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种刻意的放纵之下,冯百年也没有洁身自好、自我约束的意识,更没有查找不足回头是岸的虚心。他甚至连老总裁陈泰雄都不找,而是放任自流起来。
晚上一般都能喝醉,早上晚起自然也经常迟到,真起床太晚了干脆就不上班。偏偏连续十天下来,公司高层连个电话都没打过。简直是年三十捡了个死兔子,有它没它一样过年。
期间只有训练基地的后厨打过一次电话,询问下个月的牛肉是不是还*西城李家的,气得冯百年直接骂了回去,你tm爱买谁的就买谁的,老子不是伙夫长!
嘴里抽着烟,淡然无味却也让烟屁股塞满了中号的烟灰缸。其实作为一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本该杜绝抽烟的习惯,毕竟影响肺活量。他平时也确实抽得很少,一天抽一两根也不过是应抽烟,但这两天是真的心烦。
这么多天来,陈琳依旧那么不温不火,而陈琨则似乎觉得冯百年价值不大而做了冷处理。期间冯百年找陈琨两次,试图商量着该怎么反击,但陈琨却又被陈泰雄安排出国了。
人在有事儿的时候总是疑神疑鬼,冯百年怀疑陈琨出国这件事,就是陈泰雄刻意隔离陈琨和冯百年,免得他俩凑在一起商量什么破事儿,当然也可能是陈琳怂恿陈泰雄这么干的。不管怎么说,冯百年觉得自己很憋屈。
久而久之,他产生了一个极其阴暗的想法,但却又犹豫至今。这办法不道义,而且一旦泄露则必将身败名裂。
所以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眼睛里也开始布满了一层血丝。
掐灭刚抽了半根的烟,手伸向了手机,但刚刚抓起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足足又是半个小时之后,也不知道这个犹豫不决的动作反复了几次,他终于找到一个电话并拨打了出去。
电话接通,对面那人似乎有点微微的意外,但笑意浓浓:“竟然是百年兄!这大半夜的,怎么想到跟老哥哥通话了?”
冯百年冷笑:“别扯没用的,我现在啥处境你能不知道?你眼睛恐怕每天都盯着天和泰吧。”
“当然知道。只是……哎,实在想不明白,你家大小姐是怎么了?”电话那边的人叹道,“为了一个新来的赵玄机,却把百年兄这样实力超然、功高劳苦的元勋给弃之不用,甚至连陈泰雄也不出面阻止?百年兄,这事儿不正常啊。老哥哥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你们天和泰在搞什么古怪,甚至是不是在演什么苦肉计,故而没有及时跟百年兄联系询问,望百年兄见谅。”
“苦肉计……计个蛋,只有‘苦肉’没有‘计’!”冯百年冷哼说,“怕是觉得老子年老不中用了吧,哼。”
电话那边的恭维之词马上涌来:“怎么可能!百年兄的手头功夫独步云水,就算赵玄机横空出世也不可能是百年兄的对手,姜还是老的辣嘛。”
虽然恭维,但却始终不谈正事儿。
而所谓正事儿,显然就是冯百年打电话给他,是不是要一起谋划点东西。因为电话这边的人拿不准,不敢相信冯百年这种天和泰顶级元老也可能叛变,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再者,天和泰和他们虽然没撕破脸,但其实一直在明争暗斗,多少年来始终不曾停歇。大家是暗地里的死对头,相互之间太了解。
毕竟接电话的这人,正是大德的魏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