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旁的办法,任她哭了一会儿,只得撒了谎,道:你别哭了,季洪还在呢。01bz.cc
方才他下床拎茶水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季洪不在了。
她听了他的话,果是渐渐止住了哭声。
他道:你要骂我骂便是,要打我打便是,作甚哭了。你从前可不这样。你第一回见着我便骗了我,装作你们府上丫鬟,害我寻了你一圈都寻不到,只寻到个满头黄毛的烧火丫头。
她有点想笑又有些生气,嗓儿有些沙哑,道:我又不识得你,为何要告诉你我是谁,我走在自家府中,我爱怎么走爱怎么说,你管得着?你倒把旁人府中当了自家公府,谁教你来挡我道儿?谁害你寻了一圈,是你自己害得你自己。
他道:是我自己害得我自己,所有一切都是我自己害得我自己。
她未去深究他话中之意,哭了一回,那伤心委屈之意渐消,想到二人处境,道:我们今夜还能回去么?他们大4巡查搜人,不知云舟哥哥可将武乙藏好了不曾。
他道:他们过了华严殿与藏经阁那处便安全些,到了香客家眷处,自能藏得好。季洪只能趁夜搜人,待天明后,就不便了。前半夜应是回不去了。季洪将我困在这,一是不想让我看出他行事端倪,便于他们继续蛰伏,二也是防着我出去坏了他们事。
她道:那今夜便不能将武乙送回公府了么?
寺中与后山都有他们人手,前后山门必教他们堵死,此时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武乙他们混迹江湖,是乔装老手,明日随了我们一同出山,不拘是装扮成车夫小厮还是丫鬟,混在诸多香客之中,便易出去了。
她听他说的有理,又道:若他们搜武乙不着,搜着德平的尸身该如何?我们
不如何,山寺寂寞,我耐不住寂寞,带个小娘子出来乐一乐,德平之事与我何干,又如何能算到我头上?