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谢涵只得把皇上搬出来。
皇后再霸道,她总不至于敢说皇上有眼无珠护错了人吧?
“这话听着真新鲜,你没有本事去害人,那你怎么有本事去救人?朱泓好几次在鞑靼落难,皇上和赵王都没有法子找到人,独独你的人把朱泓救了出来,你还敢说你没有本事?”皇后冷笑道。
“回皇后娘娘,这是两回事,鞑靼救人是机缘巧合,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凑一块了。还有,事关夫君的性命,侄媳自当全力而为,哪怕为此倾家荡产侄媳也在所不惜的。可害人却不然,害人是损阴德的事情,侄媳即便要做也得掂量这事值得不值得,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侄媳不会去做。更何况,半年前侄媳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夫君的世子之位也早就尘埃落定,我们夫妻的好日子眼看就要盼到了,皇后娘娘凭什么认为侄媳会为了一个不太相干的北顺王妃去冒下大牢的风险?难道侄媳的眼皮子在皇后娘娘的眼里只有鼠目这么短?那侄媳也太对不起皇上的厚爱了。”
由于堵着一口气,谢涵的语气未免就有些激动了,嗓门大不说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一双眼睛也直直地看着皇后。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皇后便指着她道:“母后,你瞧瞧,你瞧瞧,一个个的都反了,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朕倒是觉得这丫头说的对,难不成皇后真怀疑朕是那种目光短浅是非不分的糊涂之人?”朱栩大步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朱泓。
皇后显然没有想到这会皇上会进来,且还是悄没声息地进来,偏不巧抓到了她的把柄,短暂的愣怔过后皇后忙起身迎了下来,陪笑道:“臣妾哪敢怀疑皇上,皇上自然是聪明睿智之人,臣妾今儿才算明白皇上为何会在朝堂上数次称赞谢氏,这孩子果真是聪慧过人,臣妾好几次被她堵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朱栩扫了她一眼,没有吱声,走到了太后面前跪了下去,“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上快快起来吧,哀家正和皇后向谢氏打听些沈氏的事情,哀家听说昨儿是谢氏陪着沈氏去庙里上香的。”太后亲自上前扶起了朱栩,解释道。
朱泓见此径直走到谢涵身边,也跪了下去,“皇祖母,皇后娘娘,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问我只管冲我来,我们夫妻的事情都是我做主,有什么罪责我一个人担了。我倒不知道我家涵儿救我还救错了,这也能成为她定罪的理由,岂不是太可笑了?”
由于朱泓最后一句话是梗着脖子斜眼瞥着皇后说的,屋子里的人自然都听出来朱泓是针对她,皇后自己也不例外,谁知她刚要开口训斥朱泓几句时,只见朱栩瞪了朱泓一眼,“闭嘴,你还嫌事情不够乱?”
说实在的,朱栩刚进来时本也是一肚子怒气,可皇后和太后都放低姿态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也就不想把事情闹到太糟的地步。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真闹僵了对朱泓是一点好处没有,不定哪天这两人就会从谢涵身上找回来,要知道后宫女人的手段可是防不胜防的,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地盯着谢涵护着谢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