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蓝色兔精大惊失色,传音入密,“喊什么喊?不想活了?”
封尘没有理会,瞪视血满天,一字一顿,斥声道:“仗着自己有几分实力,就如此丧心病狂的玩弄人的性命?你还要不要你这张逼~脸?”
赵佳之死,没什么可惜的。
但是,如此凄惨的死法,却是让人难以接受。
特别的是,死后,还得不到安宁,人皮,还要被血满天欣赏玩弄。
“之前,我很不明白,你的徒弟洪飞凤,在弥留之际,整个人都解脱了,却唯独念念不忘对你的仇恨,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杀死你!但是现在,看你如此丧心病狂,我彻底是明白了!你对洪飞凤做过什么,我不会去探究,但是,她要你死,你必须得死!”
“或是今日,或是来日!”
血满天怒喝:“大胆!在老祖面前,一只蝼蚁,也敢猖狂?”
冷芒四射,偏头看向封尘,一刹那间,微微愕然了一下,“是你,封尘!封箫唯一的儿子!好!好!斗不过那个魔化的疯子,杀你,却是轻而易举!待老祖我扒了你的皮,丢给你的父亲,看他会是怎样一种歇斯底里?”
“哈哈哈,一定非常的有趣!”
“咦,你已经凝炼了神脉?这么短时间!”
“难道说泣神之泪在你手中?”
在,自然是在。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封尘装傻充愣,“什么泣神之泪?难道说我是神,你要我的眼泪?”
血满天凶目一厉,“混帐!”
抬手,神力鼓荡,作势,就要把封尘一掌给拍死。
“前辈,我们真没有看到!”
就在危急时刻,白裙女子站了出来,焦急的开了口。
“嗯?是不是老祖我太仁慈了,一个个的,接连挑战老祖我的威严?”血满天瞳孔骤缩,怒上加怒,瞪视白裙女子,有了残忍的笑容,“看你的身段,比起老祖我手中的这串老皮,似乎还要精致许多!”
“老祖我中意!”
“但就是不知这脸蛋,是否俊俏可人?”
变掌为爪,好似擒龙手,一个血色爪影在虚空中凝实,向着白裙女子抓了过去。
封尘暗呼一声不妙,紧握手中黑曜,向着血色爪影攻了过去。
“想动她,先过我这一关!”
暴喝之声震耳穿云,一个人影飙射而出,竟是比封尘的枪芒还快,挡在了白裙女子的前方,双手翻飞如车轮,在掐诀,在施法,爆发出最强之力,一招撼天动地,虎啸龙吟,向着血色爪影攻了过去。
“哼,不知死活!”
一声极冽的冷哼,来自于血满天。
屡屡遭到挑衅,血满天极怒,神力澎湃的如翻滚的大海,温柔的一爪骤然间凌厉凶猛,杀气四溢,在“轰鸣”一声中,轻易的就把武尽看起来刚猛异常的虎啸龙吟给捏爆捏碎了。
威势似乎并未减多少,血红爪影继续向着武尽袭去。
“住手!”
白裙女子急声大喝,仗剑救援。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武尽被一爪子捏爆,血肉~漫天飞溅。
“武尽!”
白裙女子悲凄,眼中尽是哀伤。
对于武尽这个癞蛤蟆,一直的,白裙女子没有一丝的好感。
不仅是武尽,良山的其它人亦是一样。
打心底里,她瞧不起!
之所以要进入良山,抢这个大当家来坐,完全是想要一个身份,一点点势力。
但是,纵然没有点丝的好感,义无反顾的为她挡灾送死,还是能撼动她一颗冰冷的心。当然,不夹杂任何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认可,有的只是感激。
宝剑铮鸣,神力鼓荡,狂暴的火气喷涌蒸腾,好似要焚尽一切一般。
但是,正欲冲将出去之时,一人影突然闪现,阻挡了去路。
不是别人,正是封尘!
“让开!”
极怒的白裙女子暴喝一声,欲要绕过封尘。
封尘手一挥,黑曜划破虚空,又挡住了白裙女子。
见白裙女子又要绕过去,暴声斥喝:“冷静!冲上去只是送死!你死了,你的人皮还得被老魔剥下来,天天欣赏把玩,你甘愿吗?”
一听这话,白裙女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赵佳的凄惨下场就在面前摆着,哪个人愿意和赵佳一样?
或许自爆是最好的下场!
但是,不冲上去,就能躲过这一劫了吗?
白裙女子不禁看向封尘,乍然觉得,这个少年娃似乎伟岸了许多。
面对如此绝境,比她还泰然!
实则上,在内心之中,封尘也是惶惶不已。
面对神脉境武者,纵然是新近突破,只有区区的神脉境一重的实力,他也敢去挑战任何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自信去战胜任何人。但是面对神魄境,根本没有一丝丝战胜的可能。
就像武尽,一招可秒!
此刻的封尘在内视身体,寻找乞天碗。
是否可以借碗一用,灭了血满天,或是助他们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