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草原里还有我们的敌人,像豺狼一样凶恶的东胡人。
”铁由拒绝了他,“这里不能失去你的聪明和拔海的敏锐。
留在这里,给我打败腾格汗的爪牙!”铁由翻身跃上马背,一手拉起他的女奴。
在毡房被奸淫半月之后,居桓的王后终於穿上了羊皮缝制的长袍。
那袍子又长又大,将她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张雪白的面孔。
铁由将她放在鞍前,扯过两匹空马的韁绳束在鞍后,然后纵马驰离。
格伦老妇人摇头歎气,“英雄的铁由被魔女迷惑了。
”************一年以前,在草原深处的瀚海王庭,魁朔诸部的共主乌德勒汗以灵的名义宣佈了他的命令:苍狼和青穹的子孙将返回他们祖先的故土,夺回属於他们的一切,向黑黄脸的恶魔腾格汗讨还血债。
属於铁由的三千帐子民仅仅是迁徙的开端,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父亲左部翎侯,草原雄鹰铁什干所率领的一万二千帐。
经过一年的跋涉,铁由第一个看到了祖先曾经驰骋过的金微山,并且攻灭了腾格汗最北端伸入草原的魔爪,居桓。
铁由并不是铁什干唯一的儿子。
他还有两个哥哥,各自带领三千帐守卫两翼。
按照草原的习俗,最先成年的儿子将离开父母,由最小的儿子来奉养老人。
当父母去世后,最小的儿子将获得父亲遗留的牲畜、帐篷、弓箭和铁炉。
按照这样的习俗,作为幼子的铁由将继承父亲的部属和权力,成为新的左部翎侯。
但在这次迁徙中,铁由的母亲去世了,铁什干很可能续娶一位夫人,如果他的继母生下子系,将对铁由的继承权形成挑战。
铁什干召唤自己的儿子,也许就是为了此事。
但铁由并没有考虑太多。
除去天生的勇武,他其实仅仅是个孩子。
铁由带了三匹马。
他轮流换乘,入夜时已经越过金微山。
这样不休止的疾驰,对於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铁由来说并不算什么,而对於宛王后不啻於一场折磨。
她侧身坐在鞍前,一路颠簸,几乎颠得肠子都断了。
她花容惨淡,一手按着小腹,累得直不起腰来。
山外有片树林,远远看到一群汉子围坐在篝火旁。
铁由纵马过去。
那群汉子披散头发,颌下留着浓密的鬍鬚,衣袍卷起,腰里配着弯刀。
听到蹄声,他们都抬起头,露出鹰隼一样的目光。
草原各部族发式都不尽相同,铁由一眼就认出,这些是他们在草原上的敌人,东胡人。
铁由纵马上前,看到那些东胡人刚猎了只鹿,正在擦拭猎物的血迹。
他勒住马,然后说道:“我要求分享猎物。
”那些东胡人充满敌意地看着他,最后不情愿地开始动手切割猎物。
草原有许多通行的规则。
其中一条就是当别人要求分享猎物时不能拒绝。
为首的东胡人切下鹿头,把连着喉管心肺的半截腔子扔给铁由。
这是猎物身上最贵重的部分。
这个剃发的少年虽然是敌族,但也是陌生的客人。
铁由跳下马,用长矛穿住鹿首,在篝火上烧炙。
宛若兰两腿都是软的,她挪下马背,一跤跌在地上,难受的呕吐起来。
格伦只给了她一条外袍,宛若兰羊皮袍下什么都没有穿,她长发委地,松开的领口中露出丰满而雪白的肌肤。
“她是你的母亲吗?”东胡人的首领问。
这个孩子太小了,还没有大车车轮高。
“她是我的奴隶。
”东胡人对视一眼,“是居桓的女人吗?”居桓陷落的消息已经传开,草原上有了许多居桓奴隶。
但他们没有想到,连这个男孩都能分得一名女奴。
东胡人递来一袋马奶酒,“让你的女奴润润嗓子,为我们唱首歌吧。
”铁由看了宛后一眼,“她不会唱歌。
”“那么为我们跳段舞好了。
”“她也不会跳舞。
”东胡人露出不满的表情,这个男孩已经分享了他们的猎物,却不肯让他们分享自己的女奴。
首领说道:“拿了我半截腔子的少年。
作为回报,用你的女奴来款待我们吧。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用美貌的女奴招待客人是草原人的风俗,有些热情的部族甚至会用妻子和女儿来待客。
宛后脸色变得惨白。
她曾在破旧的毡房里,像娼妓一样接待过部族的男人们。
也许她的主人会答应他们的要求,让这些陌生的野蛮人来分享她的肉体。
但铁由再一次拒绝了。
东胡人愤怒起来,“吝啬的人,你不配作我们的客人!分享我们的猎物!”“我会偿还你们的好意。
”铁由拿出一块金饼。
这本来是居桓王宫的金器,但他们不知道是作什么用途,就随便敲成容易携带的金饼。
这一块的重量足够换取一百只羊。
东胡人和草原上大多数部族一样,他们可以按照大草原的规矩与客人分享猎物,不杀害不超过车轮的男孩,但并不意味他们是友善的。
事实上他们是一群习惯於抢劫和杀戮的野性汉子。
“吃完你的食物吧。
”东胡人的首领说道:“然后留下你的财宝和女奴。
”铁由摇了摇头,“不行。
你们只有十三匹马。
而且我不准备用女奴向你们换马。
”“我们不是在和你谈你生意!”东胡人的首领恐吓道:“赶快滚开!如果你带的财宝足够多,我们会允许你带走一匹马。
如果你敢反抗,我们会把你也掳为奴隶!”铁由不悦地说道:“这是抢夺吗?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们都是苍狼的子孙,我作为客人,在青穹下按照礼节与你们分享猎物,并且赠给你们礼品。
为什么还要觊觎我的财物?”“苍狼不会因为小羊的咩咩叫而收回牙齿。
”首领拔出弯刀,“或者离开,或者连你也变成奴隶!”一名东胡人抓住女奴的皮袍,用力一扯,羊皮袍被拽下半幅,露出女奴白滑的肉体。
宛后惊叫一声用手掩住赤裸的胸乳,那名东胡汉子大笑着掀开她的袍子,朝她腿上摸去。
忽然一根长矛呼啸着刺来,穿透了他的手掌,将他右手狠狠钉在地上。
那根铁矛仍架在篝火上烧炙猎物,铁由随手夺下一名东胡人紧握的长矛,就像拣起一根稻草一样轻松。
他拿出自己的头盔,放在地上。
记住地阯發布頁“我是铁由。
雄鹰铁什干的儿子。
”那些东胡人变了脸色,他们扶起同伴,一言不发地跃上马背,不多时就消失在夜色里。
宛后惊魂未定,抱着赤裸的身体微微战栗。
铁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
他盘膝坐在草地上,对她说:“你该像女奴一样服侍我。
”宛若兰镇静下来,她拿起还带着他体温的铁矛,在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