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不断盘算着自己的设想,思忖自己的战术办法是否可靠可行。一连进行了几遍推演,觉得希望还是很大的,他望着排长刘大成开口了。
“排长,我有个想法”种纬怯生生的道。
“说!”刘大成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我想,我有一个条件,不知道能不能……”种纬踟蹰地说道。
“说说看!”刘大成的话音透着催促。
“如果我的方案能够通过,能不能让我去执行?您看我这儿还在禁闭期呢……”种纬期期艾艾的道,面上表现出的那种可怜的样子,和他之前好兵苗子的作派完全不同。
刘大成目光沉稳地盯着种纬,脸上没有一点情绪表达。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你的办法能不能过是一回事,谁执行更是另一回事,我说了都不算!”看到种纬有些要泄气的样子,他又略顿了顿道:“假如你的方案不错,哪怕别人执行,相信连里排里都会记你一功,你明白么?”
看种纬点了点头,刘排长鼓励道:“说吧!”
“嗯……我没看到实际地形,仅仅从这个沙盘看,我觉得还是可以来个从天而降……”种纬指着那个粗糙的沙盘道:“从这里用攀登绳垂下去,到达这个位置,这是洞*击的盲区,然后再用*包……”
“不可能!你知道那儿多高?”刘大成还没说话,一个营部的干事就打断了种纬的话:“二十多米,七八层楼啊!谁行啊?这可不是攀登训练,保险绳什么的倒是都有,可一个不小心……就完了!”
“我觉得我行!”种纬对干事的诘问还是有准备的。
“切!”干事鄙视地对种纬道。他知道种纬是新兵中少见的牛人,但他仍旧不认为种纬能完成这个任务。毕竟特警团改编时间才刚一年,练攀大绳这种特战技能时间可不长,应用到实战中的机会更是一次都没有。因此,他还是想找一个稳妥些的战法。
不过他刚表达完自己的不满,还没来得及说别的,旁边的刘大成就拍了拍他的腿,和他耳语了几句,这个干事后面的话就没来得及说出来。
刘排长是知道种纬的攀爬水平的。
虽说种纬是新兵,但由于整个特警团也是自改编之后才开始接触特种战法,攀登训练才开始不久,所在新兵老兵在这方面几乎是同一起跑线。而由于种纬从小就非常系统地练习单双杠,身体的核心力量和协调性远比寻常战士强得多,因此在攀登一项一直是特警团顶尖的水平。
不过即使这样,刘排长也不太赞同种纬这个听起来有些疯狂的主意。他打断干事的话,主要是不想打消种纬和其他人的积极性。
“你要是下来以后被洞里的家伙发觉,一颗*你就完了。”一直冷着脸的左排副在一边说话了,他已经在思考这个方案的细节了。
“有两个办法。”种纬显然已经深思熟虑了:“第一,可以先从山顶上往下扔柴禾,未必点着这些柴禾,但只要把他们丢下去,那两个家伙肯定会被影响,也会影响他们的视线;第二,可以安排狙击手远距离向洞*击,一将三慌啊!只要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只要一下到下面……”说到最后,种纬看到左排副那张冷冰冰的脸色依然,但眼神已经放松了许多,显见大佐是被自己说动了。
“不行不行,这个招儿还是太冒险了,一旦出现意外,那是必死……”营部干事还是不同意,只是说到“死”字时还是停了口没往下说。
“风险有点大!”排长刘大成说了五个字,然后就陷入了深思。
“排长,我觉得我们还是实地再看看,再决定,还是有机会的。”种纬不死心,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了还在犹豫的刘排长身上。
“我觉得有机会!”僵持了好一会儿,排副左震还是用以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说话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要不然再看看?”排长思忖了一下,转头问营部干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