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也不早跟我说,我明天下午有趟稿子得结,版面都空等着呢,哪能说不去就不去,你一人接不就行了吗,干吗非得两人一起?你去接,我早点下班,回来安排安排晚饭什么的。更多小说 ltxs520.com”
“你怎么这样呀,咱爸妈不是头一回来嘛,你接都不接,他们得有想法,别是你不欢迎?单位的事,再大都是小事,自家的事,再小都是大事。做媳妇的,至少头两天得表现表现吧?!晚饭不用你弄,一起出去吃吧,还方便。你那手艺,肯定不合咱妈胃口。”
“喂!喂!说清楚,谁爸妈?是你爸妈!别用个‘咱’字,容易引起歧义。我爸妈上个礼拜还过来打过麻将呢!是!我工作不重要,你爸妈重要。没问题啊,我明天就辞了工作去接你爸妈去,不就一个月三四千块钱吗!哪比得上让二老开心重要呀!”
“哎!丽鹃!你这话我不爱听啊!你只能当我的面儿说说,要是搁咱妈跟前也这么说,老人要不乐意了啊!我先跟你打好预防针,爸妈这次来,在这儿又不是住一辈子不走,就那么几天,你要收点儿小性儿,跟我可以使劲儿闹,跟老人面前要乖乖的,做个听话孩子,知道不?”
“切!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行了吧?”
“哎!对!这才是好孩子!过来,我亲亲,等过了明天,我连亲你都得躲厕所了!来,快来呀!……”“去去去!一头一脸都是灰,人家嫌你龌龊,少来!”
丽鹃第二天为表现出新媳妇的亲善,准点跟亚平在火车站南一出口碰头了,焦急地等待将晚点50分钟的火车。当然,工作是没辞的,工作也是干完的,牺牲的是丽鹃今天早上如金条般珍贵的睡眠。
所以,在等车的当儿,丽鹃的嘴巴,就跟被大浪冲到岸边的鱼一样,没停地一张一合,打着哈欠。“怎么还没到啊?得等到几点啊?我能借你宽大的臂膀先靠一会儿吗?亲耐滴脑工?”丽鹃是典型的上海姑娘,人前精明干练,人后娇滴滴,说话口吃不清楚,或者故意把舌头伸得比较长一点。老公,不说老公,发音发成脑工。
丽鹃不是第一次看到公婆。倒是每次看到他们都觉得他们是刚从严冬大雪里钻出的洞熊,毛厚皮重,特怕寒,所以全副武装地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