新的集结地时,已经早有空军的人员在那里等候了。特警团的首长,立即上前接洽。
很快,前面传回消息:再往前走,山区的道路状况已经没法通过军车了。全体人员需要下车徒步前进,并且各部要携带露营和炊事设备,运输连人员则需要原地等候待命。
顺着山间窄窄的小路前行,种纬发现脚下的这条山路宽度也就只有两三米的样子,只能适合小型农用车辆行驶。宽大的军车在这样的道路上只能直行,一旦遇到拐弯和窄路,只会卡在路中间或掉到山崖下面,要不就会撞到侧面的山岩。
特警团的队伍在山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在沿途经过了一些小小的山村之后,终于抵达了此行的最后一个村庄。此时天已经大亮,目力所及的道路上,周边的村民陆续多了起来。
这个小山村大约有一百多户人家,几百口村民的样子。此时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小山村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几乎都飘着袅袅的炊烟。不过却有很很多男女老幼都站在自家的房子外面,或者山坡上,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更有甚者,还有一些村民端着碗,一边吃着饭一边和乡邻们聊着什么,整个山村都透着一种不自然的紧张。
很快,战士们就找到了让乡民们紧张的原因。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数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设置了警戒哨。他们如临大敌,正持枪警惕地守望着这整片山谷区域。而以那处山坡为分界线,村民们都选择了远远的避开那里,站在远处往那个方向张望着,
等特警团的战士们在警戒哨的注视下转过山坡,迷底在眼前骤然揭开。
在与山村一坡之隔的另一边,整个由东向西的山坡上、谷地间狼籍一片,各种散乱的残骸与机件都被熄灭的大火烧得发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摔了一架飞机,谁也不知这焦黑的一片土地上躺着的零落物品,居然是一架可以翱翔蓝天的战鹰。
坠机现场的面积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残骸散落的区域从山坡上一直向山坡下延伸着,宽度足有五六十米,长度有接近一百七八十米的样子。
坠机区域内没有房屋,一些生长在山坡上的树木和灌木从,或者被坠毁的战机扫倒,或者被随后的大火所吞噬。整个坠机现场的明火虽然已经熄灭,但有些地方还有一丝丝的烟尘腾起,证明大火熄灭的时间不是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