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聪明人陪着事情就很简单,连驾照照片都是在补办的机关门外即拍即得,白浩南还顺便把自己考足球教练资格证的照片都收集到了,果然三下五除二的拿到补办的驾照,和那位汽车销售经理客气告别后直奔监狱。
驶上高速路的时候才感觉到这辆美系还算豪华的面包车有多么平稳舒适,不光是车好,还有路面状况,在北部特区的时候哪怕开着名车豪车,在那到处年久失修,还有作战痕迹的路面上都毫无舒适可言,真的是只能当成交通工具来狠操,现在看看宽敞舒适的后面两排空间,这辆七座车不光是为了以后于嘉理母女俩来,白豆和父亲一家人坐车比较方便,也是为了以后作为球员培训机构之类方便装人拉货。
所以还拍了张车厢内的照片传给于嘉理,语音说了自己想法。
结果日理万机的于老板回复表扬:“好像真有点父亲丈夫的味道了,加油,我很看好你的!另外这种类似恋爱的小联系越多越好!”
白浩南哂笑,他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不过不知不觉的确实在朝着父亲丈夫的角色走。
但随着在冬日冷冽中到了监狱,立刻抹杀掉之前所有温情的心绪,经过询问和按照老秦提醒的买点该买的东西,得到许可能探望老陈以后,白浩南又有点紧张了。
在他的心目中,老陈比老白甚至都更重要,可以说现在他跟于嘉理有了女儿,就算没那亿元嫁妆,结个婚也没什么,他找个想自由自在的借口,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老陈。
如果白豆真是陈素芬生的孩子,只要陈素芬愿意,白浩南一定会娶了她,不为别的,就凭老陈对自己的恩情,自己都必须要让陈素芬高高兴兴,竭尽所能的让陈家过得好,这是必然的。
何况陈素芬还生了白豆呢!
白浩南没敢跟于嘉理说出口的是,他才有男女之分!
倒不是重男轻女,而是白豆以后长大了可以踢球,女孩儿……搞什么女足啊,所有踢球的男人,都会认为女足是个瞎折腾,反正就像战争让女人走开一个道理,不是什么靠谱的事情。
有点典型的直男思维。
带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复杂思路,白浩南坐在玻璃隔断的探监室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直进进出出川流不息的那边门内被带进来个穿着囚服的白发老头。
还对带他进来的警察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才转过来,对着白浩南。
白浩南马上就下意识的站起来!
被老陈打骂了二十年,他都没有这样恭敬过。
但是有点出乎意料,虽然头发几乎全都白了,比以前那个中气十足的中年教头老了好多的面容上,却没有半点戾气,甚至连以前动不动就破口大骂的怒气都没有,白浩南说过他有点喜欢陆老头,就是因为老陈也是成天怒气冲冲的,可现在一点怒气都没,甚至还面容慈祥,满面的红光!
这还和白连军那种醉心于孙子身上的慈祥不太一样,就是整个气场都平和下来了,被卸下武装的味道。
师徒俩就那么相互都有些呆滞的看着对方,应该是老陈也看出来白浩南的气场不同。
然后没有扑到玻璃前面来,而是立刻回头到进来的门口那边去!
白浩南都以为老陈不想见自己了,才看见师父说了几句转身过来,坐在厚厚的玻璃前隔着上面的圆孔说话:“我……真的没想到,小南,你会回来看我,我,我真没想到你回来了!”还是有点激动,更多是喜悦。
白浩南也就喜悦:“回来了,一切都很好,当初走的时候,你最后告诉我该懂事了,现在我懂事了,对,我不是有儿子了嘛!”暂时没敢说有女儿。
老陈使劲点头:“对对对,你有儿子,白……豆,对吧!还是我抱给老白的呢,你也是够可以的,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约我见面,然后把这个孩子抱给我,那姑娘看着还挺斯文漂亮,挺有教养的样子……”
白浩南就开始石化了:“啥?不是素芬的?”
老陈也石化:“啊?!你把素芬也上了!?”
然后刚才温情脉脉的师徒相见就变成了大眼瞪小眼,还是白浩南赶紧认错:“不是,我跟素芬也就是临时的那么一下下,从小她就把我当亲人,她主动的!我也没害她,自己跑路就滚蛋了!”
老陈没有像以前那样暴跳如雷,但分量差不多:“没害她?你知不知道这几年,除了我出事,她从来就没回来过,她妈成天联系她,想帮她在江州找工作,她都不回来,也不许她妈去看她,一说就是忙,你没去之前,她可不是这样的,我把这笔账算到谁头上?”
白浩南刚放下的那颗心,又莫名其妙的提起来,这特么听起来又不对劲啊!
不是,那个什么斯文漂亮,挺有教养的姑娘是谁?
白浩南完全想起不起来。
卧槽,自己那几年都在干什么……不,应该是都干了些什么妞啊!
白日天开始觉得有点后悔自己曾经的放纵了。
他忽然有种预感,老子的牛逼新人生要栽在以前做的孽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