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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阅尽群芳(36-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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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见识。

信息时代的人很难理解古代那种闭塞的程度,在这个时代,你哪怕走一趟镖,

出一趟远门都可以称得上是见过世面了。即便如此,这些所谓见过世面的人也有

很多是井底之蛙,看看原著里执掌福威镖局几十年的林镇南就知道了。而更多的

人则是一辈子都不会踏出所在的行省,每日见到的就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即使

能读书也不过是四书五经,关于各地风土人情以及杂门知识的书不是没有,但的

确是少得可怜。

聂云在前世就是一个考古探险爱好者,就算在现代社会也称得上是经历丰富,

见多识广,来到古代就更

不用说了,随便抛出一点知识就能让几女听得津津有味,

啧啧赞叹。

而且聂云身上还有一个与古代男人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对女子的尊重和爱护。

后世男女平等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所以聂云身上不自觉地就会体现出这种

思想。

一个绅士的礼让协助,一句不经意感慨女子苦难的话,一个有感而发的关于

男女平权的观点,都会让这个时代的女性对他产生发自内心的感动和敬佩。

一天转了下来,聂云在几女心中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完美的男人,没有之一。

到了晚上,聂云来到蓝凤凰住的房间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房门打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只见蓝凤凰已经将头发放下,宛如黑色瀑布般的柔顺秀发披在肩头,一双大

眼睛带着柔媚,整个人看起来娇艳动人。

看到聂云这么晚过来,蓝凤凰脸色一变,心中对聂云的评价一下子降低了不

少。

她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说道:“聂掌门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聂云一愣,不过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没解释,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

给她道:“这个给你,也许对你有点用。”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蓝凤凰看着聂云毫无留恋地离去,心中顿时一愣,心道:“难道我误会他了?”

她有心想要叫住聂云,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只好满腹疑惑地关上了房门。

回到屋里,她借着灯光一看,只见聂云给她的是一本小册子。她轻轻打开翻

了几下,心中大吃一惊,神色也变得十分严肃。

这一晚,蓝凤凰屋子里的灯光一直亮着,直到天色微明才熄灭……

第二天一大早,蓝凤凰带着手下向聂云告辞。

只见她眼圈有点黑,但精神却十分亢奋。她深深地看着聂云,十分感激地说

道:“云弟弟,你的恩情姐姐记下了。这是我连夜写出来的一些东西,虽然比不

上你给我的贵重,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

说完,她将一叠写满了字迹的纸交到聂云手里。

聂云坦然收下,微笑道:“那东西本就对你有用,我既然有,自然要给你。”

一句话虽然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却让蓝凤凰突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喉

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我既然有,自然要给你。”这一句话里饱含着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也是

最真诚的承诺。

蓝凤凰眨眨眼睛,长吸了一口气,上前将聂云紧紧搂住。她将头靠在聂云胸

前,闭着眼睛喃喃道:“云弟弟,我走了,你千万要记得我。”

聂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你身后几个妹妹正看你呢,也不害羞!”

蓝凤凰将头在聂云胸前用力拱了拱,这才退后几步,笑着说:“她们都是和

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怕什么!而且将来说不定……嘻嘻,和我还是一家人

呢!”

几个苗女虽然不懂汉话,但都笑眯眯地看着聂云,眼中满是火辣辣的情意。

临走之前,聂云突然问道:“凤凰儿,你听过金波旬花么?”

蓝凤凰一愣,神情严肃了几分,点头道:“我听过,金波旬花是从天竺传来

的一种毒花,‘波旬’两字是梵语‘恶魔’的意思,也就是说天竺人都叫它为‘

恶魔花’。此花颜色特别娇艳,花瓣黄得像金子一样,闪闪发亮。但它的香气剧

毒无比,只要闻到一点点,就能使人晕眩。若是碰到了,片刻间就会没命。此花

毒性非常可怕,天下无药可解。”

聂云听了脸色不变,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此去一路小心,

我们有缘再会。”

蓝凤凰以为聂云只是随口一问,便也没有在意,笑着点头告辞。

***

月上中天,星光熠熠。

聂云站在山顶,看着那皎洁的月亮,脸上露出几分挣扎。

“云儿,你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聂云回过头,只见宁中则三女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担忧关切。

聂云笑道:“没什么,闲来无事出来欣赏月色。”

岳灵珊摇摇头道:“师兄何必隐瞒,今天蓝教主离开后你就心事重重,就连

吃饭也是心不在焉。”

曲非烟接道:“是啊,聂大哥,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说么?”

宁中则走上前来,看着聂云,柔声说道:“云儿,不管有什么事,我们都会

和你一起面对的。”

聂云看着三个心爱的女人,想到自己可能要去面对的危险以及可能出现的后

果,不由心痛不已。但这件事如果不做,只怕他永远都无法释怀。

他上前将三人搂在怀里,感受着她们那熟悉的温暖和体香,半天没有开口。

三女也没有说

话,只是将他依偎得更紧。

过了好一会,聂云放开她们,抬头看着月亮说道:“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

事,可能会回不来。”

“云儿/师兄/聂大哥……”三女大吃一惊,却被聂云抬手止住。

他看着月亮,声音低沉但却十分坚决地说道:“这件事若是不做,我一生一

世都会饱受良心责备,甚至死不瞑目。你们不要问,我也不会说,你们只需要知

道,我是去救一群善良可爱的人。若是我不去,他们会遭受人生最凄惨的折磨,

而且会非常痛苦地死去,所以我必须要去。”

聂云转过头,看着已经有点泪意盈盈的三女,心中又是一痛,但还是咬咬牙

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三女看着一脸坚决的聂云,知道他主意已定,一时间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宁中则看着聂云,泪水轻轻顺着眼角流下。她仰起头吸了一口气,对着聂云

轻声道:“云儿,既然你已经决定,师娘就不多说了。你此去务必小心,一定要

平安回来。”

岳灵珊和曲非烟早就哭成了泪人,两个丫头一头钻进聂云怀里,呜呜地哭了

出来。

聂云感觉到胸口的衣服很快就被打湿了,心中也是万分不舍,但就像他说的

那样,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泡妞修行,聂云也想弥补一下前世的遗憾,拯救一

些原本应该很幸福的善良之人。

这天晚上,聂云和三女静静地躺在自己新打造的大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

***

第二天一大早,聂云整理好随身行囊,独自下了山。他并没有用轻功,而是

像个普通人那样一步一步地走着。

在他身后,三个美丽的女子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

曲非烟紧紧搂着岳灵珊,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

岳灵珊看着聂云,哭着喊道:“师兄,你……你早点回来。”

宁中则眼中含泪,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云儿,爱上你这样的男子,我

宁中则今生无悔。”

她抬头望着天空,心中默默祈求:“求上天保佑,让云儿平安归来。”

聂云没有回头,一步步地走下了华山。

站到山脚下,聂云回头看着险峻奇美的山峰,心中暗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本月初五,荆州知府凌退思将一

名叫丁典的人关入大牢。

第三十九章:丁兄,你毁了我想做好人的机会

荆州位于湖北,因境内蜿蜒高耸的荆山而得名。此地自古人杰地灵,出过不

少名人。在三国时期,这里更是曹刘孙三家争夺的焦点,曹操兵败赤壁、刘备借

取南郡、关羽水淹七军、吕蒙白衣渡江都发生在这片土地上。

明朝时期的荆州早已不是历史上的古九州之一,而是湖广布政使司下面的一

个府,范围也不过是如今的荆州市和宜昌市。

不过荆州虽然地位下降,但治所江陵依然是长江中游的重要交通枢纽,所以

城内四方客商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这一日,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城里最有名的云来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下。他

安顿下来之后,又叫来小二,给了十文赏钱,详细询问起知府大人和城里有名的

万老爷家的住处。

小二有外快赚,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两处地方的位置方位说了个

清清楚楚,让那男子非常满意,挥手让他下去。

这男子自然是从华山赶来的聂云,为了不暴露行踪,他专门给自己易容化装。

虽然谈不上天衣无缝,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掩饰真容,所以只要不被别人看

破身份就行了。

他来江陵城不为别的,只为拯救连城诀里那对苦命鸳鸯:丁典和凌霜华。在

这部写尽人性丑恶的小说里,这两人的爱情算是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亮光了。

虽然聂云不算什么好人,但前世读小说时也曾被这段爱情深深感动,如今既

然来到这个世界,自然想要成全这对痴心相爱的苦命人。

当然,神照功也是他的目标之一。这门内功虽然诞生在低武世界,但其威力

和奇妙丝毫不在九阴、九阳之下,丁典被凌退思穿了琵琶骨,挑断了脚筋,已经

成了废人,但凭借神照功不但身体恢复了正常,而且还成为绝世高手,甚至还靠

它将气绝小半个时辰的狄云救活。狄云也是在琵琶骨被穿的情况下,依靠神照功

重新奋起,最后更力压群雄。

聂云觉得这简直已经脱离了武功的范畴,踏入修仙功法的境界了。学会这门

功夫,不敢说不会死,但绝对能多几条命出来。

第二天,聂云走遍江陵城大街小巷,将小二告诉他的信息与实际地形一一对

照,

然后又专门大厅了大牢所在。

到了深夜,城内已是万籁俱寂,一片安宁。

突然,云来客栈二楼一间上房的窗户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只听嗖的一声,一

个身影从房内飞出,直奔城中大牢而去。

此时江陵大牢之内,丁典正被凌退思安排的狱卒折磨着。他现在还没有练成

神照功,又身受重伤,当然是被打得像死狗一样。

一个左脸长着一颗黑痣的高壮狱卒一边用力踢打着丁典一边骂道:“他妈的!

就你这样还想娶凌老爷的千金,真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说着一

口浓痰吐到丁典脸上。

旁边一个狱卒跟着笑道:“我看他是穷疯了,凌小姐可是我们荆州第一美人,

就他这狗一样的杂种,也配肖想!”

几个人正打得痛快,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道:“他要是死狗,你们是什么?

疯狗么?“

“什么人?”几人连忙回头,却只看见一道银光,然后就觉得身子好像轻飘

飘的,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丁典早在那人说话时就看了过去,只见来者是个四十多岁的黄脸汉子。那些

狱卒回头时,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长剑。只见他右手带起一道耀眼的剑光,然后

几个狱卒就脑袋搬家了。

丁典还从未见过这样高明的剑术,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聂云来到丁典面前蹲下,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狼狈不堪的样子,摇摇头叹了

口气,“丁兄好歹也是跑过江湖的人,怎么还傻得像个小白似的。不就是一个宝

藏么,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惨样,害得凌霜华也跟着你倒霉。”

丁典心中的秘密被人说破,不禁面色一变,摇头道:“什么宝藏!我不知道!”

聂云摇摇头,从狱卒身上取过钥匙,开始给丁典解开手脚的镣铐,一边解一

边随口道:“第一个字是‘四’,这二字是‘五十一’,第三字是‘三十三’,

第四字‘五十三’……”

他将镣铐全部解开后,看着目瞪口呆的丁典,耸耸肩道:“丁兄不用紧张,

我对宝藏那玩意没兴趣。不过我天生学武成痴,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丁典皱眉道:“什么交易?”

“我带丁兄去见凌霜华,帮助你们双宿双栖。”聂云指了指丁典,“但是事

成之后,丁兄要把神照经背给我。”

丁典想了想,点头道:“若你能救出我和霜华,我就把神照经给你。”

“一言为定。”聂云将丁典扶了起来向牢狱外走去,一路上只见所有的狱卒

都已身首异处,整个牢狱血流成河。

丁典越看越是吃惊:死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这人的武功真

是强得可怕!

出了大牢,聂云提着丁典一个纵身向凌府而去。丁典被铺面的凉风吹得直流

眼泪,感觉就像飞起来一样。

来到凌府外面,聂云将丁典放在一棵大树上,对他道:“丁兄在此安坐,我

去去便回。”

丁典拱手道:“多谢小兄弟,你可要多加小心。”

聂云点点头,正准备跳下去,忽然心中一动,回头对丁典问道:“丁兄可知

道这凌府内有什么需要小心的东西或者地方么?”

丁典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那凌退思虽是朝廷命官,也不过是一介书生。

府上防卫虽然森严,但小兄弟轻功出众,只要避开守卫,自然能找到霜华。

聂云双眼微眯,又问道:“丁兄身怀神功,当初怎么会被凌退思抓住的?”

丁典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当时一心都在霜华身上,所以未曾防

备。那凌退思在茶饭里下了迷药将我迷倒,故而被他擒获。”

聂云笑了笑,说道:“丁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很小心的。”说完又深深地看

了一眼丁典,便纵身跳下大树,然后翻墙进到了凌府里。

聂云走了没多久,丁典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慢慢向城

门方向走去。他正往前走着,忽然感到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他刚要转身就感觉

脖子被重重一击,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凌府的主人卧房里,荆州知府凌退思正躺在床上睡不着。虽然丁典被他关进

了大牢,但这人脾气怪得很,不管他怎么严刑拷打,就是不肯吐露宝藏的下落,

哪怕他说将自己的女儿凌霜华许配给他都没用。

“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凌退思暗暗骂道,“那蠢丫头也是,跟她

死去的娘一个样,都是迂腐不堪。这世上除了财富权力,其他都是虚的,什么情

情爱爱,全是胡说八道。不过这丫头十分孝顺,对她娘最是敬爱,说不定可以从

这里下手。”

他琢磨来琢磨去,折腾了好一会才睡着。

然,凌退思在睡梦中听见一声响动。他连忙坐起来,却见一个身影站在床

前直直地盯着他。他心中大惊,刚要叫喊,却见那人伸手在他身上非快地点了几

下。

凌退思只觉身全身一麻,身上穴道已经被封住了,嘴里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来。

那人将凌退思制住之后,便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凌退思魂飞魄散,但全身大穴被点的他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药丸滑入喉

咙。

那人做完这一切后,这才来到桌前将油灯点亮。凌退思定睛看去,只见那人

是个面皮蜡黄的汉子,四十多岁,左脸留着一条长长的伤疤,好像一条蜈蚣趴在

脸上。

这人正是聂云,此时的他跟之前相比又换了一副样子,尤其是那道伤疤,非

常醒目。

凌退思正在脑中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此人,突觉腹内传来一阵剧痛,感觉

就像千万根尖锐的细针一起在体内乱窜。

凌退思双眼圆睁,身上汗雨如下,从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又凄厉的呻吟。聂云

坐在桌前,静静地欣赏着,一边看一边点头,似乎对凌退思的反应非常满意。

过了一会过后,疼痛消失,凌退思双目无神,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气喘吁吁。他看着聂云,眼中露出哀求之意。

聂云摇摇头,轻声道:“别急,这只是上半场,还有下半场呢!”

凌退思不懂什么是下半场,但也知道这药效似乎并没有发作完。他正自惊疑,

突然眼中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意似乎并不是因为开心和舒服。

聂云看着表情抽搐的凌退思,耸耸肩说道:“先是疼,后是痒,前者如细针

穿孔,后者如牛毛扫过,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你是第一个使用者,怎么样,

是不是感觉很荣幸?”

如果凌退思能说话,肯定会破口大骂荣幸你妈个蛋。那遍布五脏六腑的麻痒

之感让他恨不得将胸膛剖开,奈何全身僵硬的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硬挨。

聂云饶有兴趣地又欣赏了半天,等药效彻底过去后才走上前去。他看着已经

两眼翻白,快要昏过去的凌退思,笑道:“知道这药的厉害了么?知道就眨眨眼

睛。”

凌退思连忙不停地眨动眼皮,生怕聂云看不见。

聂云点点头,继续道:“这药每天亥时发作,先是疼痛难忍,让你反思当天

做的错事,再是麻痒难耐,让你面带笑容迎接新一天。怎么样,凌大人,我这礼

物您还满意么?”

凌退思脸上惊恐万分,他万万没想到这药居然长期有效。要是刚才那种求生

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每天都要来一遍,他还不如死了算了。但已经官居知府的他

怎么舍得抛弃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更何况他还没有找到梁元帝的宝藏,更不

甘心就此死去。

看着凌退思那充满恐惧的眼神,聂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解开你

的哑穴,问一句你答一句。”

凌退思又眨眨眼。

聂云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凌退思连忙说道:“大侠……”

聂云瞪了他一眼,凌退思连忙闭嘴。

聂云坐在桌子上,敲了敲桌子,开口道:“那金波旬花是从哪里弄到的。”

凌退思心中一惊,那金波旬花是他的杀手锏,除了毒害丁典那次之外,还从

未用过,没想到这陌生人居然知道。

聂云看他不说话,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硬气,好,那你就每天享受晚上的

快乐时光吧!”说完起身就走。

凌退思大吃一惊,连忙道:“我说,我说。当年我在龙沙帮时,杀死了一个

从京城来的客商,他包裹里有一本书记载着这种花。后来我当上知府以后,派人

去到南洋费了好大心思才找到的。只是这金波旬花原产天竺,来到这荆州水土不

服,当初拿回来的八株只剩下三株了。我后来也曾再派人去找寻,但听说因为此

花毒性太强,加之培育不易,所以在天竺已经灭绝了。”

就这样,凌退思将关于金波旬花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这花正如蓝凤凰说

的那样,奇毒无比,嗅之即晕,触之即死。府内的花匠每次打理都要用两层湿布

围着口鼻,若要搬动还需要戴上厚厚的牛皮手套。即便如此,每年也经常有花匠

因为不小心中毒昏迷甚至送命。

聂云听得心里发寒,不由暗道一声侥幸。辛亏自己没有贸然去找凌霜华,要

不然只怕真就没命了。不过这东西威力这么强,若是给敌人用上……

想到这里,聂云对凌退思说道:“你应该已经提炼出金波旬毒液了吧,把它

全部交给我,还有解药,一颗都不许留。”说着把手放在了凌退思的肩膀上。

凌退思感觉到那仿佛要将骨头捏碎的力

量,哪里还敢反抗,只得乖乖地将那

些东西全部交了出来。

聂云将它们全部收好,然后丢给凌退思一颗红色药丸。

凌退思连忙接过,但脸上却满是不安。

聂云笑道:“你放心,这药能压制你体内的毒素,不过药效只有三天。你明

天就告诉你女儿,丁典已经逃走了,把监视她的人也撤走吧。”

凌退思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大侠此话当真?”

聂云点点头道:“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女儿有没有给丁典送过什么信物或者

值得纪念的东西?”

凌退思思索一番,说道:“之前将他下到牢里时已经搜过他的身,就算有也

都已经扔掉了。不过好像他脖子上那个香囊是小女在端午节时送给他的,当时并

未收走。”

聂云眼睛一亮,说道:“你确定?”

凌退思连忙说道:“我将他打入大牢后,曾细细盘问过小女身边的丫鬟,确

有此事,不敢欺瞒大侠。”

聂云抚掌笑道:“好极了。好极了。”

凌退思心中疑惑,但又不敢询问,心里暗道:“难道这恶贼看上了霜华?他

让我撤去监视,莫不是这几天晚上会去见小女?”

聂云笑过之后,顺手拿起桌上的油灯,对凌退思说道:“带我去看那金波旬

花。”

凌退思不敢多言,只好恭恭敬敬地带着聂云往花房走去。

半路上遇到不少巡夜的守卫,但都被凌退思随口应付过去。

到了花房外,凌退思对聂云说道:“大侠,这里面便是那金波旬花。”

聂云打开门,只见里面摆着三个花盆,里面各种着一株颜色特别娇艳的黄花。

那花的花瓣黄得像金子一样,闪闪发亮,花朵的样子很像荷花,只是没荷花

那么大。

聂云点点头,将油灯直接丢了进去,然后又将旁边用来防雨的油布扔了进去,

屋子里转眼间便燃起火光。

凌退思大惊,刚想发问,就听聂云说道:“这种东西你就不要留了!”说完

扫了凌退思一眼,冰冷的目光让他一个激灵,连忙点头道:“是是是,这种东西

一定要毁掉。”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像滴血一样。

聂云嘴角扬起,一个纵身就不见了。

这时府中下人已经跑了过来准备救火,见凌退思呆呆站到一边,忙上前询问。

凌退思摆摆手道:“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灯火,你们快些扑救。”

虽然火很快被扑灭,但因为聂云当时是直接冲着花盆扔的,所以三盆花全部

变成了焦炭。

凌退思回到卧室,关上房门后,眼中射出冷光,恨声道:“混蛋,竟然敢来

惹我!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就不叫凌退思。”

他咬牙切齿了一会,便将床上的被子掀开,从床板上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

小匣子。

凌退思抱着小匣子,喃喃道:“还好,多亏当时留了一手。”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凌退思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聂云,他笑嘻嘻地走上前来,从一脸惊恐的凌退思

手里拿走木匣,点点头道:“三克油!”

凌退思莫名其妙,但聂云显然不会解释,直接提着木匣转身而去。走到门口

时,他挥挥手道:“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拜拜!”说完又是一个纵身不见了。

凌退思站在屋里,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响。

第四十章:梁山伯杀了祝老爷,祝英台跟了马文才

“丁兄,你知道么?我这次来荆州,是因为我想做个好人。”聂云看着篝火,

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所以这几颗药不应该由你来吃的,那是我给万震山他们

准备的。”

他转头看向躺在旁边的丁典,“现在才第五颗,丁兄不必担心,我这边还有

很多,一定有你喜欢的味道。”

丁典这会比那晚从牢房里出来时干净了很多,但是脸上却满是绝望与恐惧。

两天的时间,让他经历了永生难忘的折磨。跟聂云的毒药比起来,凌退思的

严刑拷打简直就是毛毛雨。

聂云端着水囊递到他嘴边,笑道:“喝点水吧,这天气挺热的。”

丁典张了张嘴,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杀……杀了我。”

聂云摇摇头,“丁兄何出此言,你听说剑谱面世,马上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

来到荆州,不就是想要找到那批宝藏么?而且城里还有你心爱的凌小姐,人财两

得的美梦还没实现,怎么能轻易言死。”

丁典眼中露出哀求之意,挣扎着说:“别……求……求你,放过……霜华。”

聂云看着丁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丁兄,你宁可受尽折磨,也不愿将财宝线索交给凌退思,想要借助他的势

力帮你找到剑谱,到时候财宝、美人都是你的。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

凌退思先下手为强,借助金波旬花将你擒住,让你美梦破灭。你本以为世上只有

你一人知道剑诀,没想到我居然也明白其中的奥妙,所以你就想要我的命,故意

隐瞒金波旬花的事,还骗我说凌退思只是一介文人。你可知道,这一切我都了如

指掌,若是你不存害我之心,此时你早已和凌小姐双宿双栖了。我一开始就说我

对财宝不感兴趣,可你就是不信。”

丁典脸上满是悔恨,挣扎道:“是……是我心存贪念,妄自猜疑。”

“从你骗我去凌府送死的那一刻起,那个想要成全你和凌小姐的我已经死了。”

聂云起身看着夜空,整个人仿佛成熟了很多。

他像是对丁典,又像是对自己说道:“什么大侠!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呵

呵,这里不是金庸群侠传,不是合上书本就结束的阅读体验,成全?拯救?别特

么逗了!醒醒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丁典竟然从聂云的声音里听到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

同时又有一种猛兽挣脱牢笼的解脱。

聂云洒然一笑,回头对丁典说了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胡一刀、郭靖、

萧峰都会恨死你的,到时记得好好赔罪!至于凌霜华,你放心吧,她一定比跟着

你要幸福得多!”

望着聂云那仿佛在看死人的眼神,丁典不由打了个冷战。

幽静的山林里,一股血腥之气慢慢飘起……

***

凌霜华这两天很开心,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让本就清丽无双的她更添了

三分娇艳动人。这天下午,她带着丫鬟来到院中赏花散布。

“典哥逃走了,他总算安全了!”她在院中慢慢走着,黄色的衣裙轻轻随风

摆动,就像一株美丽的菊花。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少女白玉般的脸颊突然浮起红晕,就像涂上淡

淡的胭脂,“一定会的,他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和我分开的。”

旁边的丫鬟菊友看着小姐那一脸娇羞的样子,笑着说道:“小姐,是不是又

在想丁公子了?”

凌霜华被她说破心事,羞道:“就你话多!”

菊友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性情温柔,所以不但不害怕,还故意用戏腔

说道:“哎呀,想我那典哥相貌清雅,武功高强,风度翩翩,又是我的知音,实

在是天赐佳偶啊!”

一句话说得凌霜华羞窘不堪,跺脚道:“鬼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平

时我太好说话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人正笑着追逐嬉戏,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有刺客,快保护大人!啊!”

凌霜华大惊失色,虽然凌退思在她心里已经不是那个慈爱温柔的父亲,但毕

竟血浓于水。此时听见父亲有危险,连忙向他住处跑去。

菊友虽然吓得直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连忙跟在小姐身后追了过去。

两人来到凌退思院子里,只见地上躺着几个不知死活的守卫,房间门大开着。

凌霜华正准备进去,忽听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听起来正是凌退思。

凌霜华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她刚要不管不顾地冲进去,突然房间里窜出一

个持剑的蒙面人来。

那人看到凌霜华,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冲了过来,手中长剑闪烁,直直

刺向她的心窝。

“小姐!”菊友连忙将凌霜华推开,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之中。

“菊友!”凌霜华看着情同姐妹的丫鬟为自己而死,心中悲痛万分。

这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话音未落,蒙面人就感觉一道凌厉之极的劲风向他袭来。

他顾不得再杀凌霜华,连忙转身挥剑,将飞来的腰刀击落。

只见一个青年手持利剑和蒙面人打斗起来,双方你来我往,招招不离对方要

害,即使凌霜华不懂武功也能看出其中的凶险。

但是单纯的凌霜华并没有看到背对他的那个年轻人脸上丝毫不见紧张,反而

对那蒙面人使了个眼色。

蒙面人微微颔首,趁着一个转身抬手一拽,原本蒙在脸上的黑布竟然掉了下

来。

“典哥?!”凌霜华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不禁失声喊道。

“丁典”见真容已露,连忙几招将年轻人逼退,然后一个纵身跃过墙头不见

了。

青年并没有去追“丁典”,而是转身来到凌霜华身边。

此时的凌霜华一脸的惊疑和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丁典”逃走的方向。

“小姐,小姐……”那青年连喊几声才将她唤醒。

“啊……多谢公子相救。”凌霜华压下心中的震惊,连忙向青年道谢。

青年一摆手,说道:“小姐,我看你这丫

鬟没有被刺中要害,刚才我已经点

了穴道帮她止血,你快找一个房间让我给她疗伤。”

“房间?不好,爹爹!”凌霜华这才想起刚才听到的惨叫,连忙向房间里冲

去。

那青年也抱起菊友跟了进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嘶喊:“爹——”

青年进了房间,只见凌退思斜靠在墙角,两眼圆睁,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凌霜华蹲在他的身旁,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青年上前摸了摸凌退思的脖子,一脸无奈地摇摇头道:“小姐,节哀。”

凌霜华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想到刚才凌退思一声惨叫后,蒙面的“丁典”

从书房跑出来,心中冒出一个让她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念头……

“咦?这是什么?”青年疑惑地指着凌退思的手说道。

凌霜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凌退思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红绳,下面

还挂着一个香囊。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将香囊拿了起来,紧接着她的身体突然剧

烈的颤抖起来。

“不!”凌霜华痛苦地大叫一声,然后便晕了过去。

***

等她再次醒来后,发现眼前是熟悉的粉色床帐,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慢

慢坐起来,忽然听见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小姐,您终于醒了?”

凌霜华转头望去,只见她另一个丫鬟兰蕊正一脸喜悦地看着她。

凌霜华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又干又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兰蕊连忙道:“小姐别急,我这就给您倒水。”

一口热水下去,凌霜华总算觉得舒服了一些,看看窗外的阳光,似乎是中午。

她将杯子递给兰蕊,刚想问菊友去哪了,话到嘴边突然愣住了。

昏倒前那一幕幕痛彻心扉的场面浮现在脑海里:蒙面人袭击……菊友护主…

…青年相救……丁典露面……父亲惨死……手握香囊……

“典哥!?你……你为什么……”凌霜华呆坐在那里,眼泪簌簌流下。

兰蕊看着她的样子,心疼地说:“小姐,您要节哀啊!”

凌霜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小姐……”兰蕊看着她那一脸悲痛的样子,也忍不住流下眼泪,“小姐,

您千万要挺住啊!”

凌霜华闭上眼,突然想起昏倒前那个青年说的话。

“对了,菊友!”她连忙拉着兰蕊问道:“菊友怎么样了?”

兰蕊连忙道:“小姐放心,那聂公子医术高明,菊友已经没事了。”

“聂公子?那个聂公子?”凌霜华疑惑地问道。

“是华山派的掌门聂公子啊!”一提起聂云,兰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多亏有聂公子,不然那些没良心的早就把府里的东西都搬光了。而且聂公子还

帮着忙里忙外……”

随着兰蕊的述说,凌霜华慢慢了解了她昨天昏倒后发生的事。

昨天她昏倒以后,府里下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成一团,更有几个人想浑水摸

鱼偷东西。那救下她的青年,也就是兰蕊口中的聂公子聂云当机立断,将几个捣

乱的家伙狠狠收拾了一顿,用一身功夫镇住了全场。然后找来府里的管家和奶娘,

安排他们一个对外,一个对内,将府里大小事务管了起来。

而他则忙着帮府中受伤的人治疗,很多人因为伤势太重,还是他用内力帮助

疗伤才活了下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府中四处巡视,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听了兰蕊的话,凌霜华心中暗暗感激,想起昨天聂云如天神般从天而降的情

形,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英雄救美从来就是撬开少女芳心的必杀技,当然长得太丑就只能来世结草衔

环了。

凌霜华让兰蕊服侍自己穿上一身素裙,头上也只用一根白色玉簪将头发挽起。

她来到客厅,叫人将聂云请来。为了避嫌,管家和奶娘也都陪在身边。

“凌小姐,在下华山聂云有礼了。”聂云进门口对着凌霜华微微一礼。

此时的他并不像平时那么优雅潇洒,反而带着一脸倦容。凌霜华知道这是因

为他一直在为府里操劳,不禁越发感动。

“聂公子不必多礼,昨日多亏你挺身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凌霜华先是

起身向聂云行了一个礼。

“凌小姐不必客气,在下也是恰好经过,可惜来得太晚……”聂云摇摇头,

一脸惋惜地说道。

想起死去的父亲,凌霜华又是心里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凌霜华的奶娘姓张,平时下人都叫她张妈。因为凌霜华自小丧母,一直都是

张妈将她带大的,所以她对凌霜华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张妈上面拍着凌霜华的肩膀,安慰道:“小姐,当心哭坏了身子。”

聂云也劝了几句,又说道:“凌小姐,我身为外男,留在府中多有

不便。昨

天只是因为府中无人主事,这才越俎代庖。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着就起身想要离开。

凌霜华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如今她突逢巨变,根本不

知道如何处理当前局面,见到聂云要走,心里突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管家刘叔连忙道:“聂公子别急,小的还有话说。”

聂云看着他那急切的模样,便坐回椅子,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有话尽

管直说。”

刘叔斟酌了一下措辞,对聂云说道:“不瞒聂公子,老爷不幸遇难,我家小

姐已经没了亲人。若是公子一走,只怕她一个人根本撑不住这偌大的家业。”

张妈也点头道:“是啊,而且我听菊友说当日那行刺老爷的凶手还未落网,

而且听说他还要杀害小姐。若是公子一走,只怕那恶徒再来行凶,到时只怕小姐

性命不保啊!”

聂云一脸为难道:“这……在下与小姐无亲无故,若是逗留在此,只怕有损

小姐清誉。须知人言可畏,积毁销骨。”

张妈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聂云,说道:“能否请公子稍等片刻,容我

们商量一个两全之策。”

聂云点头道:“这样也好,那你们且去商量。”

张妈和刘叔带着凌霜华走进内室,留兰蕊在厅内伺候。

聂云端起茶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迷人的笑容让兰蕊看得脸红心跳。

过了一会,只见三人返回客厅。

张妈对聂云说道:“聂公子,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家夫人娘家也姓聂,不如

您就以我家小姐舅表兄弟的身份住在府上,这样既能帮小姐渡过难关,又能不落

闲话。”

“这个……”聂云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叨扰了。”

***

接下来两个多月,聂云便以凌霜华表兄的身份住在凌府,同时负责一应对外

事宜。报丧入殓,守灵吊唁,出殡下葬,一直到断七才算将凌退思的丧事彻底操

持完。

在此期间,聂云也挡下了不少来自各方的试探攻击,各种手段都被他一一化

解。反正明的不行就硬的,硬的不行就毒的,总有一种方法能让人屈服。直到最

后,也没人能占下一丝便宜,聂云直接在官府备下文书留底,将凌府的家产一文

不少地保存了下来,全部归入凌霜华名下。

对待被称为荆州第一美人的凌霜华,聂云也一直是恪守礼仪,如非必要基本

不说话,每次见面不是隔着房间就是叫张妈和刘叔作陪,从无私下见面的行为。

但在生活上,却是将一切都安排的细致周到,从没让少女受到一点委屈。这

也让做出决定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几人慢慢放下心来,都在心里暗暗赞叹聂云真是

君子风范。

而凌府上下也都对这个凭空冒出的表少爷心服口服,张妈和刘叔两位老人经

常面带姨母笑看着聂云,菊友和兰蕊两个小丫头嘴里更时不时冒出“若是将来小

姐的姑爷能像表少爷这么优秀就好了”的话,让凌霜华羞窘不已。她很想反驳,

但一种说不出的原因却让她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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