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人儿混事儿不怕流血,就怕栽。血流光了还能再生,面子丢光了再也找不回来。
赵玄机笑了笑,甚至给秦副所长递了根烟:“最底线,要走一起走。不就是问案子吗,当时双方都带走就行,我保证配合。”
我去,我要是有把副区长带走的权力,现在还用在这里费口舌啊……秦副所长越发蛋疼。
眼看着就要走出这场地大门了,忽然又有三辆警车呼啸而来,带头的还是一辆轿车,后面两辆是面包车。正好挡在了赵玄机的面前,于是三辆车都嘎吱停下,哗啦啦下来了十几个警察。
带头的是尚险峰,滨河区分局的局长,也是秦副所长他们的一把手。
看到领导来了,秦副所长他们可算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好,这回总算是找到靠山了,就让领导去跟赵玄机磨蹭得了。
尚险峰是个五大三粗的警汉,一看就不太好讲话。把秦副所长喊道面前,听了听汇报,于是尚险峰也皱了皱眉头。很显然他也知道这事儿不赖赵玄机,要是强行将赵玄机带走,警方的形象就太差了,仿佛成了某个领导个人的打手爪牙了不是。
这时候孔祥启也小跑了过来,当面向尚险峰诉苦。事实上他也算是尚险峰的领导,虽然分局局长的任免都归市局。如今这么向下属单位的负责人诉苦,已经够憋屈了。
尚险峰也为难了,想着真不行就强行带走赵玄机,哪怕到了单位就释放也行。可是秦副所长随即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尚局,这个年轻的不是别人,他就是赵玄机。”
啊?我去!尚险峰一愣,心里随即骂了起来:孔祥启你丫也不在电话上对我说明白!要是说打你的是赵玄机,我好歹也就说自己在外地出差得了,这倒好,老子巴巴地跑了过来,你却给我送来这么一个大难题。毕竟对于赵玄机的事情,他是非常清楚的,虽然两人此前并未谋面。
尚险峰低声道:“孔区长,我看这事是不是可以调和一下。就在这里了结了算了,您作为领导又这么忙。”
“什么?我身上挨了这么多打,你说就这么算了?”孔祥启那种倔驴脾气又被激发了出来,“我可算是看明白了,市局果然是赵玄机的保护伞啊!”
这就真的有点不讲道理了,毕竟刚才是非曲直已经看到,现在连分局一把手都求情说要私了,但你却还是这么不依不饶,说得还这么有损警方形象。
“孔区长请注意您的言辞,市局谁是保护伞?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承担责任的。”
孔祥启气得狠笑起来:“好!很好!这么公然维护一个黑恶分子的利益,也亏你们做得出来!”首发..
话说到这里肯定僵死了,也没了再谈下去的意义。而恰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尚险峰的手机上。别人不知道是谁打的,其实就是市局的王局长。
看来是小树把事情捅给了王局长,结果王局长竟直接电话询问尚险峰,估计是要听尚险峰的客观汇报。
要是孔祥启刚才不这么怼尚险峰,后者汇报的时候可能还会更倾向于孔祥启。但大家话不投机,尚险峰便实话实说,就说孔祥启是率先动口的,也是率先动手的,而且有录像资料为证。
“有确凿证据?”王局长在电话上问。
尚险峰点了点头:“秦副所长亲眼看到的,我是刚到,听他的汇报。不过我马上就去检查一下,五分钟后再向您汇报。”
赵玄机心中乐了,心道王局长真够意思啊,肯定是来帮咱打抱不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