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瞬间,他是如此地像个真正的好父亲。
不对。
或许他的确有可能成为一个好父亲,即便他是个彻底的混蛋,是个真正的罪犯,是个让我爱却更恨的坏种。
但他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我不需要他成为一个好父亲。
亚历山大或许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确很想成为好父亲的约翰却完全无法了明我的真正心思。一声爸爸扰乱了他,融化了他,堪比我当初对他的头一回主动求好。我看他笑得越来越开心,自己的心情愈发微妙,表情却也还是表现得很合适。
作为对此的回应,祖国人在此后的数日都仿佛成了个彻底的好人。不知何时掌握颇多技能的他还算完美地整修了房间,还做了许多适合被拍成个人宣传片的事。而这声来之过早的爸爸也让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充满了期待,却在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中意识到了一个颇为严肃的问题。
亚历山大不是泽诺,他不能飞,没有激光眼,身体也并未如通常意义的超能力者们一样强壮,可谓毫无战斗力——相对而言。但他的确是聪明,拥有出众的学习能力与记忆力,而这也是他的妹妹以及我们都所不能比的。
更何况,他还能在不与别人接触的情形下读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心理感应,尤其是向与自己几乎同时出生的泽诺暗自传达自己的意识。
但对于控制欲向来极强的祖国人来说,这可不是件好事。毕竟不够强壮的儿子向来粘我,从来不会透露我的心思——我已经开始努力避免相关的内心活动,却时不时就会对我说出让他感觉危险的父亲所想的事。
正因如此,小小年纪的他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了明了约翰的本性,也开始努力理解起我与祖国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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