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难过?”
魏皎毫不避讳地勾着褚筝胳膊在学校里走,问:“你为什么很少在意别人?所有人刚认识你,都能被你气死,你不像江暮,江暮是故意的,他就喜欢碾压别人,你是不上心。”
小学时,家里欠的债是根本理解不了的天文数字。中学,跟哥哥隔着监狱探亲的玻璃说话。高中被他带去满世界走,见过贫民窟的妓女在巷子里接客……这世上有那么多必须去在意的事,为什么还要分精力给那些不相干的?
褚筝若有所思地点头,说:“你能找到更值得在意的东西,我替你开心。”
“陆知辰到底在搞什么?听说他隔三差五往你们农院楼跑。”
“一个改进实验苗土中栽培热成像监视显示效果的设想。”
魏皎愣了下,随即笑开:“蛮好的。”
岔路前,魏皎和褚筝道别,走向校外。接下来不出意外要常驻本市,没什么寒暑假可言了,和郜一人商量过,两个人都决定回家度过最后一个长假。和工作室的物管报备过,要回去让工作人员确认水电设备安全,签了字锁了门,才算告一段落。
出门右转,没走两步,就见褚箫那辆扎眼的陆地巡洋舰耀武扬威地停在路旁,他站在车边,似是在思虑什么。长期出入险境的敏感,让他很快察觉到有人盯着,抬眼就见到魏皎。
“你来找褚筝吗?没提前约?他刚去实验室。”
褚箫理都不理她,转身要回车上,走到一半回头说:“别跟小筝说见过我。”
魏皎应了,本来都要走回行人道,又被他叫住:“你去哪?我送你。”
太阳打西边出来,魏皎心里犯疑,但身体还是诚实地上了车,去工作室的路不近呢。
“我的事,小筝和你说过多少?”
魏皎睚眦必报,诓他道:“从这开到工作室这一路可复述不完。”
没想到,褚箫不仅没恼怒或讥讽,反而凝着眉问:“那你知道秦言吗?”
魏皎刚想问“谁”,恍惚记起那日酒店里褚筝说的,问:“你那个做记者的前
同事?”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褚箫一脸嫌弃,这才有点熟悉的样子。“你知道上次他要见她,我不让吧?她中了流弹,废了一条腿。这件事我不敢让小筝知道,但下个月一个影像报道要出来,她是重要成员,必须出镜。”
魏皎心里震撼,可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