呖德将军又救了她一次!
尽管是无意的,可他又能救自己几次呢?
整整一夜,央安都待在王的营帐里,王没有回来,她也不被允许出去,好饿,好冷,她又不敢睡在王的软塌上。
央安软绵绵的蜷缩在角落,想着昨晚的呖德将军说的是巫族王吧?听这个名字就好邪恶,难道是别的部族对火图族有侵犯之心么?
难怪这个王这麽喜欢在远郊打猎,原来这只是个幌子!
嗯等下!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回想起那时自己穿越来时不正遇上炎策遇刺么?难道这个央安真是那个巫族王派来潜伏在女奴之中的杀手?
天!这太了!
央安就这麽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直到日落之时,央安被来人惊醒,她猛地一个激灵站起来,原来是奴隶进来点灯的。
「王……回来了么?」她问那个女奴,女奴小心翼翼的回答:「没有。」
央安失望的又坐回了地面,耷拉着脑袋獃獃的看着那些点燃的灯芯,一直到王回来,後面还跟着呖德将军和敖依玛将军,她也赶紧坐了起来,尽量缩小着身体心理作用的以为他们看不见自己,炎策是真没看,呖德和敖依玛朝这边看了一眼,敖依玛对着她冷哼了一声,呖德倒是朝自己笑了笑。
「真是一群饭桶,居然还是让巫族王跑了!」
「王请息怒,巫族王本就是疑心重心眼多,他会经常换驻地也并不怪,不然北方势力也不会这麽多年都抓不到他了,虽然今日我们没有抓到巫族王,但至我们也铲除了他们在我火图族势力范围内的巢穴,对於巫族王也是重大的打击。」呖德将军轻叹「只不过经过了这一次,想要再抓巫族王,恐怕没那麽容易了。」
敖依玛低着头寻思,紧皱双眉接话道:「不如先问问巫族王的心腹。」
炎策点点头,对着门外的侍卫大喊:「带上来!」不一会,士兵就压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异族人进来了,他被推到了王的面前,逼迫跪下,显得很不甘心,一双怒焰的眼睛瞪着王。
「哼!眼倒是不错!」炎策冷哼一声,他习惯了所有人的臣服:「把他眼珠子给我挖出来!」
什麽?挖眼睛?!
央安瞬间一股寒意升伤脊梁骨,这麽残忍的事她只在电视里看过,不会真的要挖吧?不不!他是个变态,还有什麽不可能?!
就在央安惊愕的几秒钟,敖依玛已经从旁边的士兵手上拿起了匕首,眉毛一挑,大声叱问:「给你个机会,说出巫妖王的下落,不然……」
还没等敖依玛说完,那人就朝着他碎了一口唾沫,喝到:「休想!你们这些丑陋的俗人,怎敌得过我巫族首领的手段!你们等着吧!藤木领域总会落入我巫族只手!」
「好大的忠心!好大的口气!」炎策是如此霸气高傲的王,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统领的势力范围受到一丝威胁,俘虏的话显然是激怒了他,他从敖依玛手中夺过匕首,突然的扎进了那人的双眼,央安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听得那人惨叫一声,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赶忙捂住了嘴,别过脸去。
怎麽可以这样?!就算是俘虏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怎麽可以……
那人的惨叫还在继续,央安根本没有办法不去想那匕首插进人的眼睛那种血肉模糊的画面,吐!她好想吐!
腥味,血腥味!
「现在说出来,还可以留你残命!」
「啊……你们……你们乾脆……杀了我吧!啊啊……」紧跟着又是惨叫。
随着他惨烈的叫声,一股股的血腥味又一次扑鼻而来,央安的每个经细胞都在提醒着她不要扭头看,可她却情不自禁的看了过去,因为她实在是不敢相信世上居然还有这麽凶残的人!
可她视线刚移到炎策身上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割下了那人的左耳,那人连绵不绝的惨叫,又是骂又是哭,哀求着给自己一个痛快!
炎策饶有兴致的玩弄着他的耳朵:「想让你怎麽死,那得看我心情!」炎策把耳朵和匕首一丢,对敖依玛说道:「我就是要给所有看看,这就是和我炎策作对的下场!」
「是!」呖德和敖依玛领命,押着那人出去,炎策也跟了出去。
那人会死吗?
央安惊恐的爬到营帐边,她甚至连掀起一点点卷帘的勇气都没有,生怕看见的是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这时,敖依玛将军的声音传了来:「你们都给我听着,只要有人肯说出巫族王的下落,王,留你们一条命,如若不然,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天啊!难道是要杀了他么?
央安终於鼓足了勇气掀开了帘子,只见外面不远的空地上跪了好多异族人,狼狈不堪,周围的士兵们手持火把照亮了漆黑的夜晚,敖依玛将那人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哼!还是不肯说是吗?」人群之中沉默一片。
如果是换作平时,央安肯定也会对巫族之人心生敬佩,如此忠心实在难能可贵,可这毕竟是部落之争,势力论权,战争的血腥无处不在,那些被抓的巫族之人也只不过是各为其主,却如今却落入魔王之手受尽非人折磨……
一股热血之气涌出,央安真是无法那麽安然的看着这些人死去,可自己也是一个落难之人,还身在火堆。
「啊!」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那人突然的浑身着火,可全身被绑住根本无法动弹,火光中的他被烧得脸部扭曲,惨烈之极,和炎策得意满满的笑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怎麽可以如此狠心?
他大笑着,狂笑着,彷佛是在欣赏一出歌舞表演一样那般轻松愉悦,央安,早已经是惊恐得忘记了思考,烧焦的皮肉之味随风弥漫,那人就这样在自己身体的焦味中,走向了死亡,一股股恶臭和恶心交织在一起,胸口像是有个什麽堵着一样,央安晕倒在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