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烧烤摊
字数：7569
2020年12月12日
「中央城区有几只怪物，你给黄金伞那几个社畜指下路。01bz.cc」「旧城区
冒了几个小黑门，给白鸟报一下位置。」「学园不对，是教会附近，
有异常幻力，喂！别急，记得提醒他们，破坏公物要赔钱的！」
外面在下雪，皑皑白雪覆盖了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上一次下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后来，我们终于
迎来了不一样的春天。
嗯，各种意义上的春天。
「啊——哈」
里见茜推了推眼镜，在监控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了看时间，起身开始收
拾一天的资料报告。
为了调休，我和她已经连续加了好几天的班了。虽然零和冬华明确表示，愿
意无偿帮我们代一个班，但里见茜那要强的性子，怎么都不肯答应。
呵，明明就是个天天想放假的社畜而已。
「你又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靠在椅子上，里见茜慢慢转头看向我，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
「没说啥，说你好看呢。」
「拉倒吧，自从被你拉去那家酒吧之后，我就对自己的外貌有了客观而全面
的认识。」
「嗯，可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吧，我也对你的外貌有了些主观且不可动摇的
认识。」
走到里见茜身后，捏住她软软的脸蛋，用力地揉了起来。她呜哇呜哇地叫着，
抓着我的手，想要阻止我。
两枚戒指擦在一起的瞬间，闪耀出不一样的光芒。
这是我和里见茜结婚时，纳华特从国外托人送来的礼物。
「好啦，两位，到换班时间了。要打情骂俏的话，今晚中央城区的圣诞狂欢
夜会很适合你们哦。」
稚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只见零正带着冬华，准备来接替我们值守监控室。
「玩……玩开心！」
里见茜在两个小姑娘脸上挨个亲了个遍，然后跳起来给我戴上围巾，拉着我
朝漫天飞雪里走去。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雪好像比这时更大一些。
「走吧，靓仔，上车！」
这么久了，虽然我已经能熟练地驾驶里见茜的摩托车，但她不到万不得已，
还是不会让出驾驶位。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冬天后背冷。
其实，可能迎风的前面会更冷一些。
「哟！两位恩爱的小情人这是要去哪里呀？要是有时间，不如跟我一起去教
会参加一下圣诞礼拜，了解下节日历史，顺便」
遇上个红灯，正等着呢，一辆破破烂烂的小电驴哼哧哼哧地停在了旁边，驾
驶员伸出手，朝我们搓了搓手指。
「顺便再给你捐点写真集购买经费是吗？」
里见茜摇了摇终端，上面的画面，是赛斯上班时间溜进二手书店买美咲和千
雪的泳装写真的身影。
「咳咳！那个……（小声）指挥使，你回去劝劝你老婆，回头我把那本写真
借给你。」
「（小声）好看吗？」
啪！一条围巾甩在我的脸上。
「不用看我都知道，肯定没里见茜好看！」
还没等赛斯回话，里见茜一脚轰着油门，压着红灯最后一秒，带着我冲向中
央城区。
「先去吃饭吗？」
「想吃什么？」
「嗯」
面对吃饭这个问题，提出问题的里见茜，却反而没有个明确的选择。
「听说有家新开的猫咪女仆咖啡馆，圣诞节开业酬宾，要去尝尝吗？」
「你是去尝猫咪呢，还是咖啡呢，还是女仆呢？」
「我想尝尝喝完咖啡后的你。」
「神经病」
把地址告诉里见茜，她凭借着颅内导航，避开拥堵的大路，沿着各种地图上
都不一定有标注的奇怪道路，飞速向终点进发。
「今晚是平安夜，我们要做什么！」
「维护安宁！」
「看到小孩子要怎么做！」
「送他礼物！」
「我绣的手帕都带喂！减速慢行啊！」
在女领导的带领下，暴走族真是越来向着居委会发展了。感觉今后市区的治
安，真是有着落了。
不过我还是给早川的终端发了句抱歉，谁让里见茜的摩托飙起来那么狂野呢。
七拐八弯之后，总算是和里见茜抵达了咖啡馆。还好提前开溜了，这才五点
刚过，咖啡馆里已经是人头攒动。
「欢咳欢迎两位主人回家」
「赛哈姆」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勉强的」
穿着女仆裙装的赛哈姆倒是
令人眼前一亮，虽然早就听说她在咖啡馆工作，
兼职安保，但没想到，居然弄了身这么合适的女仆裙。不过，能说服赛哈姆穿这
种衣服，甚至是把歌尔带来当镇店之宝，估计也只有那个人了。
「你说她会在哪里呢？」
「嗯等你坐下来点单时，也许她就过来咯。」
被赛哈姆带着坐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卡座，翻动着菜单，嗯名字真是充
满了交界都市的味道，什么全桃盛宴，眩晕咖啡，铁锅乱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
家普通咖啡店能做出来的食物。
和里见茜选好菜品，再点了两杯特浓咖啡——都加全糖——之后，就坐在位
置上，安心等待着惊喜。
「你好，这是你们的计时沙漏，要是时间结束前菜品没有上齐，可以再打八
折哦！」
一个大腹便便的圣诞老人，把一个精巧的沙漏放到我们桌上，上面写着，计
时三十分钟。
看见沙漏的里见茜，总是容易出神，似乎想在什么，再回忆什么。我把手伸
到她眼前挥了挥，她却甩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张开嘴，一口咬住我的手指。
「哎呀！干嘛！」
「饿了。」
「嚯，我还以为你想跟我亲热亲热。」
「做梦，谁会喜欢和你亲热。」
是吗？昨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里见茜瞪了我一眼，然后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什么人，双脚一蹬，脱下鞋子，
把脚搭在我的腿上。
当然不仅仅是搭着。
「嗯！——」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着我了。
「哎呀，雪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今晚的狂欢派对呢。」
里见茜双手托腮，望着窗外，但桌下的双脚，却在我的双腿之间蹭来蹭去。
「咳咳茜茜，这是咖啡厅！」
「喔所以呢？」
「会嘶，会被人看到的」
「喔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里见茜瞟了我一眼，拿起一根筷子，放到手中，转了起来。
「呃茜茜，我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啊？我听不懂诶。」
我低头一看，那双套着纯白棉袜的小脚，正夹着我，搓来搓去。桌下尽是些
男盗女娼，桌上却是些云淡风轻。
「我呃你知道的，我就好这口啊」
「没懂，我只是觉得脚有点凉，想去个暖」
「如果脚冷的话，我可以把暖气开大点」
突然，赛哈姆端着我们点的餐饮，静悄悄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我们身
边，吓得里见茜双腿一蹬，踩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咳咳我就当你是感动的泪水吧。」
赛哈姆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等赛哈姆离开，我双手捂住可怜的小兄弟，安慰了好一阵，倒是便宜了里见
茜，一个人在那儿大快朵颐。
「喂喂，给我留一口啊，亲爱的」
「唔好嗯，真香！」
看她那风卷残云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给我留点的意思。我揉了揉咕咕叫的
肚子，只能忍着痛，试试这家新店的味道。
唔，意外的好吃蛋包饭鲜香四溢，咖喱猪排外酥里嫩，全糖咖啡涩中
带甜，正好中和了香辣鸡丁的火爆。
「怎么样，味道还合口吗？」
寻声看去，穿着圣诞礼装的安，正站在旁边，俯下身，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嘶我真的只是想和安打个招呼，没有看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踩我！
「哎呀，好像打扰二位了呢。」安捂嘴逃开，「但是餐厅里禁止脱鞋哦，下
·不·为·例·！」
我目送安慢慢离去，嘴里却突然被里见茜塞进了一大块干辣椒。
「噗噗呸哈你想辣死我啊！」
「哼」里见茜嘟着嘴，咕噜咕噜喝着咖啡，「不就是认识的早了些嘛」
「什么早了些？」
「没什么」
一边说着，里见茜一边朝我的咖啡里丢进一块方糖。
精准，而优雅。
吃完饭后，帮里见茜穿好鞋子，到前台结账，只见黑尔加和西莉两个人，正
在为了一条条账单忙的头晕眼花。
「有时间，你俩还是回去读书吧。」
「哎呀，读书能变得和茜茜姐一样聪明吗？」
「能。」
「能嫁给你这样承受力强的男人吗？」
「啊？」
我在那儿愣着，里见茜忽然红着脸，把钱砸到前台，大喊着不找了，拽着我
朝外面跑去。
「呼真冷啊」
寒风裹着雪花，朝我们吹来，里见茜下意识地朝我身上贴过来。
「我只是为了取暖，你别以为我消气了。」
「你怎么就生气了？」
「自己去想」
呼，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难猜。
但是女孩子的眼神很好猜。
我搂着里见茜，两个人在购物街里闲逛，原本目光漂移的里见茜，忽然凝视
住了什么东西。
唔，是家旧货店，橱窗里，摆放着一个古朴的沙漏。
「你怎么这么喜欢沙漏？」
「对打工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里见茜推了推眼镜，一副「你刚工作懂什么」的表情。
「那就给你买一个咯？」
「很贵吧。」
「哎呀，不贵不贵，我跟我哥那个奸商，可不是一路货色。」
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们一跳，只见钟遥带着圣诞帽，端着份热气腾腾的披
萨从外面回来。
「这是你的店？」
「是啊。唉，现在没法杀了我哥，只能在别的方面战胜他，好好治治他那爱
教育我的毛病。」
「然后你就开了家西洋古董店？」
「嗯，直接盘下来的，省事。比起他那个刁钻的胃口，我倒觉得现代世界的
丰富生活更有趣呢。」
「有钱真好。」里见茜发出由衷的羡慕。
「多少钱盘的？」
「不知道，我哥给钱。」
「」
接过钟遥送来披萨块，一边吃着，一边抱着那个近乎是白嫖的沙漏，和里见
茜一起，向着狂欢派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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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倒是更喜欢安静的圣诞夜。」
「那要不我们现在回家？」
「你会让我消停吗？」
里见茜白了我一眼，我心想，嗯，确实不会。
于是干脆去派对消耗消耗体力，反正来都来了。
「哎呀，指挥使，好久不见呢！新婚生活有没有让你身心疲惫呀？」
到了我们才知道，狂欢派对是黄金伞出钱，悠久马戏团来组织的，穿着大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