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那年的盛夏仙子,”——说是这么说,但塞伊确实对拉菲尔·德·蒙特利斯其人毫无印象。更多小说 ltxsba.top
如果说那一年的夏日竞技会对拉菲尔而言是旅途中一次有趣的体育赛事的话,那么对塞伊而言,则意味着他的金月小姐、他的光与夏死而复生。很多年前他曾把没有了呼吸的金月装进箱子里放在货运马车上送到雾苑,尽管心里明白只是假死,但是那一趟通往雾苑的路程无异于送葬。时至今日他也尽可能不去回想当时的场景。
“啊,这么说起来……那是你唯一一次获得雾苑勇士称号呢。”楼下的自鸣钟刚报过下午一点,金月歪在窗边的长沙发上俨然是准备午休的样子。
“三番五次地获胜就太引人注意了,”塞伊在她身边坐下。“再说那年是我第一次去雾苑,完全不知道你在哪里,只好变得醒目一点了。”
“哼,仔细想想,我还没当过盛夏仙子就离开雾苑了,”金月似乎十分不满。“可是她居然洋洋得意地和你巡游雾苑,真讨厌。应该包个大些的泥球去砸她才对。”
塞伊笑着俯身闻她颈间温热的香气。金月不过是变个法子向他撒娇而已。他们的整个少年时代——金月躲在雾苑,塞伊进入卫队预备队的那些年——全然是充斥着苦闷和危险的年份。诚然塞伊借着每年的夏日竞技、秋季告别祭典、冬季猎鹿大会、初春谢肉祭等活动进入雾苑和金月见面。金月也曾利用各种实习机会到赫珀城内去见塞伊。但那些会面总是交织着阴郁愤恨的情绪,那个时候的金月常常提出一些令人恐惧的事情,其中有那么几件事塞伊也参与其中——绝对是陈年噩梦一般的事件。
因此现在的金月可以从过往的回忆中找出一些温软的意味也是好事,至少说明她的噩梦逐渐消退了。
金月被他在颈间蹭得发痒,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想推开他。塞伊却不肯放手,继续亲吻她怕痒的地方。一旦痒痒起来就很难收得住,金月笑个不停但还想挣扎着想要挣脱,塞伊索性握住她的腰开始认真胳肢她。金月笑得全身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成一团尖声笑着说:“够了,塞伊……哈哈哈哈……够……住手呀……”
闹着玩的“住手”和命令的“住手”是有着微妙差别的,塞伊全靠长久相伴才能准确分辨出其中的不同。因此他没有住手。金月怕他继续胳肢腰腹,于是蜷成一团背对他笑个不停,塞伊也一边笑一边抓住她的脚。雪白敏捷的脚像滑腻的小鱼一样从他手中溜走,双腿之间却露出一丝缝隙,一只四处作乱的手趁机挤了进去。往常十分敏感的大腿内侧此时转向了怪的方向,金月越发觉得痒得厉害,结果笑到喘不过气,胳膊也没有力气,全身上下都只能继续被他胳肢。
直至塞伊觉得她大概快到极限了才松开手,金月依然缩成一团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气。这时候忽然有人敲门。金月用脚尖碰碰他,示意去开门。
塞伊帮她把便袍的领子和下摆整理好遮住肩背和腿然后去开门。门外是他们的男仆总管,“先生,德·蒙特利斯小姐送来的。”
那是个薄薄的信封,塞伊猜想应该又是邀请卡之类,同时不禁怀疑那位好事的m伯爵小姐是否在策划什么坏事。
“对方希望尽快回复,”总管补充道。
金月那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年过五旬且行事严谨的男仆总管颇有些责备意味地看了塞伊一眼,“据我所知,大笑很有可能使人窒息,希望金月小姐注意身体健康。”
塞伊只能乖乖答应。
“那就说我们很乐意前往吧,”金月把信封和邀请卡放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