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何清宁没再联系她,她也刻意忘了这个人。他是那么骄傲的人,自己都说的这么直接了,何清宁没道理还会留恋她。最多在很久以后回首这一幕,“爱过。”
两人之后第一次见面在茶水间,她上楼送资料碰巧遇见了他。两人礼貌地点头,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
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正规,他们再次桥归桥,路归路。
那日,陈圆圆走后,何清宁站在大桥上,想了很久。目光一下悠远地回到了十多年前。他依然住在那个肮脏混乱的小巷子里,上完学就到处溜达。东瞧瞧,西逛逛。
那个女人总往家里带不同的男人,高高矮矮,胖胖瘦瘦,他都不嫌弃。相同的是他们一进门,就放肆打量着房间和他。仿若他是个甩不掉的拖油瓶,何清宁开始讨厌回家。他看过电视剧,知道有种女人靠身体为生,她们总在取悦男人。何清宁以为,自己的母亲就是这种女人。
后来他才知道并不是,那只是她的男朋友。她是奔着结婚去的,她希望有个男人对自己和儿子好,很少男人做到这点。于是她的目标变小了,对她好就够了。
后面两条街有各漂亮的公园,老老少少吃完晚饭就到里头散散步,做做运动,还有老爷爷连太极,动作缓慢。
何清宁背着书包,待在公园一角。
一只土黄色满是泥斑的小狗慢慢踱回来,它的腿不知被什么弄伤了。满是血迹。
“汪汪汪!”它对着何清宁大吠。
“汪汪汪!”好似何清宁占了他的地盘。
何清宁也不动,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它。小狗逞凶了半天都没有吓跑这个细软的孩子,只能乖乖地蹲在一旁。
一人一狗,都是可怜巴巴的眼,看着公园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