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也得那些觊觎她的人肯放手啊!
不过她倒是因此确认了一件事,童槐对那笔贪墨银子是知情的,至于那笔银子的下落他知情不知情谢涵就不得而知了,她没有追问下去,因为她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说的。
见谢涵摇头,童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又道:“对了,我来找你估计也会引起某些人的警觉,你就说是为你弟弟的事情来的。”
可话刚一说完,童槐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提议,“不好,这个答案肯定交代不过去,他们肯定知道我的人已经把你弟弟送回去了。”
“这样吧,就说你是找我来打听这些年我过的如何,我想童叔叔这些年身边肯定也没断了人跟踪你吧?”谢涵觉得这个理由还说的过去,半真半假的话更有可信度。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这些年盐会的账簿都快被这些人翻烂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些年我也是如履薄冰的。”童槐苦笑道。
不过他倒是认同了谢涵找的这个理由,他来关心一下故人之后,顺便问问谢涵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这本是人之常情,奈何他们两个的身份都比较特殊,都跟当年的那桩贪墨案子有关联,所以才会想着避开他人。
两人商定好了这个理由之后童槐就起身告辞,他考虑的不仅是谢涵身边的暗卫,还有谢涵的闺誉。
他对谢涵而言毕竟是一个外男,而谢涵也不是八年前的那个六岁的稚童了,她现在成了一个正当年的豆蔻少女,两个人在后花园见面委实有些不妥,时间长了未免有私会之嫌,传出去于谢涵的名声肯定受损。
“童叔叔请坐,谢涵还有话说。”谢涵见此却忙开口留人。
对方能为父亲保守多年的秘密,也能在紧要关头不求回报地仗义伸手,这样的人谢涵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于是,她把徐王妃是如何发现她手里的那幅芦苇画并开口索取不成却被皇上的暗卫听了去,不得已才把那幅画交给皇上的过程说了出来。
“想必就是那幅画令皇上起了疑心,这才命人清理这芦苇荡子的,敢问童叔叔,他们找到了什么没有?”
“你父亲的画,赵王王妃开口索取,皇上的暗卫听见了,因此皇上怀疑那笔银子藏在芦苇荡里?”童槐花了好一会才消化完谢涵的话,主要是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意外了。
一个顾家一个皇上就够乱的了,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王妃来?
“不知童叔叔有没有听我父亲提过赵王王妃,不对,当年的她应该还是侧妃。”
“没有。”童槐很干脆地否决了,同时也告诉谢涵,那芦苇荡子里什么也没有。
“这就怪了。”谢涵没敢把明远大师供出来。
尽管她相信童槐对她没有恶意,可用童槐自己的话说,有的事情知道太多了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